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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失落的楊子愛

  絲絲縷縷的月光,從樹葉的縫隙間灑在了地上,在地上投射出迷離斑駁的陰影。幾絲晚風,輕輕地搖動著樹枝,也搖碎了一地的月光。搖碎的月光,似片片飛花,美麗而傷感。月己碎,心更碎。


  白毓萱站在皇宮禦花園中的那叢桂花樹下,靜靜地聞著那誘人的花香。


  一陣清風吹過,那一棵棵婆娑的桂花樹,隨風搖曳起來了。一朵朵桂花,好像一隻隻美麗的金色蝴蝶,被風驚醒了,然後輕輕地飛舞了起來。隻可惜,它無論怎麽努力,也飛不高,隻能纏綿的飄呀飄,飄落下來,飄到了地上。


  潔白的月光溫柔地灑在她身上,越發顯得她出塵如仙,恍若仙子下凡,令人隻能遠遠地膜拜著,而不敢上前驚擾。她一襲淡紫色衣服臨風而飄,一頭長發傾瀉而下,紫衫如花,肌膚勝雪,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這幾天,高逸辰一直在勸她,試圖說服她能夠接受皇上。隻可惜,他的一番苦心,白毓萱並不能夠理解。


  “為什麽一定要讓我接受他呢?”白毓萱輕輕地伸出手來,一朵美麗的桂花,輕輕地落在了她那柔嫩的掌心中,“難道他不明白,我們母女對齊王的虧欠到底有多少嗎?隻要齊王不願意讓我們父女相認,我就不能夠認他的!”


  對齊王的虧欠,始終是一道橫在她和皇上之間一道永遠也無法逾越的深淵。她是一個知道感恩的人,她確信,齊王是不願意他們父女相認的。如果他願意的話,當初了塵師太為什麽一直不肯說呢?想必這件事情,了塵師太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既然她不說,那不明擺著齊王的態度嗎?


  “他怎麽就不能夠理解我的苦衷呢?”白毓萱微微歎了口氣。


  其實她對高逸辰的態度,一直忽冷忽熱的。她知道,自己明明是深愛著他的。可是隻要一想到淩嘯風,她就無法安然入睡。她根本就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敢看到他那熾熱的目光。她愛他,這一點從未改變過!即使是他有了楊子凝,她還是一如既往地深愛著他!

  “天啊,我到底該怎麽辦?”白毓萱隻覺得自己的心被撕成了無數碎片,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是好,“我該不該認皇上呢?我該不該和逸辰和好如初呢?天啊,為什麽事情會這麽亂,亂如一團麻……”


  她使勁地扯著自己那烏黑柔順的長發,隻覺得自己的頭好重,她的大腦,已經根本無法整理清楚這亂如麻的思緒了。了塵師太的死因,和高逸辰之間的感情,如今又冒出一個皇上來,這讓她又如何一下子完全接受呢?

  “你在這裏啊,公主!”方公公步履蹣跚,哏哏地笑著說,“皇上正在禦書房等著您呢。”


  白毓萱本不想再見到皇上的,可是她知道,今天晚上淩嘯風和藍若國國王也在。看來,事情又要有波瀾了。


  她緩緩跟在方公公身後,往禦書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方公公咳嗽個不停。


  “公公,您最近沒有吃藥嗎?”白毓萱疑惑地問,“怎麽您的咳嗽又加重了?子愛的藥不管用了?”


  方公公一邊咳嗽著,一邊笑道:“楊醫女最近忙得很,似乎和藍若國國王走的非常近,她現在哪裏有時間給雜家看病啊?”


  聽了這話,白毓萱心中一緊。


  “難道,她和白非煙一樣,也和藍若國國王勾搭上了?”她臉色蒼白,心中忐忑不安,“這丫頭,她真傻。就算是她知道了我和楊子凝的事情,也犯不著委屈自己,和藍若國國王勾搭在一起啊!”


  想到這裏,白毓萱臉色一變。


  “莫非,了塵師太的死,和她有關?”白毓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做鬼都不會放過楊子愛的。了塵師太多好的一個人啊,能對她這樣一個好人下毒手的,還配叫人嗎?

  白毓萱一路胡思亂想著,終於踏進了禦書房的大門。


  禦書房內,燈火通明。


  皇上端坐在正中央的案前,高逸辰和淩嘯風及藍若國國王分別坐在兩側的椅子上。當中,楊子愛正跪在地上,一臉冷漠。


  看著一臉冷漠的楊子愛,白毓萱心中一沉。她施了一禮,卻被皇上給製止了。


  “你身體不好,還是免禮了吧。”皇上看著如此美麗的白毓萱,本想將她擁在懷中,可是又不敢。


  麵對著自己的親生女兒,他居然連抱一下她的勇氣都沒有了。他怕,他怕她會生氣,怕她會離開自己。


  高逸辰看著白毓萱,並沒有說話,他隻是微微歎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


  淩嘯風一直低著頭,他的臉色非常差,根本不敢多看白毓萱一眼。他精神萎靡,根本就沒有了當初那意氣風發時的霸氣。


  想當年,他是多麽風流倜儻的美男子啊!他有著出塵脫俗的氣質,有著神仙般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而如今,他卻像一塊被人遺棄的舊抹布一樣,扔在了那張精美的椅子上,顏色黯淡的可以和他身後的古畫混為一體。


  他不敢看白毓萱,他怕看到她那無比清澈的目光。他的雙手在微微顫抖著,雖然他沒有抬起頭來,不過他卻自作多情地認為,白毓萱一定在看著他。


  他沒猜錯。此時,白毓萱的目光正落在他的身上。


  她看著一直低著頭的淩嘯風,心中有些感慨。


  “他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呢?”白毓萱雖然沒有看到淩嘯風的臉,可是看著他那微微顫抖著的雙手,看著那深深低下的頭,看著那淩亂的黑發,突然間有些憐憫他,“這還是當初的那個淩嘯風嗎?他怎麽現在看起來一點君王的氣勢都沒有了呢?”


