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給佛一個麵子
我選的四塊原石，顏色和紋理對應臻語的發音是“吉祥如意”。
這並不難發現，隻是他們沉浸在原石切出的玉料品級中，太過於執著，這才沒有反應過來。
相反，是對原石玉料不那麽在意的商人發現的。
隨著一片稱讚之聲，李濤和一群試行老板們變了臉色。
李濤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我的眼力和選石的技藝讓他震驚。這一刻，他終於知道我的實力，比我預料中的還要高。
若問高多少？或是二層樓那麽高。
“不僅如此。”我微微笑了起來。
“八爺？還有什麽講究嗎？”“是啊，八爺直接說吧。”“這技藝老夫是服了。”
眾人急忙看向我，目光中滿是好奇和期待。
“我選的四塊石頭，品級依次到高，希望未來咋們西區的日子越來越好，諸位也都節節高升。”
我對大家拱拱手，微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八爺有心了。”“這個寓意好啊，在八爺的領導下，咋們西區可不是節節上升嘛。”
眾人一聽頓時恍然大悟，接著眉開眼笑。
我想獻禮算是一個高潮，之後的獻禮再沒有比之更出彩和有寓意的了。
當最後一個人完成獻禮，他是一家五金店的老板，獻禮的自然是無盡用具，他也算是個實在人，現在都是燈泡。
之後天色漸暗，大家圍聚在篝火之前，喝酒吃肉，唱歌跳舞。
韓老板幾次慫恿我上去高歌一曲，都被我直接拒絕。
無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和短處，我這人唱歌就是短處，天生的五音不全，當然不會上去獻醜。
“八爺，我想拜您為師。”
這時一個聲音有些突兀的響了起來。
大家循聲看去，是一個身材瘦弱，皮膚黃黑，目光炯炯的女人。
這女人一看便是臻國女人，黑、瘦兩個特質都占全了，但是說出的話語卻是國語，而且很標準，讓我有些意外。
“八爺，勿怪，這是我小女兒。她不懂事，您千萬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這時，一個商人急忙走來，不滿的拉著女人往邊上拽。
“原來是趙老板，這是他女兒？我怎麽不知道？”“我到是知道一二，聽說以前他取了個臻國女人，不過沒聽說有小孩。”“趙老板別緊張，今天佛誕節，八爺怎麽會怪她。”
趙老板便是最後獻禮的五金店商人，也是西區唯二的兩家五金店老板。生意自然興隆，在一幹商人中算的上事業有成，身價不菲。
我對他笑了笑，示意他不要緊張擔心，目光又好奇的打量他的女兒。
這女人看上去將近二十歲，但我知道應該不是，可能隻有十六七歲。因為她的臉上身上飽經風霜，尤其是手掌已經帶著不屬於這個年紀女性的老繭，顯然她過的並不怎麽樣。
我掃了眼目光憤恨的趙老板，大致能猜測出來，這女人在他心裏想來也不受重視。不然其他商人和我，為什麽沒聽說過他有個女兒，到是知道他有兩個兒子。
“八爺，我想拜您為師，請您收下我。”
女人忽然掙脫趙老板拉扯的手，噗通一聲跪下，磕頭說道。
這下氣氛就很尷尬了，女人態度堅決，趙老板氣的哆嗦，一腳踢在她身上。
怒斥道：“你個賠錢貨，還敢在這裏找事，是不是跟你那死鬼老娘一樣，巴不得我倒黴。”
女人吃了他一腿，身子微微晃動，但卻執拗的穩住了，依然跪在地上，磕頭不止。
到底是趙老板的家事，而且他女兒拜師的也是我，眾商人這時候卻是不好開口說什麽。
到是李濤等一幹玉石行的老板神情玩味，好奇我會怎麽做。
收一個有臻國血統的徒弟，對他們這些國人商人來說，自然會讓人看輕。
趙老板還想教訓他女兒，我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佛誕節應該喜慶祥和，你這樣不好。”
“家門不幸啊，讓八爺見笑了。”趙老板臉色難看的說道。
我已經出聲，他自然不敢再教訓女兒。
我目光看著他女兒，她的目光極為執拗，有一種不屬於她這個歲數女人特有的堅韌。
雖然被她父親打了一番，頭發散亂，但臉色卻是沒有一點變化，仿佛那種踢打不過是毛毛雨一般的傷害。
我知道，有這種性格的人往往會是兩個極端，要不成功，要不失敗，沒有中間選項。
“我從不收徒弟。”我淡淡說道。
女人身子微微抖動了一下，目光中也閃現出一絲黯然，接著便咬牙要說話。
但我的話語又說了出來，道：“不過今天是佛誕節，我必須給佛一個麵子，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的話讓她舒了口氣，急急的點頭。
四周的商人們也目光怪異的看向我。
在他們的想法中，我應該直接拒絕這個女人，畢竟她是趙老板的女兒，若是收下豈不是讓趙老板臉上過不去。
果然，邊上的趙老板已經臉色發青，不滿的說道；“八爺，這是我家家事。”
雖然他有些怕我，但正如他所言，這到底是他的家事，而且這麽多商人在場，他也不相信我會把他怎麽樣。
“趙老板稍安勿躁。”我對他壓壓手，笑道：“何不先聽聽我的考驗呢？”
趙老板吸了口氣，強行按壓下心中的不滿，但沒有說話，臉色依然不好看。
其他商人們幫著打了一番圓場，這才讓氣氛稍微和緩一些。
我也沒在意趙老板的不爽，說道：“想成為我八爺的徒弟可不容易，你若能在一個月時間裏，將那塊原石以石磨石，打磨成拇指大小的吊墜，我收你為徒。若是不能，便是我兩無緣。”
隨著我的手指，眾人紛紛看了過去，那是一塊堪比成人大腿麵積的大號原石。若是用工具器材將其打磨成吊墜還有可能，若是以石磨石——
眾人心裏一番思量，齊齊搖頭，根本就不可能。
“謝謝八爺，謝謝八爺。”趙老板眉開眼笑，他以為我是拐著彎幫他拒絕他女兒。
我笑了笑擺擺手，示意這事情就此結束。
但真的如他們想的那樣嗎？
石師有兩個最重要的特質，一是天份，二是毅力，但凡出類拔萃，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