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七十六章解釋
李忠信一直都知道,在90年代初期,當西方發達國家正處於經濟衰退的過程中,東南亞國家的經濟卻出現奇跡般的增長,經濟實力日益增強,經濟前景一片燦爛。
東南亞的經濟發展模式,在經濟危機爆發前,曾一度是各發展中國家紛紛仿效的樣板。
東南亞國家對各自的國家經濟非常樂觀,為了加快經濟增長的步代,紛紛放寬金融管製,推行金融自由化,以求成為新的世界金融中心。
但東南亞各國在經濟繁榮的光環閃爍中卻忽視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東南亞各國的經濟增長不是基於單位投入產出的增長,而主要依賴於外延投入的增加。
在此基礎上放寬金融管製,無疑於沙灘上起高樓,將各自的貨幣無任何保護地暴露在國際遊資麵前,極易受到來自四麵八方的國際遊資的衝擊。
隨著美國國內經濟的複蘇,美聯儲也開始加息抑製通脹,這導致熱錢紛紛回流美國,畢竟在這個時候,世界上的通用貨幣是美元,美元無論在哪個國家都一樣能夠流通。
隻要是美元進行加息,那麽,熱錢就會往美國流,這個是一種美國收割全球的一種最為惡毒的方法。
前些年的時候,受益於熱錢流入的東南亞各國,由於實行的是和美元掛鉤的固定匯率製度,為維持固定匯率,在熱錢外逃時必須買入本幣。
外匯儲備薄弱的東南亞國家難以支撐大規模的熱錢外流,這又進一步加強了幣值貶值的預期,國際投機者們趁機大肆做空這些國家的貨幣。
東南亞那邊的金融危機完了以後就是香港,這個是那些個國際炒家的一個共識,也是背後那些個歐美發達國家達成的一個共識,他們不希望中國和中國的香港好,希望越亂越好。
什麽亞洲金融中心或者是亞洲金融最強,在他們的眼中,那都是亞洲人的吹噓,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過呢!現在的這個時間段,大佬明顯還沒有完全相信他說的香港那邊會發生重大的金融危機。
通過大佬說話的那種語氣和態度,李忠信能夠感覺到大佬在香港方麵,依舊是保持著一種十分自信的心態,李忠信能夠想明白,香港背後站著的是中國這樣的一個超級大國,雖然這個時候和美國那邊比差了一些,但是,卻是沒有差太多,大佬有這樣的一種底氣是正常的。
他現在說太多的東西,反倒是沒有什麽用,他總不能在這樣的一個時候就和大佬說,香港那邊的股市和匯市馬上要大跌了,國際金融炒家最近一段時間就會對香港那邊展開攻勢,我這邊準備了很多的資金,咱們一起把那些個金融炒家搞死。
這些話呢!李忠信原本是有計劃的慢慢和大佬溝通著說一說,但是,他看大佬問他時候的那種輕描淡寫的態度,以及說話當中的那種語氣,他就知道,大佬還是比較相信他所謂的那個智囊團隊,認為香港那邊不會出現什太大的問題,出現問題,他們也是能夠輕鬆解決掉的。
“你說現在我們檢測到進入香港那邊的資金量隻是冰山一角?這個事情你能夠確定嗎?”大佬聽到李忠信說他們檢測到的進入香港那邊的資金量隻是冰山一角,他表情立刻就嚴肅了起來。
大佬下麵的團隊,對於香港那邊最近一段時間的資金流量一直有著監測,他們覺得李忠信所說的那種香港金融會出現大問題的事情,基本上是空穴來風,沒有大量的資金湧入香港那邊,也就不會有大量的資金流出香港那邊,這個是一個定數。
想要發生金融危機,想要股市和匯市雙雙動手,資金量都沒有,那麽,拿什麽來做這樣的一個事情。
“這個事情我當然能夠確定了。香港那邊和我們中國內陸是不一樣的,我們內陸當中有幾家銀行,而香港那邊有多少家銀行,香港的金融業是高度發達的一個行業,在這個行業當中,中國的國資銀行占據的比例應該是最少的。
雖然國家因為把香港收回中國了,但是,那些個銀行什麽的,卻依然是那些個銀行,他們所做的事情,很多我們國家都是監測不到的。
資金流入流出,在這個時候不是香港政府能夠完全說了算的,他們有著足夠的方法讓資金快速流入到香港,也能夠有著足夠的方法讓那些個資金撤離香港。
最簡單的東西就是銀行之間的互相拆借,約定什麽時間償還等等,還有,比如我在瑞士那邊的銀行有五千萬美元的資產,那麽,我直接可以在香港這邊的銀行,用五千萬美元的本票抵押出來五千萬的資金,然後約定在什麽時間償還,這樣的話,憑空就多出來五千萬美元的資金。
無論是香港還是東南亞國家,他們都是如此這樣來進行操作的,因為有這樣的一種規則,他們能夠在規則之內做這樣的事情。
那些個金融炒家們的大概思路基本上是這樣的,他們大量購入該國貨幣,在匯市大量拋售,迫使政府為維持本國匯率的穩定,動用美圓儲備接盤,外匯儲備耗盡,政府短期外債到期還本付息壓力增大,政府放棄固定匯率製。
他們在作空的金融交易中,尤其是期貨(股指期貨,外匯保證金)交易中,通過金融杠杆的放大作用,以少量資金進行巨額交易。然後不斷地進行放大,利用人們的恐懼心理和一些多方麵的因素,直接搞成崩盤。
我們中國政府這邊沒有開放資本市場讓外資進入,也沒有大量的短期外債;且有龐大的外匯儲備基礎。
這個是我們國家,和香港那邊有著很多不一樣的地方。因為這樣的一個原因,我們不能用我們國家的思維來,覺得應該會適用於香港那邊的思維,這個是一個錯誤的預判。”李忠信看到大佬對於這個事情有些急了,他立刻對大佬解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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