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女人出門化妝都得兩三個小時
韓若青也不管,隻故作撒嬌似的晃著厲墨寒的胳膊,特別的拖長了音調:“王爺……”
厲墨寒閉了閉眼,咬牙切齒的壓低聲音:“韓若青,你別得寸進尺,否則本王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我就是想睡覺而已,真的很困,你看在我當了你抱枕一晚上的情況下幫幫忙唄?”
說著,韓若青下意識的堵了嘴。
不知怎麽的,他明明知道這女人在裝模作樣,可竟然還覺得她這副模樣莫名的有幾分可愛,真是見了鬼了。
李暮晚可看不得韓若青和厲墨寒這麽親親我我的模樣,她柔柔的開了口:“寒王妃困了也是應當的,若是寒王妃不嫌棄,那我帶你去尋一處地方歇腳吧,我對皇宮也很熟悉。”
韓若青挑眉:“有多熟悉?你一個世家千金進宮也不過是隨著家人進來,也不可亂走吧,難不成你還私自到處參觀了,皇帝恩準嗎?”
這話一出,不光是李暮晚的臉色,就連蕭淑妃的臉色都變了。
李暮晚年輕貌美,從她嘴裏說得出來對皇宮熟悉,那是不是真的如韓若青說的那樣到處去了,這樣到處去是不是皇帝恩準的,那為何皇帝會恩準?
蕭淑妃蹙緊了眉頭,忍不住打量著李暮晚,她和厲墨寒的事整個京城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好歹是李家不嫁女兒的,既然如此,是不是不想當王妃而是覬覦著皇帝的後妃?
這麽一想,蕭淑妃立即就緊張了:“李小姐,本宮這裏院落這麽大,也不是不能騰出幾處地方給人住,何必舍近求遠還要走到別的地方?”
頓了頓,蕭淑妃揮了揮手,“來人,帶寒王殿下和寒王妃去南院歇息。”
韓若青勾唇,利落的福了福身子:“謝謝淑妃娘娘。”她挽住厲墨寒的胳膊,“走吧,夫君。”
厲墨寒嘴角抽了抽,他看見李暮晚將委屈的視線投了過來,禁不住的他有些心疼。
在他想甩開韓若青的手的那一刻,韓若青的手指在他的手掌心裏默默的寫了一行字,厲墨寒薄唇微微的抿緊,韓若青拉著他的手跟著宮娥走了出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四個提著宮燈走在前方帶路的宮娥都不敢回頭,隻覺得後頭氣氛怪怪的。
“這裏是南院,寒王殿下和王妃可以在裏頭歇息。”
宮娥兩邊站開低著頭。
厲墨寒冷冷的嗯了聲,率先走了進去。
韓若青剛將門關上,厲墨寒就開口了:“你說你知道凶手是誰?那你為什麽剛才不直接指出來?”
“若我剛才直接指出了,王爺的麵子往哪裏擱?”
韓若青打了個嗬欠,繞過他,順手將自己的外套脫下。
厲墨寒眉心緊蹙,忍不住黑了臉:“你脫衣服幹什麽?”
“睡覺啊。我都要困死了。”韓若青坐在床上,又開始脫鞋襪,“反正你這麽精神,我看你也沒有什麽睡意,等會兒我睡著了,你守門兒唄,再說了,等會兒十七公主醒來,應該還得過去呢。”
厲墨寒忍了忍氣:“好,本王也不跟你搶,但是凶手是誰,你……”
“是誰你不知道嗎?”
韓若青側身躺在床上,手掌心撐在臉上,挑眉睨著他,“十七公主身上那個傷口是畜生咬的,但不是雪獅子,牙印對不上,按著我看,應該是鼠類咬的,這種鼠不大,是專門用來試毒的。
也就是毒鼠體內帶著那種毒,咬了十七公主,所以十七公主才會出現中毒的現象,而你說的凶手,很明顯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沒有人注意到李暮晚。
但是我看到了,她左手手背上有鼠類撓過的抓痕,不大明顯,但絕對是剛剛撓的,絕對不超過一個時辰,十七公主身上有毒鼠類咬傷的傷口,而剛好李暮晚手背上也有這樣的撓傷。
我很有理由懷疑,李暮晚或者李家的人要麽是她相熟的人在飼養這樣的鼠類,她在處理這樣的鼠類的時候不小心被撓傷了,那麽你說凶手我該說還是不該說?
若她是有意害的十七公主,那我自然要說,她死不足惜,可若她不是有意的,隻是毒鼠溜出來恰好咬了人,她就算是間接凶手。怎麽樣,我說的夠清楚嗎?”
厲墨寒俊臉一點點的黑沉下來:“難道不能是巧合嗎?”
“哎,你要是想這樣說,我也沒辦法。”
韓若青歎口氣,果然是愛情使得人眼瞎,她嫌棄的翻了翻白眼,“要知道這世上不是沒有巧合,但是過多的巧合那就不是巧合了,而且想要驗證這是真是假,或者是李暮晚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害的十七公主,等會不就知道了嗎?”
忽的,厲墨寒心裏一緊,冷聲道:“你在盤算什麽?”
“沒什麽,但如果我是凶手就絕對不會讓十七公主真的醒過來。”韓若青躺倒在床上,拉過被子蓋上,舒舒服服的閉上眼,“你信不信很快就會有人去暗殺十七公主?”
厲墨寒沒說話,渾身冷意暴漲。
*
卯時。
窗外的太陽剛剛露臉,周遭還在一片昏暗之中,韓若青睡的很香甜,厲墨寒沒睡,他坐在桌案上,單手撐著額頭閉目養神。
“來人!來人!抓刺客!”
“抓刺客啊!”
“別讓他跑了!”
外頭響起了喧囂的腳步聲。
厲墨寒瞬間睜眼,摸上腰間的佩刀,他身影飛快的移動到韓若青的床前叫醒她,韓若青被拽了起來,還迷迷糊糊的:“怎麽了?”
“有刺客。”
厲墨寒言簡意賅,手按在腰間的佩劍之上。
韓若青起身,迅速的將掛在一側的外套穿好,掬起放在旁邊的水盤裏的水簡單的洗漱了下,厲墨寒不耐煩的回頭:“你好了沒有,沒聽到有刺客嗎?”
這女人簡直了!
韓若青撇撇嘴:“急什麽,刺客特麽又不是來殺我的。要知道女人出門化妝都得兩三個小時,我這種不化妝就出門的,你就該知足了。”
厲墨寒無語的別過臉。
韓若青又照了照小鏡子,拍拍自己的臉,自戀的眨了眨眼:“哎,真是美人,不過熬了夜又睡不好,得用點人參磨粉做麵膜養養才是。”
咚咚咚。
門被敲響。
厲墨寒冷聲開口:“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