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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被困在籠子裏的絕望

  杭州劇組

  蘇念恩用了足足一個星期的時間,才把之前漏掉的特寫鏡頭一一的給補了回來。


  導演不管是什麽樣的鏡頭,總是能一次通過。這才蘇念恩感到困惑。“導演,真的可以嗎?要不要再來一條?”


  “不用了,已經很完美了。”導演說這話的時候不由的看了一眼那邊的大佛。笑了。“你先休息一會,可以吃個午飯,或者散散步。”


  “啊……好。”蘇念恩被劇組的工作人員小心的攙扶下來,來到傅少北身邊。“三哥,我剛剛的演技真的過關嗎?”


  傅少北伸出一根拇指點了點頭。“還不錯,比我預想中的要好。要知道你在參加比賽那會可不是這樣的演技,長進不少。”


  “比賽那會……”蘇念恩有件事情一直很在意。“當時三哥不給我投票是為了故意為難我嗎?”


  “還記著這件事?”傅少北拍了拍身邊鋪蓋好好幾層軟墊子的椅子,薄唇輕啟。“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麽本事,可以和蔣天嬌抗衡。”


  “那如果我輸了呢?”


  “比賽的規則是,隻要被明星公司看上,就可以簽約。誰規定傅氏隻會簽第一名了?”


  蘇念恩被傅少北這樣的想法給打敗了。“不過可惜啊,我還是僥幸贏了她。”


  “可惜嗎?我可是記得你當時的眼神,是一種積壓已久的情緒。告訴我,真的是因為涼敘的事情所以才這樣恨她嗎?”


  “嗯。”蘇念恩認真的看著傅少北的眼神撒謊了。“就是因為涼敘,如果涼敘沒死,我對她或許沒那麽大的深仇大恨。”


  傅少北在蘇念恩的眼睛裏讀懂了一些東西,隻是他故意看不懂。“行,我們去吃飯。”


  蘇念恩的心有些忐忑,她明明看見傅少北眼眸閃爍,那是他懷疑時的表情。所以自己被懷疑了嗎?


  隻是上一世的事情真的能說?真的能說的清楚嗎?

  人,死了就是死了。哪裏來的輪回轉世。就算是輪回轉世也應該從嬰兒開始。


  自己莫名其妙的重生,又莫名其妙的過了這一世。有些時候自己都分不清楚上一世的事情是真是假。


  傅少北向來都是無神論者。這種話說出去,恐怕會被抓到精神病院關起來吧。自己可不願意和李穎兒作伴。


  “想什麽呢。還不走。”


  “沒什麽。”蘇念恩回過神來,唇畔綻放淡淡的笑容。“我在想,三哥會帶我吃什麽好吃的。”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貪吃了?”


  “可能……因為我……懷孕了吧……”


  “又來。”


  “這一次是真的。”蘇念恩眨著眼睛企圖讓他相信。“你知道我不喜歡騙人的。”


  “嗯。”他隻是恩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劇組裏


  蔣天嬌穿著皇後的戲服,身邊三台風扇的吹著。杭州的六月天,簡直比任何地方還要熱。


  “再開大一點!”


  “蔣小姐,已經是最大了。”老白站在一旁,始終覺得不妥。“不如喝點冰水吧,這樣下去會感冒的。”


  “感冒?”蔣天嬌巴不得自己感冒呢。這樣或許還能休息幾天。“她們兩個為什麽不熱?”


  老白順著蔣小姐的視線看過去。鄭安安和鄭迪月兩個人在那邊有說有笑很開心的樣子。“蔣小姐需要我去問問嗎?”


