055.當眾出醜
蘇念恩清澈的眸子看向台上,傅老一臉慈祥的看著自己,眼眶有些熱熱的,她點了點頭,唇畔綻放了笑容。“謝謝爸爸給我這次機會,我願意。”
“好!願意就好。”傅老伸出手,一旁的秘書遞過來一份文件。交給了念恩。“這是簽約合同,在上麵簽上你的名字吧。”
蘇念恩接過人生第一本影視合同,拿起筆,毫不猶豫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也注定她以後影視道路不可限量。
當晚,傅老隻待了短暫的十五分鍾就離開了。他素來都是這樣,高調的來,低調的走,這一次出席也隻是為了給蘇念恩一個麵子,大家心知肚明。
傅少北坐在不遠處的一個位置,翹著二郎腿,饒有興趣的盯著那邊的養女。“你說老爺子為什麽會獨寵她呢?”
穆帥和蘇念恩接觸的不多,倒是塗樂樂多少清楚一些。既然是樂樂的朋友想來也不會差太多。“或許是因為單純吧。”
“單純?”傅少北不加修飾的嘲笑。“就蘇念恩能和單純兩個字牽扯上關係?別搞笑了,你如果說那個塗樂樂單純我信,但蘇念恩絕對不單純。甚至她比任何人都有心機。”
穆帥扯動嘴角雙手合十。“例如呢。”
“例如的話……”傅少北嘴角揚起。“她表麵上看起來無害,實際上牽扯著不少人的心,傅老大傅老二每一個不是對她用盡心思。”
“那她呢。”
“她就視若無睹,總是裝傻充愣蒙混過關。”
“至少她選擇了你不是嗎?”
“選擇了我?”傅少北笑容加深。“她隻是有求於我,為了塗樂樂,為了張楠,從來沒為過自己。”說道這他倒是有些疑惑。“你說一個女人會為了自己的朋友出賣自己的肉體,這應該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
穆帥端起紅酒杯,輕輕地搖晃,唇畔揚起。“我也不清楚,至少我沒遇見過。”
“那你現在遇見了。”
“蘇念恩?”
“我是說塗樂樂。她和蘇念恩差不多,都是可以為了彼此放棄自己的人。”
穆帥沉默了,對於塗樂樂,內心裏那種說不出的滋味特別難受。
傅少北又怎麽會不知道穆帥心中所想。“其實塗樂樂那個女人挺好,隻是不適合你。”
“你也看出來了。”
“我還看出來你喜歡她。”
“恩,是很喜歡。”
“喜歡她的單純善良,不過……你必須要克製要壓抑。真是可憐啊。”
穆帥幹掉杯中紅酒那般的不甘心。“所以我特別羨慕你,至少你可以為所欲為,我就不行。”
“為所欲為?”傅少北眸色頗深。“我隻是跟著自己的心走。都知道我傅少北說一不二,這世界上誰還可以攔住我?”
穆帥笑了。“總有一天你會被一個女人製服,知道什麽叫做身不由己。”
“那就試試看吧,至少那個女人還沒出生呢。”
“我倒是覺得已經出生了,就在你身邊。”
“你是說蘇念恩?”
“嗯。”
“不可能。”傅少北承認的確對養女有些興趣,但是還不至於到迷亂了自己的心智。
“有什麽不可能?”
“我和她隻是床友的關係,無關愛情。”
“那你為什麽看見她披著別的男人的外衣那樣生氣?這可不像你,如果我沒記錯之前李穎兒因為酒局被其他男人摸了兩下你都沒在意過。”
“那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傅少北皺了皺眉頭不悅的盯著穆帥。“你今天是來和我故意找茬的嗎?”
