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這樣,就真的好嗎?
顧含將自己的頭從膝蓋中拔了出來,之前沒有穿鞋的腳正在光禿禿的踩在黑色的老板椅上。
白與黑的映襯,隻是將對方映襯的更加鮮明罷了。
想到這裏的顧含頗為無聊的相互踩了踩自己的腳丫子。
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麽似的,本來真在踩著的腳丫子忽然停住了。
顧含臉上得到表情慢慢的變得猙獰了起來,眉毛抽搐著。
顧含咬牙切齒的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曲涼……你這個多嘴的家夥!”
伴隨著顧含說出那個人的名字,顧含本在環著自己的雙手。
也慢慢的交握了起來,力氣越用越大,就連那指節都有些發白,甚至透漏著青白的顏色。
都怪曲涼,顧含在自己的心中默默的腹誹著,眼睛用有些暴躁的情緒在沉澱。
要是曲涼聽見了此時顧含心中的想法的話,一定會哀怨著說自己真的是無辜的。
默默的背了黑鍋的曲涼正在寫字樓中工作,然後突然的就打了一個噴嚏。
情不自禁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曲涼嘟嘟囔囔著。
“大白天的,誰想我了難道是那個南瀟那個女漢子——”
像是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的曲涼,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
不禁默默的在自己心中祈禱著,千萬不要是南瀟那個女漢子,誰知道她又記恨上我什麽了。
這廂的顧含狠狠的咬牙,默默的在自己心中幫曲涼記下了一筆賬的顧含恨恨的想。
曲涼,等到下一次見麵,看我怎麽收拾你。
此時的曲涼不知道,他早就在今天就被席聿謙給賣了,並且還被顧含給記恨上了。
要是讓他知道了後來同顧含見麵的時候,顧含對自己毫不留情的陷害。
現在絕對會抱著顧含的大腿哀嚎著,含含,這個鍋我不背,不背。
然而此時的曲涼什麽都不知道,就想現在的顧含也不知道。
這個所謂的簽售會,隻是江天欣對她布置的,新的一個陷阱一樣。
顧含重新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自己的膝蓋中,遷怒的想著。
都是曲涼的錯,如果不是曲涼的話,席聿謙就不會知道自己的瘡疤。
而自己,也不會在今天的時候,驟然麵對一不小心就被揭開瘡疤的時候,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更不會同席聿謙說出那些口不對心的話來。
想著想著,顧含就感覺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晶瑩的液體在流轉著。
但是,最終,那些眼淚也沒有流下來,顧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意料之外的感受到自己的眼睛沒有任何的濕潤。
所以顧含也就明白了,自己隻是想要哭而已,所以捏造了幻覺。
所以自己才會覺得,自己哭了而已,顧含知道早在很久以前,自己就流幹了自己所有能夠流下的眼淚。
而這種沒有做好任何反應,就被揭開自己隱藏在心中的瘡疤的時候。
沒人能夠知道,那些無眠的日日夜夜,和顧含那些早就已經流幹的眼淚。
這一幕慕,都在昭然若揭著,是顧含不想去參加那些簽售會嗎。
不是的,顧含也想要去參加那些簽售會,那些對於自己而言。
等同於榮耀的標誌,那些抱著自己的書,用熱情的眼光望著自己的,那些各不相同的讀者。
但是,現在的自己隻能夠蜷縮在一個小小的角落,透過一塊小小的,方正的屏幕。
望著這個世界,在自己的虛擬殿堂中,構造著這個世界的宏大與不同。
那些有算得上是什麽呢,顧含苦笑,這樣的自己,又是在依附著什麽在生存呢。
信仰嗎——
‘咚咚’就在這個時候,書房的門被慢慢的扣響了,像是在提醒著顧含,在這個房子中,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顧含被這個聲音給驚醒。
驚訝與恐懼像飛速生長的藤蔓,慢慢的將顧含的情緒包籠,交纏。
顧含打著赤腳,腳步輕輕的走到門前,身形也是輕輕的問著:“——你是誰?”
顧含問完這句話之後,就將自己的耳朵貼在門上,像是害怕聽不到到對麵那個人的答案一樣。
門那邊的人在顧含問完之後,沉默了一段時間後,緩緩開口了。
“含含,你在裏麵的,對嗎?”是席聿謙的聲音。
卻是不知為何,要問這個問題,顧含猜測著,或許是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的聲音太過於輕。
所以席聿謙才會沒有聽見,但是知道外麵的那個人是席聿謙的顧含,現在顧含的心中居然有些詭異的興奮與慶幸。
顧含猜測,興許席聿謙沒有聽清楚自己之前已經說過了那些話了。
所以他才會以一種猜測的口吻問著自己到底有沒有在裏麵。
顧含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將自己圓潤的耳朵,重新貼在了那扇門上。
對麵的席聿謙優勢很長一段時間的靜默,像是在等待著顧含的回答一樣。
顧含不確定他是不是在等待著她的回答,如果是的話。
顧含想,或許她依舊會是這個樣子,不言不語,但是會聽他到底說一些什麽。
因為之前發生的那件事情,讓現在的顧含不知道該用什麽樣子來麵對席聿謙。
如果不是的話,那席聿謙說完這句話之後,估計就會走吧。
想到這裏的顧含垂下了自己的眼瞼,掩飾住了自己眼睛中的那些情緒。
或許,那個不是才是對現在顧含的最好的選擇方式。
過了很久,席聿謙都沒有再說一些什麽,顧含低下頭,有些慶幸的像。
或許他已經走了吧,因為自己之前的那些拒絕了來自於他的真摯的關心。
顧含在感覺到慶幸的同事,卻又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失落從她的眼睛中一閃而過。
或許顧含注意到了,或許沒有,但是,軀幹隻知道的是。
或許,現在的席聿謙要就已經走了也說不定,為什麽自己還要這個樣子的站在這裏傻傻的。
做出一副聽牆角的猥瑣樣子呢,顧含放在門上的手指在主人不知道的情況下。
微微的蜷縮了一下,但是又很快的恢複了原裝。
正當直起身子,想要讓自己的姿勢不滿太過於猥瑣的時候。
席聿謙開口了,語氣是那種平平淡淡的,溫溫和和的,像一股慢慢劃過人心尖的溫水一樣。
“含含,我知道,現在的你或許不想聽別人說一些什麽——”
“——但是我還是想說,含含,這樣的話,你就真的甘心嗎?把一個又一個的機會讓給別人,這樣,就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