  此時,她再也恨不起來了。雖然淩嘯風一次次傷害過她,可是他對她的好,卻不是一言半語能夠說清楚的。誰都知道,如果當初白毓萱不選擇逃婚的話,她仍然還會是淩嘯風掌心裏的寶。


  所以,對於淩嘯風,她的感情是非常複雜的。她恨他,可是恨的又不夠徹底!


  楊子愛有些恨恨地看了白毓萱一眼,可是又不敢出聲,隻能求助於藍若國國王。


  藍若國國王冷冷一笑,問道:“皇上,既然有證據證明眼前的這位女子並不是齊王的女兒,那是不是要治她的欺君之罪呢?”


  白毓萱冷冷地看了藍若國國王一眼,並沒有說話。


  皇上淡淡一笑:“她的確不是齊王的女兒。”


  聽了這話,淩嘯風抬起了頭,那幹涸的眸子裏,似乎隱隱透著一股擔心的神色。


  藍若國國王聽了,覺得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進行的如此順利,順利的讓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有些不妥。難道,如此重要的一件事情,根本連他那高超的口才也不用浪費,直接就搞定了?


  楊子愛聽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


  她本來就不善於掩飾,因為她真的不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女人。臉上的喜悅,全部寫在了臉上。


  “她不是齊王的女兒。”皇上的目光無比慈愛,他看著一襲紫衣的白毓萱,微微笑著,“她是朕的親生女兒!”


  此話一出,連伺候在一邊的方公公都驚得差點跌倒在地上。


  白毓萱依然靜靜地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不可能!”藍若國國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雙似醉非醉的眸子裏,充滿了懷疑的神色,“既然是皇上的女兒,為什麽沒有在宮中呢?為什麽卻被寄養在齊王府中呢?”


  楊子愛也在一邊附和道:“皇上的公主,在宗人府都有記錄在案的,好像並沒有這麽一個女兒吧?我記得,皇上最大的女兒,今天才五歲吧?”


  皇上冷冷地看了一眼楊子愛,冷笑道:“朕在十八年前,就已經有了一個女兒。隻不過她一直流落在民間,後來因為無法給她母親一個名份,便被寄養在齊王府中……”


  “既然這樣,那齊王歸天後,皇上為什麽不把她接到宮裏來呢?反而讓她流落街頭?”楊子愛不知死活地問。


  “朕什麽事情都得向你匯報嗎?”皇上冷冷地說,“毓萱並不知道這一切,她一直將齊王當成了自己的生父。所以,朕並不願意將這一切告訴她。再說了,在民間生活,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難道在皇宮中生活,就是幸福的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一眼神情憔悴的淩嘯風。


  “難道,朕的親生女兒,還比不上一個非煙公主?”皇上冷冷地看著淩嘯風,“白非煙隻不過是宗室的女兒,而白毓萱的身上,卻流淌著朕的血液!她才是大周朝最高貴最美麗的公主!”


  “可是……”藍若國國王連忙問,“既然如此,那皇上為什麽不早說明一切?還有,為什麽當初還判自己的親生女兒淩遲之刑?”


  淩嘯風冷冷地說:“別問了。既然是皇上的親生女兒,那就足夠了。”


  聽了他的話,藍若國國王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一直和自己站在同一條船上的淩嘯風,會突然間臨陣脫逃!

  白毓萱看了淩嘯風一眼,恰巧與他的目光對接。


  淩嘯風的目光連忙轉移到其它地方,他根本不敢多看她一眼。


  卸下了堅強的麵具,此時的淩嘯風隻不過是一個深陷在失戀泥潭中無法自撥的男人。他的軟弱,此時暴露無遺。他不想再鬥下去了,不想再用整個西涼為賭注,來發泄自己的怒火了。


  此時的他,心如死水,再也泛不起任何波瀾了。


  白毓萱,隻不過是他昔日的一個夢罷了。至於美夢噩夢,隻有他自己知曉。


  “我真是罪孽深重啊!”看著目光閃爍不定的淩嘯風,白毓萱心中的愧疚感又增加了幾分。


  而此時,淩嘯風心裏想的是:“孤王真是罪孽深重啊!當時的孤王,是中了什麽魔魘,居然想要親手殺死自己最愛的女人呢?難道孤王忘記了,以前為了她,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嗎?”


  想到這裏,他的心在隱隱作痛。


  “孤王想快點回西涼了。”淩嘯風不敢看白毓萱的眼睛,對皇上說,“國不能一日無君,我們三個已經在大周很長時間了。知道的說是協議有了分歧,不知道的,還會以為大周軟禁了三國的國君呢。那紙協議,孤王今天晚上就簽,明天就收拾東西回西涼。再不回去的話,西涼的百姓們肯定會替孤擔心的。至於這位姑娘,既然是皇上的公主,又牽扯到皇家的私事,別人實在不方便多問。好了,孤王要說的話說完了,協議孤王馬上就簽!”


  白毓萱看著淩嘯風那迷人的側臉,心中一動。


  “他居然在幫我!”白毓萱心中暗暗地想,“此事的細節如果傳出去的話,無論對誰,都是一種傷害。淩嘯風啊淩嘯風,你怎麽突然間性情大變了呢?不過,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的話,那場戰爭就不會爆發,他也不會淪為一個戰敗國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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