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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神秘老宮女

  那扇破舊的木門終於打開了,一股雨後清新的空氣迎麵撲來。陽光透過屋頂的破洞,在那汙穢不堪的糞水中,投下了斑駁的影子。


  老宮女提著籃子,準備給他們送飯來了。


  一進門,眼前的情景驚得她眼睛都直了。


  高逸辰渾身赤裸,站在穢水之中,緊緊地擁抱著坐在牛槽之上的白毓萱。白毓萱那張小臉紅紅的,緊緊地閉著眼睛,一雙修長的玉腿,卻緊緊環繞在他的腰間。玉腿上那點點桃花紅,分明在訴說著昨晚的激情。


  “原來……”老宮女的臉漲得通紅,“他們真的是兩情相悅。既然如此,為什麽不祝福他們呢?”


  高逸辰睜開了眼睛,外麵那明媚的陽光照得他有些刺眼。他連忙抬起手來,試圖遮擋住那刺眼的光芒。


  光芒處,一上了年紀的女人靜靜地看在那裏。溫柔的陽光輕輕地灑在她的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美麗的金邊。此時的她,閃爍著聖母般的光芒。那麽慈愛,那麽溫暖。


  “嬤嬤?”高逸辰連忙扯起牛槽上那床滴著水的被子,胡亂遮住了下身。


  他試圖叫醒白毓萱,卻發現她臉色潮紅,似乎有些不大對勁。


  “你怎麽了?”高逸辰緊張地拍著她那紅紅的小臉,卻發現她渾身發燙,“你醒醒,快醒醒,別嚇我!”


  他的聲音顫抖著,幾乎帶著哭腔。


  老宮女聽到那個“我”字,眉毛微微動了一下。她知道,她看著長大的高逸辰,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最愛了。


  “奴才這就宣太醫。”老宮女平靜地說,“王爺不必緊張,相信公主隻不過是淋了雨發燒罷了。”


  高逸辰根本等不及她宣太醫來,抱著昏迷不醒的白毓萱,直接衝出了牛棚。


  侍衛們一見他衝了出來,連忙舉起了手中的長刀,但是並不敢上前。


  “王爺,你還是回去吧,別為難奴才們。”一個侍衛握刀的手在微微顫抖著,小心翼翼地說,“如果被閼氏知道了,奴才們都活不成了。”


  “敢攔本王,一樣是死路一條!”高逸辰眼睛通紅,像頭發怒的獅子一樣吼道,“滾開,都給本王滾開!”


  侍衛們一邊後退著,一邊緊張地看著那位老宮女。


  老宮女跟了傲寒閼氏多年,卻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叫什麽名字。人們隻知道她姓林,年輕的時候稱她為林姑娘,上了年紀都稱為嬤嬤了,漸漸連她的姓氏也給省略了。


  她是傲寒閼氏的心腹,那個女人做的所有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有她一份。


  老宮女靜靜地看著高逸辰那雙發紅的眼睛,對侍衛們說:“讓王爺去吧,出了事,我來擔待。”


  侍衛們聽她發了話,這才收起了手中的長刀。


  高逸辰抱著昏迷不醒的白毓萱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阿永驚訝地目瞪口呆,不知該說些什麽,隻是詫異地打量著這兩個衣冠不整的男女。


  “愣什麽?快去宣太醫!”阿永聽了,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衝出了帳篷。


  “別嚇我,毓萱。”高逸辰緊緊將她擁在懷中,一刻也舍不得放手。


  他用幹淨的被子將白毓萱緊緊裹了起來,用絲帕輕輕地替她拭去額頭上那密密麻麻的汗珠。


  白毓萱緊緊閉著眼睛,那長長的睫毛上,尚且掛著晶瑩的水珠。那張紅紅的小臉,宛如怒放的牡丹。


  太醫幾乎是被阿永給一腳踹進來的,他戰戰兢兢地看著相擁在一起的高逸辰和白毓萱,連忙扭過頭去。他怕,怕傲寒閼氏要了他這顆腦袋。


  “快點!”高逸辰惡狠狠地吼道,“再不過來的話,本王就割下你的腦袋去喂狼!”


  這太醫年紀實在是太大了,他頭發雪白,臉上的皮膚蒼老的如枯樹皮一般。聽到高逸辰的話,他嚇得渾身一顫。


  沒辦法,誰讓他地位卑微呢?傲寒閼氏要得了他的腦袋,高逸辰同樣也能要了他的腦袋。他不知道,自己這顆老腦袋,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想要呢?


  阿永性子急,他見太醫不動,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過去!”


