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和傻子親嘴
杜曉蕾那張紅撲撲的小臉被汗水一浸,越發顯得生動可愛了。
“小丫頭!”歐陽偉看著那張汗浸浸的小臉,心中居然泛起了一絲溫柔,“原來還真有幾分姿色啊!隻可惜,身上沒二兩肉,一點兒女人的味道都沒有。”
“好了,請慢用!”杜曉蕾端著盤子,優雅地轉了一個圈,輕輕地將煎蛋放在了歐陽偉的麵前。
她的腿非常長,這優雅的一轉,讓歐陽偉恍惚想到了美麗的白天鵝。
歐陽偉低下頭,正準備享用這煎蛋時,卻被盤子中這堆黃黃白白的東西給嚇了一跳。這些東西,他怎麽看怎麽跟馬桶裏的那些排泄物顏色差不多呢?
“這是什麽?”他有些惡心地指著盤子中的東西,問。
“煎蛋啊!”杜曉蕾笑成了一朵花兒,“先生,這是小女子精心為您烹製的煎蛋,請品嚐!”
其實杜曉蕾的煎蛋做的並不差,隻不過是歐陽偉習慣了吃那種囫圇的荷包煎蛋罷了,而且他這人又有近乎變態的潔癖,哪裏能忍受得了她做的啊。
“你拿走!”歐陽偉隻覺得胃液直接上湧到喉嚨,惡心的想吐。
“不好吃嗎?”杜曉蕾有些詫異地看著那煎蛋,“不可能啊,我做的煎蛋那可是一絕!連‘慕尼黑’都誇我做的好吃呢!”
歐陽偉不知道“慕尼黑”到底為何方神聖,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如果這盤煎蛋再不端走的話,他真的會吐的。他不敢看那盤黃黃白白的東西,越看越想吐。
“你不嚐一嚐?”杜曉蕾順手拿起筷子,直接夾起一塊煎蛋,送到了歐陽偉的唇邊,“吃吧,我做的煎蛋真的是又香又嫩……”
看著眼前那塊黃黃白白的東西,歐陽偉隻覺得自己的胃劇烈地抽搐了幾下,他連忙用手捂住了嘴,轉身往衛生間衝去。
他拚命地吐著,用冷水浸著自己那張滾燙的麵龐。
聽著那嘩嘩的流水聲,歐陽偉心中恨恨地想:“又整我!我就不信了,我堂堂歐陽偉,居然會敗在一個小丫頭手裏!”
想到這裏,歐陽偉心裏已經有了對策,他緊緊地握住了拳頭,似乎要將杜曉蕾給活活捏死!
杜曉蕾站在餐桌旁邊,一臉疑惑地看著那盤煎蛋。這蛋煎的非常嫩,她一看就有食欲。
“不吃我吃!”她有些氣惱地拿起了盤子,開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咕嘟著,“多好吃啊!簡直沒有一點點欣賞的眼光!這盤煎蛋要是讓‘慕尼黑’給看見了,早就一掃而光了。”
說到這裏,杜曉蕾真的有些想念朱迪雅了。如果不是那盒過期的套套,相信此時,她們仍然是對非常要好的朋友。
歐陽偉回屋換了身衣服,緩緩走了過來:“我出去一下,你在家收拾一下房間。我回來後要檢查的,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不能有一粒灰塵。如果發現有不幹淨的地方,你得重新打掃。”
他隻不過穿了件普通的T恤,可是看起來卻異常帥氣。沒辦法,人長得帥,穿什麽都好看。世上所有的男人,都不大適合站在他身邊,即使是阿湯哥站在他身旁,估計也會淪落為背景。
你帥,或者不帥,歐陽偉就在那裏,沒法對比;你酷,或者不酷,歐陽偉還在那裏,秒殺死你……收起你的鏡子,或者,讓鏡子侮辱你!
“哦。”杜曉蕾點點頭,用手背抹了一下那油光光的嘴唇,“行,沒問題。不過,你中午要吃點什麽?”
歐陽偉聽了,微微皺了皺那漂亮的眉頭。
這哪是保姆和主人說話的口氣啊,聽起來像媽媽問兒子的語氣。
“中午我在外麵吃,你打掃好房間就行了。記得,一定要非常幹淨,否則的話,你飯也甭想吃,重新打掃!”歐陽偉冷冷地說。
“OK,沒問題!”杜曉蕾一臉淡定,她並不知道,歐陽偉已經像鯊魚一樣張開了大嘴,就等著她往裏麵鑽呢。
歐陽偉的嘴角微微往上翹了翹,轉身往門外走去。
“不過是打掃房間嘛,有什麽難的!”杜曉蕾胡亂將歐陽偉不吃的那些煎蛋統統都倒進了肚子裏,冷笑道,“先去書房,看看我情人平時都看些什麽書!知己知彼,當然得先從書開始了!”
她連盤子都沒有收拾,直接拿起抹布,衝向了二樓的書房。
“我可不是偷懶啊!”杜曉蕾一邊胡亂地翻著書籍,一邊笑道,“整理書,也算是打掃房間吧!”
她看著那些厚厚的書籍,頭就有些發暈。打開一看,更是差點沒吐血。
“怎麽一個漢字也沒有?”杜曉蕾看著那些蝌蚪一樣的文字,臉上掠過了一朵烏雲,“哪怕是英文也成啊!”
可是這些書中,英文書隻占了其中很少的一部分,大多數書杜曉蕾根本就不知道是哪國的文字。以她肚子裏的那點墨水,是甭想知道歐陽偉的愛好了。
“看來,我的情人真的是博學多才啊!”杜曉蕾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她突然間覺得,自己和歐陽偉之間,相差的何止是十萬八千裏啊。
不過,這個煩惱她很快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怕什麽,不會我不可以學嗎?”杜曉蕾開始揮舞著抹布,開始擦拭起桌子來。
“我是一棵蔥,站在風雨中,誰敢拿我蘸大醬,X他老祖宗!走過南,闖過北,磯所後麵喝過水,火車道上壓過腿,還和傻子親過嘴……”她一邊揮舞著那塊抹布,一邊扯著嗓子唱著。
她的聲音非常好聽,雖然歌詞粗鄙不堪,不過那甜美清脆的聲音,宛若黃鶯出穀,非常動聽。
“真的和傻子親過?”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杜曉蕾揮舞著抹布,有些不耐煩地說:“關你P事啊!姐姐我還上過山,打過虎,少林寺上練過武……”
剛說到這裏,她猛然一驚。
“不對啊,歐陽偉剛才已經出去了,家裏隻剩下我一個人啊!難道……有鬼!”想到這裏,豆大的汗珠,順著她那光潔的麵龐,如涓涓小溪般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