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最後一次警告
“還有,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
明明搬過來不過是一個晚上的事情,莊淩皓是從哪裏得知的消息?而且還準確的找到了別墅的所在位置,這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莊淩皓沒放手,深深的看著她,說道:“我們換個地方談吧。”他有話跟她說,不過顯然這裏並不是一個好地方,不談人多的問題,天氣也熱,他的額上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是怎麽知道這裏的?”顧含質問他。
莊淩皓默默的靠在新買的車上,眼神有些黯淡,“錢是個好東西……”
昨晚他打完電話給顧含的時候,他就去了顧含的住房一趟,可是怎麽敲門也沒有人開,隔壁的房東被吵到火冒三丈的出來,對著他就一頓臭罵。
然後他默默的聽完了帶著醉意問房東她的事情,房東告訴他,顧含的房子已經到期了,明天就該完全的搬出去了。
莊淩皓猜想顧含定然是搬到席聿謙的家裏了,他拿著酒瓶在顧含住房的樓下待了一晚。
第二天他就讓人查找席聿謙家裏的地址,查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讓他找到了,所以他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這裏。
莊淩皓沉默的站著,她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這都快十點了,她還去買菜了,席聿謙中午回來還要吃飯呢!
“抱歉,我得出去一趟了!”顧含麵無表情的說道,隱忍著心裏快要爆發的脾氣,說著便想要抽手,卻被他緊緊握著,怎麽也甩不開。
顧含有些動怒,怒視的看著他,厲聲問道:“你究竟想要幹什麽?”
“我隻想跟你好好談談。”莊淩皓直直的看著她,手緊緊的抓著她的。
“我沒時間!”
“還有,別再纏著我了,我和你都是結了婚的人,你不介意我還介意呢!”顧含狠狠的甩開他的手,退後了幾步。
莊淩皓此刻隻感覺心裏被撕裂了,隱隱作疼。
“含含你聽我說,不要跟席聿謙在一起!”莊淩皓急急的上前了兩步。
莫名其妙!
顧含冷笑,就要開口,突如其來的一聲喇叭聲響把兩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車上坐著的儼然是席聿謙的模樣,他兩手握著方向盤,眉頭擰緊,目光冰冷。
他在車上待了已經有一小會兒了,看著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身影,席聿謙的心隱隱作痛,再想起某天晚上顧含嘴裏溢出的那三個字,無名火頓時起來了。
顧含莫名有些緊張,麵對莊淩皓的淡然和冷靜不複存在。
席聿謙下了車,兩三步就走到了兩人的麵前,寬闊的身軀擋在了顧含的前麵。
“莊先生,是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他諷刺道,現在這個時候他不是該在家裏陪老婆或者是在公司裏忙活嗎?怎麽有這樣的閑情逸致跑過來?
席聿謙強大的氣場讓他瞬間有些啞口無言,隻訥訥的看著顧含。
“作為含含的朋友,我有資格也有必要過來看看她!”莊淩皓挺直了肩膀,不想在另一個男人麵前失了風範。
席聿謙怒極反笑,“看來這個社區的保安工作幹得不太到位啊!隨隨便便的人都敢放進來!”他住的是高檔的小區,實行的都是刷卡才能進入的管理機製,按理來說,不該有陌生人混進來。
這下子莊淩皓是徹底沒有話說了,本來他確實進不來,但是他給了一遝厚厚的紙幣賄賂了一個保安,這才得以進來,前提是,保安有提醒過他,不能把他放人進來的事情告訴別人,否則他的崗位就保不住了。
顧含在他的身後緊緊的扯著自己衣服的下擺。
看他的表情席聿謙也明白了,“既然莊先生不是這個小區的,那就請吧,否則,別怪我叫保安了!”
“含含……”莊淩皓朝他的身後喊了一句。
她無動於衷,甚至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莊淩皓有些失望,但有個男人在她麵前,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的腦子一片空白,甚至不知自己此時該做些什麽才是對的。
或許他的反應有些過度了,畢竟,那人的眼中已不再有他,甚至,或許他早已忘了她。
沒有什麽能抵擋時間的力量,包括愛情!莊淩皓的心開始一縮一縮的疼。
“莊先生,這是最後一次警告,離顧含遠一點,她是我的妻子!”席聿謙狠狠咬著唇瓣說。
身後的女人因為他的一番話猛的抬起了頭,眼底有些不可置信。
她的心像是被一層蜜糖包裹住了,甜甜的,緩緩的在心底化了開來。
席聿謙抿了抿唇,覺得太陽穴附近抽痛得要命,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接近十點了。
他的課程還沒有上完,剛才是因為去到學校才發現有個文案沒有拿,這才折了回來,沒想到卻讓他看到這麽一幕。
失去了等待的耐心,他直接拉起顧含的手,快速的向路虎走去,顧含在後麵有些跟不上,隻能小步小步的跑著。
“你慢點……”她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走到路虎麵前,席聿謙直接把他塞了進去,顧含隻看到他冷冽的側臉在她的眼前一晃而過。
莊淩皓盯著兩人遠去的身影,心裏突然有一股說不出的空蕩蕩的感覺。
他此時此刻承認,他確實是不願意顧含跟那個男人在一起。
他太優秀了,顧含恐怕配不上!莊淩皓捏了捏拳頭,他和顧含才是一路人!
“就這麽不願意上我的車?”她正係著安全帶,聽席聿謙那麽一說,抬眼看向他,麵無表情但線條完美的側臉,實在是有些看不出他的情緒。
他自小就是個善於掩飾表情的孩子,而最擅長將自己的情緒藏得滴水不漏,這是身為席家人的必備功課。
因為父親席青雲的影響,他從小就適應了這種事情,他和父親的差別隻在於席青雲更加爐火純青罷了。
章東有時會說她虛偽得可怕,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讓人看了心裏發毛長草。
可是就是這樣掩飾情緒的習慣幾乎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本能,改都改不掉。
“沒有,我隻是不知道該說什麽……”確實如此,她和莊淩皓爭執的時候從未想過他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