  “不用。”蔣天嬌那驕傲的自尊心怎麽允許和那樣低賤的人去問。“鄭迪月也笑的出來,她現在可是被冠上了小三專業戶。”


  老白沒有接話,就靜靜地聽著蔣小姐的牢騷。


  蔣天嬌過了好一會,才重新打起精神來。“關掉關掉,不要耽誤我記台詞。”


  “好的蔣小姐。”老白關掉風扇,也鬆掉一口氣。


  攝影棚內。


  製片人在場地上規劃出一會大家的站位。


  這一出戲是鄭安安飾演的香妃惹怒了皇後,從而皇後身邊丫鬟被打的戲碼。


  隨著導演的一聲開始,演員們很快進入到最佳的狀態。


  鄭安安飾演的香妃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對上皇後的視線。“皇後姐姐,如果這叫皇上看見了,可就說不清了吧。”


  “怎麽?”蔣天嬌完美的詮釋出皇後應該有的高高在上。“本宮如何做,還需要你一個小小的香妃來教嗎?”


  “妹妹不敢。”香妃做出惶恐的表情,卻又在笑,那分明就是在嘲笑人。“隻是妹妹現在懷有身孕,這樣跪著總是不妥的吧。”


  “身孕?”皇後先是一驚,隨後眯著眼睛露出陰狠。“皇上知道了?”


  “知道了。今日辰時讓身邊的宮女去通報的。想一想,這個時辰了,皇上也應該到妹妹寢宮門口了。”


  “如此,便退下吧。”


  香妃的丫鬟立馬過來攙扶。她笑的得意,給皇後安了安身,便那樣離開了。


  皇後抓起一旁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茶杯碎成一片一片,透著一股子淒涼。


  鄭迪月飾演的丫鬟彩雲跪在地上開始收拾。


  “嘶。”她不小心碰到了皇後的腳腕,連忙磕頭認錯。“皇後娘娘,賤婢罪該萬死,賤婢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蔣天嬌一腳踩在她的手上,用力的碾壓著。“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了嗎?知道本宮的腳腕有多珍貴?”


  “皇後娘娘饒命啊,求皇後娘娘看在賤婢忠心耿耿的份上,饒過賤婢這一次吧。”


  “好啊,饒過你。”皇後給身邊的兩個丫鬟使眼色,兩個丫鬟立馬按住鄭迪月,捏著她的下巴。


  皇後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看著她臉蛋紅腫,居高臨下的笑著。“賤婢就是賤婢!就給我如同螻蟻一樣小心的活著!”


  “是,皇後娘娘。”鄭迪月流出一行清淚,那唯唯諾諾的樣子,簡直將那個年代的壓迫感給演出來了。


  “哢。”導演滿意的喊停,為蔣天嬌自己加的戲份點讚。“不愧是專業的演員,演出來的戲就是格外好看。”


  “你沒事吧你。”鄭安安衝到鄭迪月的麵前,看著她的鞋印還印在她手上,還有臉上的紅腫很是生氣!她轉過頭,衝著要走的蔣天嬌大喊。“你是故意的吧?這場戲明明沒有打臉的戲碼,你偏偏要自己加戲。”


  蔣天嬌回過頭來,美眸流轉。“你是在跟我說話?怎麽?你家裏人沒教過你和別人說話要先喊對方的名字嗎?”


  “你說誰呢你!”鄭安安徹底的生氣了,哪裏還顧得上身份!“你這個女人真是和你的長相一樣那麽可恨!活該你演不到女一號。”


  “那你呢?給女二號提鞋,你就樂意了?”蔣天嬌被這悶熱的天氣弄的特別煩躁,再聽著那邊嘰嘰喳喳的聲音更是頭疼。“你最好別惹我,不然的話我會告訴你惹我的下場。”


  “我就是要惹你怎麽樣!”鄭安安直接衝過來推了蔣天嬌一下,這一推可倒好,她整個人直接跌倒在地花容失色。“哈哈哈哈,你看看你,說的那麽凶,怎麽了,還不是普通人?一副看不起誰的樣子?”


  “你……”蔣天嬌從地上踉蹌的爬起來,姿勢有些狼狽。她轉過頭看著導演和製片人胸口起伏。“導演!你們都不管管的嗎?她這樣欺負人你們都不說話嗎?”


