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想當初
次日清晨，八點半，省城方肆家。
方肆坐在沙發上，對麵坐著一個有點拘謹的小男孩，年齡十多歲不到十二，紫龍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候。
看上去這小男孩還沒有長開，聽他姐姐說他現在初一，可是看上去跟小學生一樣，發育還很慢。
“曹森！”
聽著麵前的大男孩叫自己的名字，小男孩低頭抬眼，看了他一下，鼻中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小家夥極度的不自信，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嗯，我想你姐姐應該把我的事情跟你說了，並且對你也有所交代，最近你那邊我也給你申請退學了，暫時你就住在這裏，沒什麽意見吧？”
曹森搖了搖頭。
“你也別拘束，你看我像壞人嗎？”方肆自認為自己一個很天真的笑容，微微一笑。
曹森又搖了搖頭。
“好吧，看來你這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是平複不了的，我也隨便跟你說幾句，你姐姐現在正在幫我工作，但是處於機密，她不能聯係你，所以，你這段時間跟著我，現在我需要問一下你的意見。”
方肆盯著曹森，曹森也死死的盯著方肆。
“曹森，你也不小了，你也是大男孩了，你也知道你姐姐賺錢養家不容易，所以你姐姐暫時不在，一切都要由你去自己做主，因為你是男人，記住了，是男人，不是小男孩了，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姐姐之外，隻有你自己才能保護自己。”
“況且你姐姐現在也不在，所以，接下來的生活，隻能是你自己去保護你自己，你明白麽？”
“嗯。”這次曹森重重的點了點頭。
方肆欣慰的一笑：“這才對，男人嘛，就算是‘嗯’一聲，也要有氣勢，你看到這位大叔叔了嗎？”
方肆指了一下旁邊的紫龍，紫龍昂了一下頭。
“嗯！”曹森又點頭。
“他很厲害。”方肆挑眉引誘：“要不要看看這位大叔叔的本事？紫龍，給我們小家夥瞧瞧，你的本事。”
紫龍好似早有準備一樣，轉身從門後拿出了一塊磚頭。
眼看磚頭方肆眉頭一挑，自己剛才打電話讓紫龍過來表演一下實力，他帶個磚頭過來幹嘛？腦門碎石塊？
擦，老子這可是地板啊，砸壞了誰陪？
“看好了小家夥。”
紫龍哼了一聲，接著雙手抓住了磚頭的兩側，接著一聲輕喝，哢的一聲，磚頭從中間斷開了兩節。
曹森眼珠子一瞪，他年紀不小了，雖然此時有些拘謹，但拘謹不是弱智，他當然知道磚頭從中間硬生生的掰開是需要多大的手勁，這屬於硬氣功的一種，以前曹森在節目裏麵看過少林寺的武僧表演。
不過那個時候跟現在不同，那是電視，感官上就沒辦法相比，加上武僧是腦袋撞磚頭，還有手掌劈磚頭，跟這沒辦法相比的。
“紫龍，一會把地上的碎末掃幹淨再走。”方肆瞪了紫龍一眼，紫龍苦笑一聲。
旋即方肆看向曹森，嘿嘿一笑：“怎麽樣小家夥，這位大叔叔是不是很牛掰？”
“嗯！”曹森狠狠的點點頭。
“那你想不想像大叔叔一樣的牛掰？”方肆其實很像說‘牛b’，不過他還是礙於曹森年齡小，所以說話比較婉轉一點。
“想。”
曹森終於說出了一個字，不過很快，曹森又搖搖頭，一臉的難色。
“嗯？”方肆一愣：“怎麽了？是想還是不想？”
“想！”曹森努嘴：“但！姐姐說她不在的時候，讓我好好學習，以後出人頭地。”
“出人頭地？那算什麽？”方肆哈哈一笑：“你跟著這位大叔叔，不是一樣可以出人頭地？而且小家夥你想想看，你出人頭地是為了什麽？”
“為了姐姐開心。”
曹森稚嫩的說道，語氣雖然稚嫩，但裏麵包含著堅定，他隻是為了姐姐開心而學習，其實很多小孩也都是這樣，都是為了父母學習，或者是為了不被父母揍而學習。
“開心？”方肆一笑：“但是如果有人欺負你姐姐呢？”
“那我就揍他。”曹森咬著牙說道。
“但是你揍不過呢？”
“……”曹森愣了愣，旋即還是很稚嫩的說道：“揍不過也要揍，誰也不能欺負我姐姐。”
方肆搖頭說道：“小家夥，你要知道，你出人頭地不但是要讓你姐姐開心，還要保護你姐姐，但是一個男人想要保護自己的女人，就必須要擁有很強的實力，對不對？所以，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
“你跟這位大叔叔學習，我可以保證的是，你未來有足夠的實力去保護你姐姐，到時候的你可以讓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敢去欺負她。當然你放心，在你跟大叔叔學習的時候，我也會安排老師交給你文化課，不會讓你的成績落下去的，怎麽樣？”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看我像是會騙人的人麽？”方肆天真無邪的咧嘴一笑。
曹森看了看方肆，好半晌之後搖了搖頭：“不像。”
“小孩子的眼光就是雪亮。”方肆嘿嘿一樂。
紫龍在旁邊無奈的一翻白眼，自己跟的這位老大到底是什麽結構的？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隨後，曹森的事情方肆跟紫龍仔細的說了一遍，接著讓紫龍把曹森帶走，帶去工業區，並且叫安月蘭幫忙請家教，文化課是家教負責，而訓練課是紫龍負責，至於資源問題，方肆隻有一句話，有的資源，不要心疼，愛怎麽用就怎麽用。
要不是年齡不對的話，紫龍都要懷疑，這小家夥是不是方肆的私生子啊！
在紫龍帶著曹森離開之後，沒過半個小時，方肆家裏又來了客人。
打開門的一瞬間，方肆愣了一秒，緊接著嘴角上翹，笑了起來。
笑的有些玩味，笑意中包含了太多太多複雜的情緒。
想當初，自己是如何離開她們家的？
想當初，自己占有主動，但心軟之後卻放過了他們。之後他們是怎麽回報的？
想當初……
太多太多的想當初，如果可以的話，方肆一瞬間就能夠滅了他們，但方肆有著他自己的那麽一點點的自尊，或者說是不甘心，所以，這次方肆相信自己不會再心軟，而且，這次的計劃，方肆設計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