“生氣了?”穆帥挑眉。“我隻不過說了你不願意承認的事情,何必惱羞成怒,你說不喜歡那就不喜歡吧。”
傅少北煩躁端起紅酒杯一飲而入,眸光深深地攥住那抹身影,那個養女。
蔣天嬌端著紅酒杯站在人群忠心,她談笑風生,優雅大度,受到了一致好評。
“天驕啊,我還以為這一次冠軍一定會是你呢,但是可惜了,沒想到是蘇念恩那個女人。”
“是啊,說道蘇念恩,有什麽好的?長相身份都不如你,可偏偏就是受到傅老的喜愛。”
蔣天嬌最不願意聽見的三個字就是蘇念恩,她搶了張楠,搶了舞台的風頭,更是敢和自己大打出手,讓人尤為的不爽呢。
兩個女人也看出來說了蔣天嬌不願意說的話題,連忙轉移開來。“天驕你這條項鏈我之前看到過,很貴呢。”
“項鏈嗎?”蔣天嬌想到一個有趣的事情,友好的拉著李佳靜的手來到一個人少的地方。摘掉項鏈。“這條項鏈送給你了。”
“送給我?”李佳靜驚訝的看著蔣天嬌。“這……這項鏈很貴,市場價已經超過了百萬,真的要送給我?”
“嗯,就是要送給你。”蔣天嬌說著直接將項鏈戴在了李佳靜的脖子上誇讚道:“的確是好看,你喜歡嗎?”
李佳靜雖然是個小明星,但是身價還沒到那個程度,出演一次電影也不過才十萬的出場費,麵對這條昂貴的項鏈自然是心動,但是她也不傻。“你需要我做什麽?”
蔣天嬌喜歡和聰明人說話。“我想要做的事情不難,隻要你……”說著附到她耳畔低語美眸閃爍著精光。
李佳靜長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蔣天嬌有些為難。“如果惹怒了傅少北,那我豈不是要斷掉以後的演藝生涯?”
“怕了?”蔣天嬌譏諷開口。“你現在就算再拚搏個十年也是個無名小卒,難道慕氏現在還在乎你?”
李佳靜不語,公司的確有放棄自己的打算。“那你可以幫我以後的事業嗎?”
“如果你投靠我,做好這件事情,那我可以考慮幫你。”
李佳靜再三猶豫最終點頭答應了。“好,我去,但是希望你能記住答應我的事情。”
“這是自然。”蔣天嬌笑著。“我家裏好東西可不光光是這條項鏈,事成之後還有你的好處。”
李佳靜咬著嘴唇端起桌子上的紅酒杯找尋蘇念恩的身影,找到後遲疑的朝著那邊走去。
蔣天嬌坐在椅子上一副看好戲的嘴臉,你搶了我的風頭,那就讓你大出風頭吧!
塗樂樂端著點心笑的可愛,她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慶功宴感覺有一種飄飄然!~“念恩,還真是妥了你的福氣!我才能來這麽好的地方。”
蘇念恩白了樂樂一眼跟著笑了。“這是我們都努力的結果,如果沒有你,我一個人唱獨角戲也沒有用。”
“你啊!~”塗樂樂最喜歡念恩了。“念恩,我最大的幸運就是認識了你!”
蘇念恩已經是第二次聽見樂樂說這句話了,卻依然感到動容,能讓人感到幸運是件好事,隻是為什麽,心裏這般苦澀?
她看向了那邊人群中的張楠,湊巧他也看向這邊。
兩個人四目相對,盡管沒有說話,卻能感受到彼此想要傳達的情感。
【張楠,如果我說我選擇原諒你你信嗎?】
【念恩,如果我說,這不是我願意的你信嗎?】
隻是……
其實大家都不信……
李佳靜踱步來到蘇念恩的身後,她轉過身,假裝不經意的用高跟鞋狠狠地踩在她的裙擺處,甚至還悄悄地挪動了下桌子,將桌子腿放在上麵,這才悄悄離開。
蘇念恩禮服的設計裙擺很長,哪怕是這樣一係列小動作也讓人感受不到。她依然看著那邊的張楠回不過神來。
而張楠卻儼然皺起眉頭,他朝著那邊走去卻被莉娜一把拽了回來。“你幹什麽去?”
張楠回過頭聲音冰冷。“放手。”他現在立馬要趕到念恩身邊。
莉娜嘴角淺笑眸色不悅。“我早就看見你們兩個眉來眼去了,怎麽?想找她去?那你可曾有想過後果?”
張楠最近一階段一直生活在威脅脅迫當中,耐心自然已經磨滅沒了。“如果你還想我們的關係繼續下去,你就給我放手。”
莉娜淺迷著眸子胸口劇烈起伏。“那如果我不放呢?”
