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她為何哭了?
北鬥星很大,乃是遮天世界至關重要的一顆星辰,因為這裏走出了太多的強者,令世間都感到驚歎。
如今,凡是能達到一定境界的修士,都會前來北鬥星憑吊。
而生在北鬥星的修士亦是感到榮幸。
夏啟降臨北鬥星,一步邁出便來到了荒古禁地。
此乃北鬥星禁區之一,尋常人根本無法進入,其中有大恐怖。
夏啟邁步而入,便見這裏青山重重,大樹參天,獸吼禽鳴,一片蠻荒景象,更有歲月之力彌漫。
“滴答~”
此時,天地間細雨斜斜落下,淅淅瀝瀝的打在崇山大樹上,淋濕了荒古禁地,淋濕了歲月。
遠方雲霧嫋嫋,煙雨朦朧,荒古禁地風景如畫,很有意境。
順著古樹的指引,夏啟再次一步邁出,便來到了荒古禁地深處。
這裏是一處山穀,歲月之力達到了極限,隱隱顯化出時間長河。
夏啟駐足,向著遠方跳遠。便見碧空如洗,綠意蔥蔥,古意盎然。
而在那雲霧繚繞的山穀上方,懸崖處,正站著一個白衣身影。
那是一女子,身影窈窕,絕代風華,豐姿絕世。
她屹立在懸崖之畔,凝望著遠方,似乎萬古都未曾動過了。
她沒有施展任何道法,任由雨水落在身上,淋濕了發絲,淋濕了衣衫,淋濕了回憶。
她白衣似雪,好似天地間的一朵青蓮,純潔無暇,不染塵埃。
她的衣衫被雨水打濕,黏在了身上,讓背影愈加曼妙,可惜無人可以看到,唯有夏啟在發呆。
她就這樣靜靜的站著,伴著微風細雨,伴著漫長的歲月,伴著曾經與往昔。發絲便像是回憶,在雨霧中輕輕飄蕩,想要去遠方。
她的四周,有萬古祭祀音環繞,並彌漫著哀傷的氣息,雖然看不見,但卻能感受到,令人為之心顫。
她此時與天地融為了一體,成為了畫卷中的風景,飄飄渺渺,好似不在人間。
夏啟隻看到了她的背影,便令其與她共悲傷,生出憐惜之心,想要嗬護。
夏啟一時間看的有些癡,久久才回過神,腦海瞬間清明,急忙屏住心神,害怕再被其給幹擾。
“這位白衣女帝,便是狠人大帝了吧!”夏啟自語,心中感慨萬千。
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她當真是古來最有才情的女子,驚豔了萬古,不為成仙,隻為在紅塵中等那一人的歸來。
這時,古樹聲音響起,打斷了夏啟的思緒。
“主人,至強者全部見完了,因果之力正在產生。”
夏啟點頭道:“不要是黑皇便好,其他人無所謂了。”
隨後,夏啟沒有再亂走,而是在荒古禁地等待起來。
就這樣,夏啟靜靜站在白衣女帝的身後,融入了她的畫卷中。
她看風景,夏啟看她。
不知過了多久,夏啟眼中隻剩下白衣女帝那傾世的背影,連時間都忘記了。
終於,古樹聲音響起:“主人,因果媒介選擇好了。”
夏啟驚醒,恍惚問道:“是誰?”
古樹:“是”
它話語還沒說完,夏啟便驟然看到,前方的白衣女子突然轉過身來。
白衣飄動,秀發飛舞。
夏啟怔在了原地。
那是一張絕美的容顏,映入了眼簾,夏啟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一瞬間,風停了,雨頓了。
時間停止了流逝。
歲月失去了力量。
天地失去了色彩。
在她的絕世容顏下,世間安靜了,再無一絲一毫的聲音。
她看著夏啟,夏啟望著她。
四目相對,兩兩無言。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天地間再次恢複了生機,夏啟這才回過神。
雨斜斜的落下,打在兩人身上,將她淋濕,將夏啟也淋濕。
這一刻,夏啟竟然自行顯出了身形,因為因果媒介誕生了。隻是他模樣模糊,像是虛無,無法看清。
突兀的,她打破了沉寂,其聲音淡淡,清冷縹緲,卻帶著一絲期盼與顫抖:“哥哥,真的是你嗎?”
夏啟:
古樹聲音突然響起:“主人,因果媒介正是此人,你好像成為了他的哥哥。”
夏啟恍惚的回過神,頓時無語,問道:“我真的是他的哥哥?”
古樹不敢確定道:“應該不是吧?我也不清楚,隻是你與她產生因果聯係後,便好像成為了她的哥哥”
一頓,古樹繼續道:“因果之力很玄,與虛無之力屬於同一階,我也不能領悟透。”
夏啟鬱悶了,看著麵前的白衣女帝,她麵容上有霧氣籠罩,但是夏啟的目光可以清晰看透,那是一張絕美的容顏,可以驚豔世間,令歲月失色。
夏啟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
夏啟沒有說話,隻是與她靜靜的對視,心中在想著怎麽編瞎話。
片刻後,夏啟開口道:“我隻是一朵相似的花,或許曾與你有所聯係,但如今我不是他!”
模棱兩可的話語,夏啟為自己的機智感到高興,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句話說的什麽意思,反正很玄。
白衣女帝不語,秀眉一點點蹙了起來,眸中露出思索之意,片刻後,聲音清澈道:“你與我的因果很深,若你不是他他便是你!”
他便是我嗎?
夏啟思索。
隨即道:“我來此界,便是為了見你一麵。”
白衣女帝微微有些錯愕,絕世的容顏上浮現一絲怔意,但轉瞬消失,道:“你不是這一界的人。”
夏啟點頭道:“我來自另一個世界,感應到了你的存在,故此前來見你一麵。”
白衣女帝道:“能讓我看看你的容顏嗎?”
夏啟點頭,神魂徹底顯化而出,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這是夏啟的成人神魂,並非孩童。
白衣女帝神情微怔。
下一刻,她腳步微抬,衣裙輕擺,踩著雨水走到了夏啟跟前。
然後,她便這樣近距離的靜靜看著夏啟。
夏啟與她凝目而視,那絕世容顏近在咫尺,似乎觸手可及。
最後,兩行清淚自她臉頰滑落,如雨水一般清涼,滴落在夏啟心間,令夏啟神魂一顫。
她,她為何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