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魏豔玲的端倪
身在狼窩,雖然我已經選擇了與狼共舞,可要讓我如同蛇哥、如同察猜那樣,完全不把人性當做一回事的話,真的我做不到。
見我舉著刀子,手掌在顫抖,卻遲遲不敢剁下去。
吳哥西和他的幾個手下也是有些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我的人性,在他們麵前就是懦弱無能的表現。
的確在狼群裏,一頭不嗜血的狼,是沒辦法被狼群接受的。
“哈哈,小子你注定一輩子都是個懦夫!”
曼巴突然嘲諷了起來,那個時候我已經到了人性和殘忍徘徊的邊緣,曼巴的一句話無疑成了點燃火藥的明火。
“老子弄死你!”
我紅著眼怒吼了一聲,手裏的刀子直接就朝曼巴的手掌砍了下去。
“住手!”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讓我怎麽也沒有想到的嬌喝聲,硬生生讓我停了下來。
魏豔玲突然出現在了黑石場,她滿臉焦急的看了我一眼,快步衝上前來,不顧我的感受,伸手推開吳哥西的兩個手下,就把曼巴從地上扶了起來。
“曼巴大師,你沒事吧?”
魏豔玲從始至終就沒有看過我一眼,隻是滿臉不安的詢問著曼巴。
那個時候我才明白過來,為什麽剛剛曼巴會那麽有恃無恐,或許是他早就猜到了魏豔玲會出現。
曼巴淡淡的看了魏豔玲一眼,轉過頭用那種說不出是嘲諷還是不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所有人的嘲諷侮辱我都能夠忍受,可我唯獨接受不了,自己為之不顧一切的魏豔玲,此時此刻竟然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反而跑去關心我的仇人。
“為什麽?”
“阿姐這是為什麽?”
我緊握著刀子,雙眼赤紅,顫抖著朝魏豔玲質問著。
魏豔玲的眸子裏閃過了一絲複雜,她深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想要握住我的手掌,卻是被我一下子狠狠的給甩開了。
“曼巴,老子跟你沒完!”
其實不光是女人的嫉妒心很強,男人嫉妒起來,同樣的沒有理智。
那個時候因為魏豔玲的態度,我全然忘記了剛剛一直掙紮的人性,野獸一般的怒吼了一聲他,提著刀子就朝曼巴撲了上去。
而曼巴麵對完全暴走的我,卻是絲毫就沒有畏懼的神態,反而是因為魏豔玲的存在,一直用那種戲謔挑釁的眼神看著我。
“小阿弟!”
魏豔玲第二次擋在了我的跟前,她有些無奈的呼喚著我。
可已經全然沒了理智的我,那裏聽得進去魏豔玲的勸說。
啪的一下子!
我的臉頰上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刺疼,魏豔玲打了我一巴掌。
那個時候我的大腦翁的一下子就陷入了一片的空白,我不敢相信魏豔玲會因為曼巴,而選擇背叛我。
我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轉身就朝著黑石場往狂奔了出去。
“小阿弟!”
魏豔玲朝我大喊了一聲,可那個時候我那裏聽得進去魏豔玲的呼喚。
我不理解魏豔玲為什麽要阻止我報仇,更不理解她竟然為了曼巴打我。
真的那個時候我的心髒跟刀絞似的刺疼。
可還沒等我跑出黑石場,迎麵就撞上了蒙丹一夥人。
蒙丹看到我,雙眼瞬間就噴射了出無法壓製的怒火。
畢竟上一次蒙丹和蛇哥的對賭,是我贏了曼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我害的蒙丹輸了整整三個場口。
如果蒙丹不恨我的話,那才是真的見了鬼。
“我去!”
“竟然還敢來老子的地盤,今天老子就讓你橫著出去!”
蒙丹怒吼了一聲,上前一腳就把我踹到在了地上。
那個時候完全沒了理智的我,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怒吼著想跟蒙丹玩命。
可你拳頭在硬,也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啊。
蒙丹的幾十個手下一擁而上,瞬間我就被按在了地上,緊跟著雨點一般的拳頭就朝我落了下來。
“小阿弟!”
魏豔玲滿是擔憂的呼喚聲從遠方傳了過來。
等到魏豔玲、曼巴和吳哥西等人趕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被蒙丹的手下的鼻青臉腫了。
全身的骨頭像是一寸寸斷裂了似的刺疼,蒙丹的兩個手下把我從地上架了起來。
大概那個時候我還是怨恨著魏豔玲的,隻是把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吳哥西。
我以為今晚替吳哥西賭贏了石頭,而且我跟他一起負責蛇哥的場口,他於情於理都會替我出頭的。
可是我想錯了,吳哥西看到蒙丹的時候,僅僅隻是被蒙丹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家夥就瞬間認慫了,一揮手帶著手下就走了。
“把這小子帶回去,老子要讓他知道我蒙丹的東西不是好贏的!”
蒙丹轉過頭朝我怒吼了一聲,我不敢想象如果被蒙丹帶回去的話,我是會被淩遲處死,還是會被剁碎了喂狗,反正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大概真的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直到這一刻,我才幡然明白過來,此時此刻我身處蒙丹的地盤上。
以吳哥西見風使舵的個性,怎麽可能替我說話,畢竟相比起賭石賺的錢,更多人會選擇自己的小命。
看著我一下子就變成了蒙丹的階下囚,曼巴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落井下石,也沒有替我說話,隻是帶著兩個徒弟就離開了。
而魏豔玲看著滿臉鮮血的我,雖然俏臉上噙滿了焦急,可她也沒有替我說話。
我被蒙丹帶進了黑石場,悶熱髒亂的木屋裏,我像是死狗一樣被蒙丹吊在了橫梁上。
真的那個時候我身上就沒有一處好的皮肉,皮開肉綻的滋味絕對不止是身體上的刺疼,那種心理上的折磨才讓人崩潰。
“三個場口,小子夠有本事的啊!”
“今天老子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蒙丹拿著一把刀滿臉殺意的走到我跟前。
刀子反射的寒芒在我眼睛裏逐漸放大,麵對死亡我本能的害怕,開始了求饒哭喊,可蒙丹隻是獰笑著一刀刺進了我的腿。
鑽心的刺疼讓我發出了慘叫聲,似乎我叫的越慘,蒙丹就越開心,鋒利的刀子一點點割開了我腿之上的皮肉、鮮血的流逝讓我感覺到大腦跟灌注了鉛塊似的沉重,可皮肉被割開的刺疼,不斷刺激我的神經,暈死過去都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