“讓開!”張楠一個用力甩開了胳膊,莉娜沒有防備的被一道力度推搡開來,腳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桌子上精心擺放的紅酒杯因為巨大的晃動全數的砸了下來,砸在她的身上,劃傷了她的臉。
“啊!”伴隨著她一聲尖叫所有人看向這邊,這一看,不得了。
“啊!她流血了沒事吧!”
“天啊,這是怎麽了!”
“快叫救護車!”
張楠轉過身擰起眉頭,他沒想過要傷害莉娜,隻是過於擔心蘇念恩。
莉娜坐在地上眼淚撲簌而來,她用手捂著受傷的臉頰,眼眸裏寫滿了怨恨。“你還是想去找她嗎?她對你來說就那麽重要嗎?”
張楠重重的歎了口氣,彎下腰,將莉娜從地上抱在了懷裏,見她臉上的血漬心有不安。“我們去醫院。”
莉娜將頭埋在張楠的胸口處淚流不止,張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塗樂樂一臉蒙逼的看完這一出戲,一直到張楠他們坐著電梯離開了這才回過神來。“張楠剛剛是虐待了未婚妻嗎?”
蘇念恩白了塗樂樂一臉長籲一口氣。“別人的事情和你沒關心,別亂說。”
“噢,知道了。”塗樂樂嘟著嘴巴一臉委屈。
蔣天嬌站在不遠處笑吟吟的衝著蘇念恩招手。“念恩!我有事情和你說,可以來一下嗎?”
蘇念恩皺著眉頭看著蔣天嬌許久,在迫於周圍人的眼光中,朝著那邊走去。
這一走不要緊……
嘩啦啦……
她身後的桌子倒下,紅酒杯全數砸落下來,引發人群的躁動。
而這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是蘇念恩的禮服就那樣撕扯開來,露出她白皙凝脂的肌膚。
蔣天嬌故作詫異的看著蘇念恩不加修飾的嘲笑出聲。“蘇念恩!你這是在給各位老板展示你嗎?”
蘇念恩臉頰熱熱的,她不敢動彈,隻能蹲在那邊,她眼神那般的無助。
最終,她看向了傅少北,睫毛顫抖。
她在求救。
她像是一隻被人丟棄的小貓,在大雨中那般的可憐無助惹人疼惜,她眼神充滿了惶恐不安,隨時都會被吞噬掉的感覺。
傅少北眼神灼熱的望著那邊,她的肌膚如同牛奶般光滑有澤潤,摸上去的手感也讓人至今忘不掉。
隻是,
現在,她卻赤果果的展現給了大家。
自己的珍藏品被人偷竊了,那種感覺真的很不爽。
他優雅的舉起紅酒杯,上升到一個高度,狠狠地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這邊,當發現一雙深邃駭人的眼光泛著冷意,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他很憤怒。
傅少北起身,脫掉身上的外套,白色襯衫將他整個上身線條勾勒的越發迷人。
他的高檔皮鞋在地麵上擲地有聲,一步,兩步,三步,四步,停下腳步。
蘇念恩顫抖的抬起頭來對上一雙深不見底的雙眸,她很想哭,卻哭不出來。
傅少北居高臨下俯視著她,他將衣服蓋在她的肩膀,彎下腰,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如果我告訴你,是誰害了你,你會讓我失望嗎?”
蘇念恩顫抖的伸出手抓住男人的褲腿,姿態如此狼狽。“三哥,幫我。”
傅少北完全沒有伸手的意思,他在等,等她的一個答案。“告訴我,會讓我失望嗎?”
蘇念恩咬著嘴唇睫毛顫抖的厲害,她知道傅少北想要一個答案。而自己別無選擇,她閉上眼睛搖了搖頭。“不會讓三哥失望。”
“好。”傅少北聽見了滿意的答複,大手一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修長的手指為她係好一個一個扣子。“現在,履行你的承諾吧。”
蘇念恩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傅少北推到了中間,她環繞了一圈站著的人,腦海裏一片空白。她記憶力身後的確出現過一個女人,那女人穿著綠色的禮服卻看不清臉。
綠色的禮服……
蘇念恩抓住記憶的重點,將視線定格在綠色禮服,然後她抬起手,指向了其中一個聲音嘶啞。“你為什麽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