  老太醫沒有防備,一個趔趄直接撲到了高逸辰麵前,嚇得他臉都白了。


  他的嘴辰在哆嗦著,磕磕巴巴地說:“王爺,請……請讓奴才為您把脈!”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一向彬彬有禮的高逸辰也開始罵人了,他連忙將白毓萱的皓腕從被子中露了出來,“給公主診脈!”


  對於高逸辰和白毓萱的事情,在烏蘇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了。這位老太醫早有耳聞,隻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敢從牛棚中跑了出來,這膽子可真夠大的!


  阿永見高逸辰仍然赤裸著上身,連忙取出一件幹淨的衣服,匆匆替他穿上。


  太醫看了一眼白毓萱脖子上的傷,那隻顫抖的手,戰戰兢兢地放到了白毓萱的玉腕上,微微地閉上了眼睛。


  “快說,公主到底怎麽樣了?”高逸辰有些沉不住氣,恨不能將答案直接從這老太醫肚子裏掏出來。


  老太醫惶恐地睜開眼睛,連忙說:“公主應該是傷口感染了,又著了涼,所以才一直發燒。不妨,奴才這就給公主開藥,相信很快就可以全愈的。”


  話雖這樣說,但是老太醫並不知道,這位公主即使全愈了又如何,她能擺脫得了殉葬的命運嗎?傲寒閼氏可不是善男信女,她決定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能夠改變。


  “那傷口會不會留疤呢?”阿永插嘴問道。


  老太醫輕輕地解開了白毓萱玉頸上那帶著鮮血的布,隻見傷口很深,連阿永看了,都微微皺了皺眉頭。


  “混蛋,怎麽下手那麽重?”阿永在心裏暗暗地罵著高逸明。


  當然,他不敢罵出聲來。畢竟那混蛋還是右賢王,得罪了他,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應該會有疤的。”老太醫微微歎了口氣。


  高逸辰緊緊地擁著白毓萱,勉強笑道:“有疤就有疤,隻要她身體沒事就行了。”


  他不在乎她身上多幾道疤痕,隻要她還是他的白毓萱,那就足夠了。


  不過阿永可沒這麽好說話,他一把揪住老太醫的衣領,惡狠狠地說:“公主不能留疤的!如果你沒這個能耐的話,那不如老子砍下你的狗頭,還留在世上招搖撞騙幹什麽?”


  太醫嚇得差點尿了褲子,他連忙說:“奴才沒這本事,不過有一個人肯定能行的。”


  “誰?”阿永厲聲說,“還不快說!到底是誰?”


  太醫連忙說:“楊太醫……”


  一聽到楊太醫的名字,高逸辰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幾下,眼睛中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神色。


  “娘的,三年前就已經死了!”阿永破口大罵。


  “我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麽啊!”太醫覺得,這阿永肯定是肝火太盛,所以脾氣才會如此差,真想馬上給他開幾副降肝火的藥,“楊太醫不在了,可是她的女兒楊子凝楊姑娘的醫術也在眾人之上啊!這點小傷,在她眼裏肯定算不了什麽的。”


  “楊姑娘!”阿永猛然間想了起來。


  五年前,楊子凝隨父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那是一個有著一張狐狸臉的女孩,嫵媚的讓人渾身發麻。隻要她媚媚一笑,許多男人都會激動地暈倒的。


  高逸辰緊緊地擁著白毓萱,冷冷地說:“你先快點開藥,保命最要緊!”


  “哦。”太醫看著高逸辰始終將白毓萱擁在懷中,尷尬地笑道,“王爺……其實,您最好讓公主自己躺著,這要血脈流通才會更好一些的。還有,不妨用烈酒兌上些清水,替她擦拭身體。”


  高逸辰聽了,連忙將白毓萱輕輕地放了下來,讓她平躺在自己的身邊。


  “阿永,快拿酒!”他緊張地吩咐道。


  “拿酒做什麽?”帳篷外,傳來了一個女人冷冷的聲音。


  太醫一聽,嚇得屁滾尿流,麵如死灰。他連忙給高逸辰磕了個頭,苦苦哀求道:“王爺,您一定要救救奴才啊!”


  阿永嫌他煩,直接將他提了起來,扔在了角落裏。


  高逸辰的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他似乎並沒有聽到這個聲音,隻是依舊替白毓萱擦拭著汗水:“阿永,快拿酒來,一定要兌上清水。”


  傲寒閼氏帶著老宮女闖了進來,她不屑地看了一眼正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老太醫,目光落在了白毓萱那張紅紅的小臉上。


  “果然金枝玉葉,連點風雨都受不了。”她緩緩地走到了白毓萱麵前,伸出手,試圖撫摸一下那張嫩得幾乎能滴得出水的小臉。


  可是,她的手還沒觸碰到白毓萱的肌膚,就已經被高逸辰給冷冷地推開了。


  “她的傷口發炎了。”他冷冷地說,“你會弄痛她的。”


  傲寒閼氏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半天才緩緩地抽回手,惡狠狠地對老宮女喝道:“跪下!”