  導演和製片人兩個人都在為接下來的戲份做準備,更是沒心思管這邊了。“鄭安安啊,這都是拍戲的需要。蔣天嬌臨時加戲隻能說明太入戲了,就不要在這邊胡鬧了。”


  “導演,我們去那邊說吧,下一個場景還需要再改善一下。”


  “好。”導演和製片人離開了。劇組的工作人員也陸續的跟著離開。


  朗狼見那邊的老白已經走過來了,一把將鄭安安啦到自己的身後。他態度誠懇,認錯態度很積極。“蔣小姐,這件事情是我們不對,是我家藝人無理取鬧了。回去我一定會告訴老板,狠狠批評她的。”


  “你以為你搬出傅少北就沒事了?”蔣天嬌自從和傅家攤上關係之後一直以來都被傅少北和蘇念恩兩個人給欺壓著,心裏本就不舒服。現在倒好,一個小小的經紀人也學會狗仗人勢了?

  朗狼見蔣天嬌不依不饒,拿不定主意。“蔣小姐想怎麽辦……”


  “怎麽辦?”蔣天嬌忽然笑了。“沒事,既然你都用傅少北來說事了,我要是不答應,我這個當大嫂的豈不是小氣。走老白,回去休息,熱死我了。”


  鄭安安見蔣天嬌走了,衝著她的背後做了一個鬼臉。


  “安安,你怎麽那麽衝動啊。”鄭迪月簡直都要擔心死了。“她是個不能招惹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幹什麽這麽害怕?”鄭安安很是不高興又很心疼。“你看你的臉,都被她打花了。再這樣下去你會不會變成豬頭、”


  “我回去用雞蛋覆一下就好了。”


  “就你是好人,以後壞人都我來做。”


  朗狼看著姐妹兩個人在說話,也不好插嘴進去。但是他預感,蔣天嬌可不是那麽容易收手的人。


  回去的路上。


  蔣天嬌忽然看見不遠處的水池。“老白,這天這麽熱。就讓她下去清醒清醒吧。”


  “知道了蔣小姐,我會做的幹淨的。”


  蔣天嬌美眸凶狠。“想欺負我,門都沒有。”


  *

  晚上八點鍾


  正在趕往下個劇組的鄭安安突然被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手推到了水池裏。


  她尖叫了一聲,引得劇組都圍了過來。然而下一秒的事情,讓所有人都預想不到。


  “哇,這裏好涼快啊。你們要不要下來一起涼快一下?”鄭安安像是一條美人魚遊走在水池中。


  蔣天嬌站在人群中間,見她那副得意的樣子,恨不得把她的臉撕下來。


  “老白。”她低聲喚來了老白。“看來她水性不錯。”


  “蔣小姐,是我不好,我應該調查清楚的。”


  蔣天嬌抬了抬手兩個人上了車。“我聽說劇組為了效果逼真,特意弄了一個困獸的籠子。你知道放在哪裏嗎?”


  “在工具間。”老白之前有注意到。“那個籠子足夠放一頭梅花鹿。”


  “是啊,足夠放一頭梅花鹿。但是如果放一個人呢?效果會不會更可笑?”


  “但是……恐怕會不太好下手,她身邊還有一個人呢。”


  “我不管。”蔣天嬌抬起下巴。“如果你做不到,我就給你送到國外去。”


  “蔣小姐,我知道了。這一次我一定會辦好。”


  蔣天嬌認真的看著老白一字一句囑咐道:“這些年你很少讓我失望,但是剛剛你就讓我失望了。所以,不要再辜負我的信任了好嗎?”


  “好的蔣小姐。”


  老白答應下來,看向了窗外圍觀的人群。怪,隻怪你招惹了蔣小姐。


  *

  淩晨三點,劇組收工。


  大家都拖著疲憊的身子在收拾現場。


  鄭安安和鄭迪月兩個人結伴而行。


  朗狼跟在他們身後。


  “小月月。”董老板站在不遠處的走廊前,朝著她揮了揮手。


  鄭迪月擔憂的看了一眼鄭安安,見她故作看不見的樣子,朝著那邊跑了過去。


  “你怎麽來了。不是告訴你盡量不要來的嗎?”


