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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世上最奇詭計

  對於瘋子六的話,我們都是半信半疑,到八點整的時候,果真能起風?是瘋子六在開玩笑吧?可看看他嚴肅的表情,又不像。況且,瘋子六平時很少開玩笑的。


  一時間,我們誰也不說話,都緊張的盯著手表,等著那一時刻的到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圍很安靜,連我們的心跳聲、呼吸聲仿佛都能聽見。


  七點五十七分……七點五十八分……,仍舊沒有一絲風。


  時針終於跳到了八點整!我放下手腕,剛想對瘋子六說:“老人家,你這次失算了吧”。可話還沒出口,一股強勁的旋風,已經從峽穀裏刮了上來,緊接著,我們就聽到呼呼的聲音,果然,峽穀裏起風了!


  這突然出現的風,讓我們目瞪口呆,瘋子六怎麽會算那麽準呢?這太不可思議了。


  這風不但很“準時”,並且刮的還挺怪--它果然是從峽穀的中心、往四周崖壁上刮,而且風力極大,瘋子六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有拳頭大小,然後拋進山穀,如果沒風的話,那石頭肯定會自由下落,但峽穀裏的風力,竟然一下子把那塊石頭、吹到了岩壁上。


  這一幕讓我們都很震驚,我還沒見過如此強勁的風力,刮這麽一大塊石頭,竟然像刮一片樹葉似的。


  更奇怪的是,如此大的風,但到了峽穀上方,即使我們站在懸崖邊上,卻也隻是“微風拂麵”,和山穀中的風沙走石相比,風力有點微不足道。這種風,好像不能離開峽穀似的,隻要稍微一離開,它就會立即消失。但峽穀中風聲的呼呼聲,卻聽得非常真切。


  這是怎麽回事?


  瘋子六此時也不說話,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峽穀中的大風,眉頭緊鎖。


  這種奇怪的風,一直刮到八點半左右,才嘎然而止,崖壁上劇烈搖擺的“攀崖鬆”,也迅速恢複了正常,這風真是來的快,去的也快,此時,峽穀中又恢複了寧靜。


  我們都把目光投向瘋子六,因為隻有他,知道這詭秘的風,到底是怎麽回事。


  瘋子六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緩緩地說:“歐陽老爺子講的,關於那幾個跳崖的日本兵,你們還記得嗎?那十多個跳崖的日本兵,竟然在麵臨絕境時,還能殺死咱們三百多中國士兵,並且是用割喉的方式殺的,結合枝子小姐從日本得到的信息,已經我們自己的親身經曆,我們可以判定,那十多個跳崖的日本兵,肯定是先用“忍者香”、熏倒了咱們的戰士,然後才痛下殺手的,而這十多個日本特種兵,既然會用“忍者香”,極可能就是忍者的後代,也很有可能與老呂一樣,是“忍者複興會”的成員。”


  其實瘋子六說的這些,我們也早就想到了,可這與峽穀裏剛才刮的風,又有什麽關係呢?


  “哎呀,您老人家一到關鍵時刻,講話就特別慢條斯理,急死我們了,您說的那些,和剛才那風有什麽關係啊?”李姐有點耐不住性子了,和紅梅與女翻譯相比,李姐的性格算是火辣的了。


  瘋子六微笑著看著李姐說:“哈,說起來,這風與那跳崖的日本兵,是既有關係,又沒有關係。”


  這老頭真是越說越玄妙,越說越急人了,也讓人越來越糊塗。


  瘋子六往後麵揮了揮手,示意我們坐到後邊的石頭上。看來,這些事情背後的奧秘,好像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我們也隻好耐著性子,認真聽他講了。


  等大家都坐定後,瘋子六清了下喉嚨,這才打開了話匣子:“你們剛才看見那風,覺得很不可思議,是嗎?

  說起來,這風確實夠奇妙的,它不但定時而來,而且方向也都一樣--都是從峽穀中心,往四周邊緣吹。這種風的形成,和這裏特殊的地形、地貌,還有氣候等因素,都很有關係。


  我們都知道,這座大山很怪,很多地方的石壁,會定期開合,甚至地上也會突然裂出很大的縫隙,其實,按照道家的觀點,這是大山在呼吸,而這種風,就是大山呼吸造成的。


  大山不但呼吸,而且也有經絡,並且此山的經絡,還偏陰性,所以造成了山中、種種不可思議的詭秘現象。


  而這座圓形峽穀,正好是這座大山、最大的出氣口。剛才那陣大風,就是大山在呼氣。


  這種呼氣為什麽會是在八點呢?我又是怎麽知道的呢?說來說去,還得說井上的那個手稿--我是從井上的手稿中,了解到這個秘密的。


  井上雖然不像我一樣,能直接看到人體的經脈運行,但他對經脈的了解程度,其實比我深入很多。


  井上一到這座大山的時候,就敏銳的發現、山中很多怪異現象,最讓他吃驚的是,山中很多地方,會自動開合。一開始,對於這種現象,井上隻是覺得,這不過是特殊的地殼運動造成的。


  但通過偶然的一個事件,井上才忽然發現,這種現象,其實並不是像他想得那麽簡單。


  在井上的助手中,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一個女助手,而這位女助手,其實是井上的情人。


