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讓牛頓哭暈的蟑螂
張律師被女高音尖叫嚇了一大跳,但當他看清楚對方尖叫的目標之後卻又放下心來,甚至有些不屑,覺得這兩姐妹實在是小題大做。
但長生可是個識貨的,頓時麵色一變,身體一抖,便從袖子掉出一把狹長的白玉尺,握在手中卻不敢用力打下,隻是稍稍從蟑螂的側麵一抖,將其掀翻到地上。
“這……要不要這麽小題大作啊。”張律師在心裏吐了個槽,但隨後,他就驚呆了。
那隻被彈開的蟑螂徒然睜開血紅色的雙眼,竟是在半空中一個翻身,好像武林高手一般撲向長生。
長生急忙閃身躲避,看那樣子竟是不敢觸碰那蟑螂。
隻不過那蟑螂又在空中一個折返,以讓牛頓哭暈在廁所裏的動作和姿勢再度向長生撲去。並且在它撲擊的過程中,竟是張開了嘴,露出兩顆比身體還要長的獠牙。
“寒冰匕首!”長生輕喝一聲,左手食指和中指間猛然凝結出一片薄而鋒利的冰片,向著蟑螂丟了過去。
那蟑螂明明身在半空,卻能再度詭異地一擰,躲開了冰片,但就在它繼續義無反顧地前撲的時候,那冰片猛地化作一片白霧,將其包裹在其中。
“凝!”長生大喝一聲,那白霧又重新能接成冰塊,將蟑螂封鎖在了裏麵。
“呼。”眼見那冰塊掉在地上,長生這才鬆了口氣,將白玉尺收回到袖子中。
“那,那是什麽?”而已經驚呆了的三人這才敢出聲說話。
“這是蠱。”長生蹲下身來仔細地觀察著那封著蟑螂的冰塊,卻仍舊不敢伸手觸碰,“你們還惹到了其他人?”
其他人三個字著實將幾人嚇到了,光一個已經死掉的蒙繞就已經讓他們覺得人生是如此的艱難了,此刻再來一個會用蠱的“其他人”,他們還有活路嗎?
“怎,怎麽看出是其他人的?”最後還是張律師壯著膽子問了出來,“說不定這蟑螂是蒙繞養的呢。”
“不,絕對不是……”長生慢慢地搖著頭,眼神卻是如同剃刀般鋒利,“養蠱的陰陽師,是絕對不能學習其他法術的……”
另外三人已經徹底呆住了,過了很久美善才小心地問道:“那,那長生大師有沒有信心……”
她的話比較委婉,也沒有說完,但長生還是對其中的意思很了然,“我也不知道,蠱這種東西實在是太詭異,就算同為陰陽師的我也不了解。”
“還有一個!”張律師突然想到,“我這裏還有一個靈異偵探的聯係方式!剛剛我也就是去找他的,沒想到半路遇到了長生大師!”
拋開張律師厚顏無恥的臉皮不說,他的話還是讓姐妹兩人再次湧現了希望,“對對對!還有一個靈異偵探的!”
“靈異偵探?”長生卻是輕蔑地哼了一聲,“多半是什麽裝神弄鬼騙人錢財的家夥吧。”
“不不不,那位靈異偵探應該也有些能力的。”張律師急忙拿出手機短信給三人看,“我被困在那個都是孤魂野鬼的公交車上時,就是那位偵探發短信教我怎麽偽裝的。”
“哦?”長生眼中有讓人看不懂的光芒閃爍了一下,“這麽說來他還真有點本事。”
“那太好了!我們這就把他請來!”張律師頓時興奮起來,拿起手機便準備撥號。
“等一等。”還是更穩重一些的美善看向了長生,準備爭取下他的意見,畢竟那個什麽靈異偵探還是鏡花水月,這位長生大師才是真正在身邊保護她們的人,萬一惹惱了他可是大大的不妙。
“我沒有意見。”長生淡淡地說道,“但是我可沒打算和他分享我的報酬。”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姐妹倆笑逐顏開地道謝,隨後才看向張律師示意他可以打電話了。
長生雖然心中有些許不快,卻也沒有表現在臉上,畢竟那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毒蠱讓他心裏也沒底,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和命比起來,麵子又算得了什麽。
“什麽?公交的事情解決了,現在請我去別墅談論真正的麻煩?好好好。”接到電話的天河也是吃了一驚,他本來以為半天沒有回複的張律師已經慘死了,沒想到竟然平安無事,“我馬上就到。”
掛掉電話,天河迅速向眾人宣布了情況。
“很奇怪……”金館長皺著眉頭說道,“就算那個求助者嚴格按照你的話去做可以保住性命,但他是怎麽逃出去的呢?”
“被人救了唄。”天河聳了聳肩,“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館長,你和小汐閃閃跟著胡警長行動,優先調查食魂蟲的情況,我先去別墅那邊。”
“你一個人……沒問題嗎?”禾小汐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
“都是孤魂野鬼的能有什麽難度。”天河匆匆地整理著東西,“倒是你們那邊,之前在資料上也看到了,涉及到食魂蟲的話,很可能會遇到“那個家夥”,千萬要小心才是。”
“我會的。”禾小汐輕輕說道,“你也小心……”
“啊啊。”她話剛說完,就引起了閃閃的強烈不滿,“這空氣中怎麽彌漫著戀愛的酸臭味。”
“幹嘛?你空虛寂寞冷了?要不要我給你找隻狗作伴啊?”天河立刻就不幹了,轉過頭去回嘴。
“為什麽是狗啊!”閃閃憤怒地從沙發上爬起來,怒目而視。
“這樣你這個單身狗再被秀恩愛閃瞎了雙眼的話可以去日狗啊。”天河的吐槽剛落,便被金館長一巴掌拍翻在地。
“閃閃和小汐也就罷了,為什麽你也……”天河倒在地上,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隊長,說真的,你這個‘單身狗’幾個字傷害了我脆弱而敏感的心。”金館長一臉哀怨的表情。
“你……算了。”天河本來想反擊說你這貨單身還不是自己的錯,但一想到金館長離開幽蘭之海時那副表情,決定還是不要揭開他這塊傷疤了。
不料就在他心中歎息的時候,金館長卻莫名其妙地俯下身來看著他,“隊長,你剛剛是不是被我拍傻了,怎麽一臉智障的表情?”
“老子真是個智障才會想著體諒你。”天河被氣的直翻白眼,“滾開,我要去做生意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金館長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笑意,用別人聽不見的聲音說著:
“多謝你,天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