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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奇怪的事情

  跟在蛇哥的手下,的確你隻要有能力,就可以被委以重任,可以賺的盆滿缽滿,可我始終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錢買不到的。


  “今天看在羅飛兄弟的麵子上,饒了你們。”


  “還不滾過去給羅飛先生賠罪。”


  我低頭看了一眼連滾帶爬跑到跟前磕頭謝罪的四個馬仔,擺了擺手讓他們起來。


  別看我現在威風八麵,可實際上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蛇哥需要我的基礎上,如果明天蛇哥找到比我更有利用價值的人,也許跪在地上磕頭求饒的就是我了。


  “羅飛,晚上好好休息,明天給我好好幹!”


  蛇哥拍了拍我的肩頭,轉身就摟著兩個緬國女人離開了。


  我點了點頭,也邁步朝酒店裏走去,可我剛剛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了一道帶著敵意的聲音。


  “羅飛先生。”


  我渾身微微顫抖了一下,停下腳步,轉過身看了一眼朝我走過來的東森。


  有幾分昏暗的燈光下,東森的臉上雖然噙著笑容,可是眼眸裏閃爍著的那一抹敵意怎麽也遮蓋不住。


  我不是傻子,怎麽會不知道東森這是有意想要來試探我的口風。


  畢竟如果讓蛇哥知道東森吃裏扒外,私底下把1號石場的石頭賣給道陀的話,那東森的下場絕對要比察猜更加淒慘。


  “東哥,有什麽事情?”


  我低下頭,盡量讓自己的口吻顯得很尊敬,臉上的神情也顯得很平靜,可其實那個時候我心裏緊張的要死。


  可是我不能表現出絲毫的異樣,因為如果一旦讓東森覺得,我知道他吃裏扒外的事情的話,那麽東森為求自保,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除掉我,到時候就算我有蛇哥撐腰,恐怕也沒法在蛇哥手底下混下去了。


  “今天在石場,你贏了阮小五,算是幫了我大忙,我還沒機會謝謝你呢!”


  東森咧嘴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齒,那看似很和善的笑容,卻是背後藏著刀片。


  “大家都是替蛇哥做事,談不上什麽謝不謝的,以後還得靠東哥多多關照。”


  雖然我現在是蛇哥跟前的紅人,可是要跟我位高權重的東森比起來,依然是不夠格。


  “哈哈羅飛兄弟果然快人快語,我東森也不是什麽知恩不報的小人,今晚羅飛兄弟你在道陀的賭石場受了罪。”


  “改天我替你把這場子找回來。”


  東森嘴上說的好聽,可是他的一雙眼睛卻時時刻刻的在注意著我臉上的神態。


  那個時候如果我臉上但凡露出一絲的異常,恐怕為求自保,東森都會寧殺錯不放過。


  “好,以後老子一定要道陀那王八蛋好看!”


  我緊握著拳頭,毫不遮掩的露出了對道陀的殺意。


  仇恨也許是最好的偽裝,而我對道陀的恨意,又完全是發自肺腑的,特別是一想到阿姐魏豔玲被毒打的畫麵,我心中的恨意更盛。


  見我金握著拳頭,因為憤怒一雙眼睛都赤紅了起來,終於東森眸子裏的懷疑逐漸暗淡了下去。


  “好,以後咱們一起弄死道陀那王八蛋,到時候德勒市就是咱們的天下了!”


  東森拍了拍我的肩頭,哈哈大笑著說道。


  又陪著東森不鹹不淡的扯了幾句,我才找了一個借口離開。


  朝酒店裏走去的時候,東森一直在背後冷冷的看著我。


  那種如同被毒蛇盯上了一般的感覺,讓我很不自在,後背的汗毛都一根根的倒立了起來,可我隻能咬牙強忍著。


  現在雖然我得知了東森吃裏扒外的事情。


  可是東森也開始懷疑我了,如果我能夠利用好這件事,完全可以把東森給扳倒,到時候取代東森成為蛇哥集團的二號人物,也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我現在擔心的是,在我還沒有找到機會之前,為求自保的東森,就會對我動手。