  “我太想你了。”董老板抑製不住心中的思念,將她摟入懷中。


  鄭安安看著鄭迪月和董老板之間摟摟抱抱,竟想到了死娘娘腔。


  這個該死的男人,自己不和他說話,他就不和自己說話。到底誰是男人誰是女人啊。


  “安安,我們先回去吧,我送你。”


  “不用了。”鄭安安心裏有些煩悶,轉過頭悶悶不樂。“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回去的路就這麽幾步,我還能走丟了嗎?”


  朗狼見安安想一個人靜一靜點頭答應了。“那我明天早上再過來叫你,給你帶早餐。”


  “嗯。”鄭安安心不在焉的答應了一聲,低著頭一個人朝著黑暗處走去。她心裏很不爽很不爽!滿腦子都在想錢旭的事情。


  朗狼見那抹背影已經消失在視線中,這才轉身離開。


  “該死的娘娘腔!”鄭安安一路都在嘟囔這句話,她賭氣的拿出電話又放回去,拿出來又放回去,來來回回,電話始終沒有打出去。


  就在拐角處,她好像看見了一個身影,正當她想看清楚的時候,一個黑色的罩子蓋在她頭上,捂著她的嘴巴,就這樣把人給拖走了。


  翌日清晨,劇組開工。


  鄭迪月回到賓館的房間卻沒看到安安。她找到朗狼,很是擔心。“我一早上就沒看到安安,你看到了嗎?”


  朗狼搖頭。“今天沒有她的戲份,會不會出去散心去了?我看她昨天心情很不好。”


  “心情很不好?”鄭迪月想了想最近的事情,懊惱悠然而生。“安安一定是昨天看見我和董老板……所以心情才不好,我怎麽這麽粗心大意。”


  朗狼看了一眼時間,劇組的車一會就要走了。“這樣月姐,你先跟劇組的車去劇組,我在這附近找一找。等我找到了我再去找你。”


  “好。”鄭迪月見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了,隻好答應下來。


  朗狼外衣都來不及穿,開始尋找安安的下落。他去了安安最可能去過的地方,卻始終找不到她的身影……


  *

  黑暗的房間中。


  鄭安安終於醒過來了。她覺得脖子生疼,疼的快要忍受不住了。“有人嗎?到底有沒有人?這裏是哪裏啊?怎麽這麽黑啊,為什麽不開燈啊!”


  “……”她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房間內,聽起來有點恐怖。


  鄭安安下意識摸向電話,企圖找尋光亮,然而電話也不翼而飛了。“該死,綁架就綁架,好歹給個電話啊。知不知道在這樣科技時代沒有電話會很無聊啊。”


  她的心開始漸漸地不安起來。她想要站起來,卻意外被一個硬板幫的東西給磕了回來。“啊好疼。”


  鄭安安意識到什麽,伸出手朝著外麵摸了過去。果然,是騰空的。該死。“我又不是梅花鹿給我關在這裏幹什麽!還給我懸空了!見過缺德的可沒見過你們這麽缺德的啊!”


  她想著,既然是被綁架了,外麵一定有人能夠聽到說話的。


  然而這一次她想錯了。她的確算是被綁架了,卻沒有任何人在外麵把手。


  因此,她喊破喉嚨,也是徒勞的。


  這才叫狠,一種無形之中的狠。一種叫你深處地獄深感無奈,又倍感焦急的絕望。


  她雙手抱著膝蓋坐在那邊,她很無賴,也有些害怕。她的身子左右左右的晃動,籠子就跟著左右左右的晃動。


  她想著,自己不能就這樣束手就擒,要想辦法出去。可是眼下這麽黑,自己就跟個瞎子一樣怎麽出去?


  她的淚水盈滿眼眶,心裏麵想的全是死娘娘腔!“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怎麽會被關在這麽一個地方!”


  阿嚏

  遠在北城的錢旭莫名的打了一個噴嚏。


  “怎麽了,是不是著涼了?”錢芳連忙端了一杯熱水送了過來。“你啊,就應該多喝喝水。你從小身子就弱。”


  錢旭的心劇烈的跳動著,不知道為什麽,竟然莫名的開始不安。


  嗡嗡嗡。


  電話響了。


  錢旭接到了朗狼的電話。


  “旭哥,不好了,安安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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