  井上來中國,雖然是做研究,可畢竟是在戰爭期間,所以一開始,井上並不想帶這位女助手,可這位女助手,卻對他很狂熱,說什麽都要追隨他來中國,井上拗不過她,最後也隻好帶她一起來到這裏。


  井上作為一個學者,有驚人的洞察力,很多細微的事情,他都能注意到,而正是通過這個女助手身體的變化,井上才發現了關於這座山的、一個最大的秘密。


  進入這座大山後,井上發現,他這位女助手的生理周期改變了,並且改變的很奇怪--本來,女助手的生理周期很正常,都是每月一次,可自從住到這座山中某處後,女助手的生理周期,卻發生了詭異的變化——隨著住處附近、一個裂縫的變化而變化。


  那個裂縫每七天開合一次,而女助手的月 經,也變成了七天一次,並且來月 經那天,和裂縫的開合的日子,完全重合。雖然吃了很多藥,但這種奇怪的月 經周期,卻絲毫沒發生改變。


  可奇怪的是,隻要換了住處,遠離那個裂縫,女助手的生理周期,卻又能恢複正常了,通過這件事,井上忽然意識到,這種裂縫的開合,居然能影響女人的生理周期!


  按中醫的觀點,這種生理周期的變化,應該是受了很強的、陰陽之氣的影響,既然山體有和人相似的陰陽之氣,那麽這個山體、會不會也有經絡呢?

  從那以後,井上就用經絡理論,細細考察起這座大山來,以他極其深厚的經絡造詣,他很快發現,這座大山果然有和人相似的經絡,並且,他還畫出了這座大山的經絡草圖,正是從他那副草圖上,我才知道這個地方、相當於人的 ‘肺經穴’--也就是人體內、濁氣排出的穴位。


  人體的’肺經穴’、每天的早上八點左右,都要排氣,這是人體內,最重要的生物鍾之一,要是這個穴位、不在這個時刻排氣的話,那人一定是得了大病。


  很多疑難雜症,就是這個 ‘肺經穴’、不能按時排氣造成的。


  當我看到這個峽穀,並且結合井上的那個草圖,我忽然聯想到了這一點,才斷定了八點必能起風,沒想到,果然應驗了。


  不過,這風也不是總這麽大,如果是在冬天,或在春天,這種風會小很多,而夏末秋初,也就是這個時候,風才是最大的。


  那個井上,研究經脈達到狂熱的地步,竟然會活剝了那麽多咱們的同胞,我也被他們刑求逼供過,但沒想到的是,陰差陽錯,我不但沒死,反而意外獲得了超常的能力,也正是由於我這種能力,又讓我救了不少人,井上的研究成果,居然也落在了我的手中,唉,這世間的事情啊,因果報應,真是夠複雜的。”


  聽瘋子六嘮嘮叨叨說那麽多,我們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可這風和跳崖的日本兵有什麽關係?他還是沒說。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瘋子六好像察覺了我們的心思,見我們聽得有點不耐煩,他微微一笑,便接著說:“你們知道嗎?那幾個跳崖的日本兵,其實也許根本沒摔死!”


  瘋子六這句話,雖然聲音不大,但對我們來說,就像一聲炸雷似的--什麽?那些跳崖的日本兵沒死?這怎麽可能呢?他們再厲害,再是什麽忍者的後代,掉進這樣深不見底的峽穀,肯定也會被摔得稀爛。


  “以這樣的高度掉下去,即使下麵是深潭,是湖水,也休想活命,因為以這樣的高度入水,人的速度極大,全身的骨頭,都會被水麵的張力擊碎的,”紅梅以她專業醫生的角度,對瘋子六的話,第一個表示反對。


  我們也都覺得,瘋子六說的太不可能了,紛紛表示反對,但唯有小磊,皺著眉頭思考著什麽,一句話也不說。


  瘋子六並沒忙著解釋,隻是微笑著聽著我們反駁,過了一會,等我們逐漸安靜下來,他這才仍舊不慌不忙的說:“我同意你們說的,這樣的高度,如果掉下去的話,肯定會摔死的,但如果沒掉下去呢?”


  我們都瞪大了眼睛,不明白瘋子六這是什麽意思。而聽瘋子六這麽一說,小磊則眼睛一亮,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興奮地說道:“您是說,那幾個日本兵、在跳下懸崖後,是被崖壁上的 ‘攀崖鬆’給擋住了嗎?”


  聽完小磊的解釋,瘋子六高興的點了點頭,連忙說:“我就是這個意思,在賓館的時候,我特意讓紅梅打電話給王研究員,讓他查了一下咱們縣的縣誌,你們也都知道,他可是文史專家,尤其是對咱們的縣誌,研究更是透徹,他告訴我,那個日本兵跳崖的時間,正好是早上八點多,並且還正好是這個節氣。”


  我們一下子明白了--原來,那幾個跳崖的日本兵,選擇跳崖的時間,正好是是峽穀中起風的時間,而這種大風,很可能把跳崖的日本兵、吹到崖壁上,而這個峽穀的崖壁上,到處都是那種 ‘攀岩鬆’,日本兵很可能被 ‘攀岩鬆’掛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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