  “媽的,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我緊握著拳頭滿臉瘋狂的低聲呢喃了一句。


  回到房間之後,我躺在床上手裏緊握著阿姐送給我的那個吊墜,腦海裏全是阿姐的音容笑貌,怎麽也睡不著。


  第二天就是蛇哥和白家第二次交易的日子,一大早的蛇哥就讓我幫著去準備今天賣給白家的石頭了。


  今天和白家的交易,重頭戲自然是不久前蛇哥從田七手裏得到的那對玉瓶。


  以前我雖然察覺到那對玉瓶有貓膩,最後也從阿姐的口中得到了證實,可我卻不知道那對玉瓶到底什麽地方有貓膩。


  直到昨天晚上,鬼眼龍川給我說了一句,李鬼變李逵不過是多披了幾層人皮罷了。


  我這才察覺到其中的貓膩,就連原石都有作假的開窗料、鷹啄眼的石頭,更加別提價格更加昂貴,利潤空間更大的翡翠成品了。


  之前大金牙他們在德勒市泛濫的假貨翡翠,是用人工染色,把原本水頭不好的綠色,染成滿綠。


  在翡翠作假上,那種方法隻能算是最低廉、也最容易被看破的。


  之所以一開始蛇哥、道陀、蒙丹這三大礦場主都著了道,一來是這些家夥都逃不過自己的貪心。


  二來那些年,翡翠染色作假,的確算是剛剛出現,稍有不慎就著了道,也絕對是正常。


  而大金牙手裏的佛陀像、田七和阮小五手裏的玉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它們並不能算是完完全全的作假。


  因為不管是那玉瓶、還是那佛陀像,用的料子都是貨真價實的帝王種,隻不過其中卻藏著貓膩。


  以前我在寺廟跟著曼巴學習賭石的時候,為了阿姐我拚命的惡補過各種關於賭石、翡翠的書籍。


  我記得在一本很古老的書籍上看到一種翡翠作假的手法。


  那種手法叫做換胎,據說是根據瓷器燒製改編出來的。


  所謂的換胎其實說白了也很簡單,大家買過家具的都知道,純紅木的家具都很昂貴,而有一些家具,你看上去是紅木家具,其實它的底料並不是紅木,隻不過是用紅木貼了麵而已。


  而大金牙手裏的那尊佛陀像、田七和阮小五手裏的玉瓶,它的作假原理,其實就跟紅木貼麵一樣。


  比如今晚阮小五拿來的兩個玉瓶,不管是表麵、還是內部,都是純正的帝王種,而且它的水頭和成色都很好。


  可其實,那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那種換胎的翡翠器物,一般都是比較大件的東西。


  在製作那種器物的時候,作假高手,會先用好的料子做出兩成模型,在在其中夾雜一層水頭差一個檔次的模型。


  比如阮小五的那兩個瓶子,它的裏外都是純正的帝王種,可中間那一層卻是次品。


  隻是這換胎的作假手法,需要很高的工藝技巧,算起來是費事費力的事情。


  可這其中蘊含的價值,絕對不是你能夠想象的。


  就好比一塊十公斤的滿料帝王種,如果用來做大件的翡翠,也許它隻能夠做一個,可如果用換胎的手法來作假的話,它最少能一分為二,甚至於是一分為三。


  換成利益的話,就好比道陀那尊佛陀像,一個億起步,用上換胎的作假手法,一個億就能翻一倍甚至於兩倍。


  而鑒別那種換胎作假手法,說起來也很複雜。


  我在書上看到的辦法就是以血染之,血液在翡翠上凝固的會很慢。


  而且換胎作假的手法,是分作三層、甚至於是四層五層那種混淆視線的,可不管它分作幾層,結合的在怎麽緊密,在血液的浸泡下,就會有顏色滲透進去。


  我站在窗前,看著德勒市濃重的夜色,陷入了迷茫

  如今德勒市這一灘水,看似平靜,可其實越來越暗潮洶湧。


  我原以為自打大金牙他們被白家打的元氣大傷之後,假貨風波就此打住了。


  可現在來看,大金牙他們不過是上不得台麵的小角色,或者說是假貨販子的排頭兵,真正的大鱷還一直隱藏在德勒市濃重的夜色下。


  更加讓我覺得惴惴不安的是那換胎作假出來的翡翠大件,如今不僅把大金牙牽扯其中、還把田七、王大陸、阮家甚至於還有阿姐都給牽扯在了其中。


  至於白家是否也是其中一條線,我真的不敢在猜測了,因為越是細細的去琢磨,我也是覺得心中不安。


  按照蛇哥的要求,我挑選了一批看得過去的石頭、夾雜了幾塊能出好料子的石頭,又混了一些完全沒什麽可賭性的石頭在其中。


  總體比例來說,這批石頭落到白家的手裏,白家是絕對不會虧本。


  這其實是蛇哥早就打算好的,因為今天和白家的交易,真正的重頭戲,還是那對換胎作假的玉瓶。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收到了白佚宸的簡訊。


  白佚宸告訴我他們已經準備好了,讓我提前做好準備,等會千萬別搞出什麽岔子。


  我給白佚宸回複了一句一切準備就緒,便是慌忙刪除了和白佚宸的通信記錄。


  中午時候,蛇哥帶著我和幾個心腹,早早的就在酒店門口等著白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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