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哪裏來的瘋子
“毛病，這家夥什麽打扮啊。”
“不會是哪家的保鏢吧？但是保護的對象呢？”
“算了，別說他了，繼續鑒石。”
一番議論後，眾人將視線從我身上移開，繼續鑒石。
我聽著他們的議論抽了抽嘴角，摸了摸鼻子上的假胡子，被人誤會是保鏢雖然有些難受，但還好，起到了隱藏身份的作用。
“一萬，隻要一萬，這批原石都是上品原石，買定離手啊。”
桌子後，石師將一堆賣相不錯的原石倒在桌上，吆喝著讓看客們購買。
眾人一番挑選，有人買下看中的原石，但大多數看客並沒有出手。
“原石賣相的確不錯，但水色不足。”
“我看的這幾塊也是，石質不太好。”
“這塊到是讓我心動，不過這條裂縫開的地方不太對，讓我糾結啊。”
眾看客打量著原石，說著各自的看法。
當然了，在我看來，他們中大多數是憑借感覺在“猜石”，偶有幾人是靠著膚淺的經驗在判斷。
我竭力拋去自己以往的鑒石經驗，靠著《鑒石錄》上的理論知識審視這桌原石。
“這塊，我要了。”
很快，我選中一塊原石，隨手拋出一張一萬的籌碼。
“愚蠢，那塊石質鬆散，怎麽可能有貨。”
“一看就是外行，肉鬆內緊的道理都不懂嗎？鬆散的石層是很難出貨的。”
“理他幹什麽，這樣的菜鳥每天都能碰到一些，就當交學費了。”
我四周的看客見我出手，而且選了一塊他們不看好的原石，紛紛不屑的說道。
這就像“老人”天生對“新人”的排斥和不屑一般。
我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自信，竟然敢點評我選的原石。
“嗬嗬，神仙難斷寸玉。鑒石可並非隻看石質，水色，彩頭，螺旋，裂痕，石層，沙質，顏色，緊密這些要素。還要體驗原石的內心，因為原石是有生命的！”我微微一笑，掃視他們說道。
頓時，四周一片鴉雀無聲，他們看向我的目光仿佛看著一個瘋子。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不行了，憋不住了。”
“石頭是有生命的，哈哈哈，這家夥到底哪裏來的瘋子。”
“我也不行了，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以後這事我一定要時時對人講。”
好一會，他們發出哄然大笑，有些人更是笑的樂不可支。
這讓我不屑的搖了搖頭，以前我也不信，但現在我是越發相信了。
忽然，我想到一句世人調侃某些科學家的笑話：科學的盡頭便是神學。
萬道同歸，或許那些科學家最後的想法也跟我一般也說不定。
“愚蠢！”我抱著手目光不屑的掃視他們，嘴角勾起，不屑的說道。
這讓我四周的看客們紛紛眉頭倒豎，臉色變得憤怒。
他們自問是這家鑒石餐廳的老人、老看客，現在被一個新人教訓，麵子哪裏放？
“哈，說的到是輕巧，不過是瘋言瘋語。你到是切啊！”
“竟然敢說我們愚蠢，到底誰才是傻子！”
“有種玩上一把，就玩你這塊原石有沒有料，小子你敢不敢？”
我的話讓他們憤怒，一個個怒視著我說道。
其中還有人想跟我打玩一番。
“行啊，我開莊，就玩我手上的這塊原石有沒有貨。”我抱著手，目光環視他們，輕佻的說道。
“一萬，我玩你個瘋子在唬我。”
“同樣一萬，玩你切不出好貨。”
“兩萬，小子，你也拿出錢讓我們看看。”
隨著我坐莊，四周的看客紛紛叫嚷著將籌碼扔了過來，虎視眈眈的瞪著我。
在他們眼中我不過是一個瘋言瘋語的人，怎麽可能被我嚇住。而且，彼此都認為這是一個賺錢的大好時機。
啪——我隨手丟下一張銀行卡。
這時，金秋鑒石餐廳的老板走了過來，他是個四十來歲體型微胖的中年人，白襯衫黑西服，乍看就像生意人士，但脖頸上的大金鏈子，又讓他多了幾分社會人的氣息。
“我就來給你們做個見證，畢竟在我老孫的鑒石餐廳發生的事情嘛。”
他咧嘴說道，目光掃視我們。
眾人自然紛紛點頭，我聳了聳肩膀。
卡裏有一百萬，是我專門為李兵這個虛假身份準備的資本。
畢竟我八爺出現在鑒石餐廳進行橫掃，傳出去還不丟臉到死？起碼一個以大欺小，倚強淩弱的名聲絕對跑不了。
叮——孫老板將銀行卡在 POS機上了一下，接著數了數後麵的零，說道：“卡裏有一百萬。”
說著他雙手將卡遞給我。
顯然能拿出一百萬的人，是值得他交往的。
當然了，也僅僅是值得交往，畢竟能在德勒開鑒場的人，即便是街道口最小的鑒石餐廳，成本也得好幾百萬。而孫老板自己就有幾千萬的身家。
“一百萬，小子看來還是個有錢人。”
“那就別怪我們在你身上割一筆肉了。”
“想要唬我們，你卻是失算了。我們才不是被唬大的。”
眾看客確認了我有坐莊的資格，接著紛紛興奮、激動的說道。
在他們看來，這是必勝之局，我這是在送錢給他們。
但隨著我向石師招了招手，借過他手上的切石刀，半斜切精準的剖開原石，露出裏麵的上品冰種翡翠玉料，他們的臉色也隨著玉料呈現，刷的一下蒼白。
“不，不可能，這種原石怎麽可能切出上品玉料。”
“怎麽會這樣，這分明是不可能的啊。”
“虧大了，這小子真是撞上了狗屎運。”
上品玉料，巴掌大的一塊，價值也有幾百萬。至於他們輸掉的籌碼，已然不算什麽。
“小兄弟，玉料賣嗎？我出一百萬收購。”
“帥哥，玉料我也出一百萬，有興趣的話可以跟我去酒店聊聊。”
頓時就有人想撿便宜，一男一女先後開口說道，男的西裝革履，他也是個看客，此刻客串收石人。
而女的三十來歲，穿的清涼，眉目傳情，顯然話裏有話。
這樣的人在鑒場很長見，俗稱二道販子、二手收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