  老宮女聽了,連忙跪在了地上。


  傲寒閼氏三步並作兩步,迅速衝了過去,揮起玉掌,狠狠地扇了她一個耳光,罵道:“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養隻狗不看家,倒咬起主人來了?”


  老宮女那張蠟黃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五道鮮紅的指痕。她低著頭,眼睛裏沒有一滴淚水。


  “是我執意要闖出牛棚的,和嬤嬤無關!”高逸辰見老宮女被打,連忙走到她的身邊,試圖將她扶起來。


  但是,沒有傲寒閼氏的許可,她又怎麽敢站起來呢?

  “娘打自己的奴才,還輪不到你來管吧?”傲寒閼氏冷笑著,笑得非常恐怖,“你那小公主娘碰不得,難道連個奴才也打不得?”


  “嬤嬤對您忠心耿耿,您又何苦拿她來出氣呢?”高逸辰不由分說,還是強行將老宮女拉了起來,“如果公主死在牛棚裏,您覺得楚王回大周後又會怎麽說呢?您覺得大周皇帝真的那麽好說話嗎?您覺得西涼和烏蘇一定有必勝的把握嗎?”


  這一連串的問題,氣得傲寒閼氏的臉上布滿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宛如新出鍋的饅頭遇到了冷空氣一樣。


  她的確是欺負楚王軟弱,不過如果白毓萱不是死於殉葬而是死在了牛棚的話,傲寒閼氏即使再能說會道,她也沒辦法給大周皇帝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位從未謀麵的大周皇帝,在傲寒閼氏的心裏非常神秘。她隻知道,他隻有三十多歲,好像不喜歡戰爭,不過卻將大周治理得極為富庶,國泰民安。總之,這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隻不過比較收斂罷了。


  “那好,非煙公主可以不關在牛棚。不過……”她話音一轉,帶著幾分嘲諷的口吻,“她好像也不能住在你的帳篷裏。可汗還未下葬,她名義上仍然是老可汗的右閼氏。將她送回自己的帳篷,日後等烏蘇所有的大臣們商量一下,再決定是否殉葬。”


  “回帳篷可以。”高逸辰笑了笑,頗有意味地說,“殉葬,不可能。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誰要是想殺她,必須選踏過我的屍體!”


  傲寒閼氏目光一冷,冷笑了幾聲,並沒有說話,揮袖而去。


  夕陽漸漸退卻了顏色,那輪月亮,卻漸漸有了神采。一陣微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此時的天空,呈現出極淡的紫色。周圍的一切,都似乎在努力地比著誰更淡,更為清雅。此時的美景,如一幅淡雅的山水畫,又被用水再次點淡了一般。


  覓雪靜靜地站在床邊,看著高逸辰在輕輕地替白毓萱擦拭著臉上的汗水,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白毓萱仍然昏迷不醒,傷口已經腫了,幸好沒有化膿。


  高逸辰看著她那長長的睫毛,那小巧的鼻子,目光中充滿了無限愛憐。


  “王爺,您不要對公主這麽好。”覓雪微微低著頭,眼睛擠出了幾滴淚水。


  “為什麽?”高逸辰有些不解。


  雖然他不喜歡覓雪,可是這次白毓萱有難,這個丫頭拚命護著她,讓他頓時有了幾分好感。


  覓雪的眼睛紅紅的,她幽幽地說:“您對公主越好,將來公主受到的傷害就越大。她遲早是要殉葬的,您還是別擾亂公主的心了。”


  “誰說她要殉葬的?”高逸辰緊緊地握著白毓萱的手,輕輕地吻著,“不會有那一天的,絕對不會!”


  他知道自己在傲寒閼氏心裏占不了多大的位置,但是除了自己,她的手裏再也沒有第二人選可以繼任可汗的。隻要自己堅持下去,白毓萱一定會擺脫殉葬的命運的。


  這時,老宮女端著一碗牛筋湯緩緩地走了進來。


  “嬤嬤。”覓雪見狀,連忙迎上前去,眼睛輕輕地瞟了一下她手中的湯。


  “這是牛筋湯。”老宮女淡淡地說,臉上仍然沒有一絲表情,“喝它對愈合傷口是非常好的。”


  覓雪輕輕地接過了那碗湯,警惕地瞟了老宮女一眼。


  “謝謝嬤嬤。”高逸辰連忙走了過來,微笑著說,“謝謝你關心公主。”


  “奴才不是關心公主。”老宮女冷冷地說,“奴才隻是不希望王爺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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