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同是天涯淪落人
最蹊蹺的事情就在第二天發生了,昨天鬧事的人就皮包眼腫地又來到了李成晧的蛋糕店裏大張旗鼓地道歉,兩天下來發生的事情還真是有戲劇性的一幕。
幕後指使者親自出現,原來是附近那家甜點房的老板,因為被搶了生意冷清,而眼紅李成晧的店生意,幕後主使者不但公開道了歉,還保證停業。
本來江景言還不是很確定自己的猜測,而今天這些人的作為印證了事實,一定是慕容楓,是周旭讓他來派人暗中做了一切!
待他們走了,李成晧等人納悶著為什麽這些人這麽乖來認錯。秋月則是提議晚上開一個part狂歡,其他人極力讚成,小金、秋月不懷好意地互相對視一眼,今天晚上可有好戲看了!
秋月衝過來抱著江景言,欣喜說:“景言,你就是我們店裏的小福神,正因為有你才能夠逢凶化吉,你真是勇敢。說句實話,昨天我看他們那架勢嚇得一句話不敢說,真是佩服你還敢上前去和他們理論!”
江景言衝秋月笑了笑,可是心裏完全笑不出來,自從昨天那些人來鬧事以後,一晚上閉眼都是周旭的影子,他們曾經同甘共苦。還有她對周旭說的那話:“旭,接下來的路可能會更艱難,景言能夠答應你的,就是一直陪你走下去,不離不棄。”
她說過不會離開他,也說過會珍惜信任他,可是兩個月前那一連串的誤會攪亂了她所有的思緒,她無法麵對周旭的是因為失去了孩兒。摸摸肚子,如果那個孩子還在該多好,江景言歎了口氣,鼻子一酸,無論怎樣她就是恨不起來他。
今晚大家聚集在一起歡騰,客廳裏擺滿了好吃好喝的,秋月還拿著話筒吼歌。江景言不多說話,完全融入不了這愉快的氣氛,隻是一個勁喝酒。
“景言,快過來一起唱歌啊,喝那麽多酒做什麽啊。”秋月過來拉江景言。
江景言沒那個閑情,隻想借酒消愁:“我歌唱得不好聽”
秋月不依,依舊拉著江景言:“不會啊,景言的聲音這麽好聽,歌也一定好聽的。”
小金走過來幫忙說:“哎喲喂,你去唱歌顯擺鴨子喉嚨也就是了,人家景言不想去也就算了嘛。”他遞了個眼色給秋月,景言喝酒才容易吐真言嘛。
李成晧望了望江景言,總覺得她有心思,雖然臉上洋溢這笑容,可是眼神卻沒有喜悅之情,她或許有難過的過去。
才幾杯啤酒而已,不會喝酒的江景言果然醉了,小金見狀忙來扶著:“秋月啊,景言喝醉了,我們送她回房間休息好不好?”
“好啊!”秋月會意,跟小金一塊扶著江景言。
“別啊,我還沒醉呢。”江景言迷糊著眼,尚有一份理智。
小金的步子停到了李成晧的房間外麵,側臉看著秋月,兩個人點點頭,就把江景言扶進了李成晧的房間,讓她躺在床上。
秋月右手翹起食指、中指,做了個兔子耳朵的手勢:“大功告成!”
小金猶豫著說:“我們這樣做,景言和老板會不會生氣啊。得像個理由啊!”
秋月眼珠一轉,立即發亮:“沒關係,明天要是問起來,就一口咬定說不知道,我們明明扶景言去了她的床上,而後來她為什麽出現在這裏就與我們無關了!景言喝醉了酒,可能神智不清晰到處跑嘛。”
“好,一不做,二不休,就這樣辦!”小金示意秋月是個好主意。
狂歡之後,李成晧回到了房間裏,好久沒有這麽跟大家一起放輕鬆了,不過江景言卻是提前退席。
心裏正擔心著江景言出事兒,李成晧推門而入,發現江景言竟然躺在自己的床上!李成晧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景言,醒醒,景言你走錯房了!”
江景言轉了過身,很不耐煩地冒了一句:“討厭死了,周旭,別碰我!”
周旭?李成晧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隨即好奇地問:“周旭是誰啊?”
江景言閉上了眼沒有理會李成晧,李成晧皺眉一想,周旭應該是個男人的名字,難道就是她醉酒在意的人吧?李成晧坐到床邊兒上,繼續問:“景言,告訴我,周旭是誰?”
“周旭啊,他是個大混蛋!全天底下最討厭的混球!”江景言罵了一聲,然後開始發酒瘋,“好煩啊,你別理我,一邊去!”
“可是這裏是我的房間啊。”李成晧無比抑鬱,大家同住屋簷下,江景言進錯了房,被知道了可會誤會的。
“什麽你的房間啊,你是誰啊,煩死了!”江景言隻想好好睡覺,可是耳邊就有一個聲音一直嗡嗡想,她轉過身來,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喂,別鬧!”李成晧吃痛悶哼,女人咬人永遠都是這麽痛,他卻笑了。以前因為一件事情惹得瑜雅,瑜雅也是抓起他的手就狠狠咬了一口。
每次想到瑜雅,心都一陣陣刺痛,李成晧收回了手,滿眼充滿痛惜的輕撫她的柔發:“你好好睡一覺吧。”
第一次這麽認真也離得這麽近地凝望江景言的臉,她長得真漂亮,和瑜雅一樣漂亮,他久久看著她就猶如看見了昔日的瑜雅。
“旭,周旭~”江景言麵露不安的神色,喚著周旭的名字。
“周旭,看來你是很在意這個人了,為他喝醉了酒為他心煩意亂。”李成晧淺淺一笑,看來他們兩個是同是天涯淪落人。
江景言的小手抓著被子,不安分地動著,仿佛很想抓緊腦海裏的那個人。李成晧好了心疼,他又何嚐不想抓住瑜雅,寧可五年前和她一起去死。
李成晧模糊了雙眼,緊緊抓住了瑜雅的手,不是,待他抓上了時才反應過來是江景言的手。李成晧想縮回來,卻被江景言緊緊拉住了:“不,我不想離開你,不想!”
“既然不想離開他,那就回到他的身邊吧。”李成晧衝江景言說道,她聽不見,嘴裏還是念著他的名字。
不知過了多久,江景言睡過去呃,他才縮回了手,站起了身。看著躺在床上的江景言,李成晧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再看了眼還印著牙印的手背,眼底一抹深不見底的哀愁,緩緩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