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打成豬頭
“給我揍!”
趙寅實在受不了他那囂張的樣子,也不願意與他浪費口舌,上就完了。
管他馬車中坐的是誰!先揍他一頓再說!
隻要不是皇上就行。
“是!”
薛仁貴現在是駙馬府的侍衛,隻管聽令,不問其它,帶著人就要往上衝。
“你!你們可知道這車中坐的是誰?都不要命了嗎?”
見趙寅真的下令動手,為首的侍衛有些發慌。
“宣化,不得無禮!”
就在薛仁貴帶著精兵準備動手之時,為首的馬車裏鑽出一人,嗬斥了為首的侍衛。
“各位,能否賣我個麵子,這件事就算了吧,當街出手,畢竟不好。”
男子將自家侍衛喝住之後,便對趙寅說道。
不過他的眼神高傲,可沒有一絲道歉的意思。
“給本駙馬上,誰要是敢反抗,就給我往死裏揍,出事算我的!”
趙寅懶得看他那副樣子,能動手的時候,盡量不動口。
街上隨便一個狗腿子,都能對他吆五喝六,那他這個駙馬的麵子,還要不要了?
“嘩啦啦!”
金吾衛全都是精兵良將,一向訓練有素,瞬間就將馬車圍了個水泄不通。
手中緊握著寒光閃閃的長刀,隻要趙寅一聲令下,便會有一批人頭落地。
“嘭,嘭!”
“啊!你你們趕快給我住手。”
見金吾衛手中的長刀舉起,對麵那些便衣侍衛,一個個全部老實起來,沒一個人敢造次。
剛才一直叫囂的侍衛頭目,被薛仁貴揍的抱頭直叫。
“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可知道車中坐的是誰的家眷?”
剛才車中出來的男子,見趙寅根本沒甩他麵子,被氣的臉色鐵青。
“我根本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趙寅雙手環抱在胸前,滿不在乎的看著眼前的好戲。
剛才囂張的侍衛頭目,現在已經被揍的鼻青臉腫,他也沒有製止的意思。
然而,沒有命令,薛仁貴等人也不敢停手。
“這是兵部盧侍郎的家人,你們在敢造次,日後有那你們好受的。”
男子氣的暴跳如雷,連指著趙寅的手也在顫抖。
“嗬嗬,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人物呢!原來是兵部侍郎家的狗,怪不得如此猖狂,見人就咬!”
趙寅冷笑著道“給本駙馬往死裏揍!”
連兵部尚書都被他整進過死牢,哪裏會將一個區區侍郎放在眼裏。
“你!你們是哪裏的兵?敢不敢報個名號?”
男子以為報出家主名號,趙寅便會住手,哪知打的更凶了。
他家主子在這長安城中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不但在朝廷身居要職,並且是世族盧家的人。
在朝廷中,盧家的人可是遍布三省六部,雖然算不上隻手遮天,但也不是誰都敢來招惹的。
就算是皇親國戚,聽到盧家的名號,也得讓他三分。
可今天真是走了黴運了,不知哪裏冒出來的黃毛小子,得知自己是盧家的人,還敢動手,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金吾衛!”
趙寅笑了笑,繼續說道“怎麽著?難道你家主子,還能為你們報仇?”
金吾衛與千牛衛一樣,都是千裏挑一的侍衛,專門保衛大內禁院,就算是給盧富貴一百膽子,他也不敢來報仇。
“啊?額!”
剛才還趾高氣昂的男子,聽完趙寅的話後,立馬就縮起了脖子,鑽回馬車裏,任由他們的人被揍的嗷嗷叫喚,也不敢再出來。
“行了,讓他們滾吧!”
見那侍衛頭子被揍的麵目全非,趙寅這才出言製止。
如果他再晚幾分鍾,薛仁貴就能將那小子活活揍死。
“是。”
薛仁貴聽到趙寅的話後,立馬停手。
侍衛頭目被架起來,一行人灰溜溜的出城了。
“宣化,發生什麽事了?”
盧宅中,兵部侍郎盧峰,見自己族內的侄子,被揍的不成樣子,不由的咬咬牙。
“二叔,我們今天要出城遊玩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帶著金吾衛的人,然後!”
盧宣化垂著頭,委屈的說。
“帶兵的人是誰?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敢當街打人,老夫明日一定要彈劾他。”
過來議事的盧富貴,聽完後,被氣的吹胡子瞪眼,這是根本沒將他們盧家,放在眼裏啊!
“我!我沒敢問,不過,是個少年,皮相很不錯。”
盧宣化搖搖頭,他當時已經懵了,哪裏還會想起問對方的名號。
“真是沒用,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活該你挨揍,真是丟人!來人啊!去街上打聽一下,今天動手的到底是誰?敢欺負到我盧家頭上,老夫一定要將他參到滾出長安城,否則誓不為人!”
盧富貴被氣的不輕,一張老臉都擰成了一團。
金吾衛當街打人,真當唐律是擺設嗎?
明日早朝他一定要彈劾帶頭之人,如果皇上要包庇的話,他就連皇上一並彈劾。
畢竟金吾衛是皇上的侍衛,發生這樣的事,也是他管束不嚴。
“他好像自稱駙馬!”
剛才馬車上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將他依稀記得的名號說了出來。
“竟然是他?”
盧富貴聽到這個名號後,嘴角直抽抽,心裏也開始犯嘀咕。
“這小氣的氣焰十分囂張,我已經將名號報出,他根本置之不理,還請三叔公上奏彈劾,為宣化報仇!”
男子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個!不,不!”
盧富貴搖搖頭,語氣與之前判若兩人,“這事不對勁,是不是你們先招惹了他們?”
“沒有,我們迎麵碰到,我不過就說了幾句,那小子就直接下令打人!”
盧宣化用手捂著臉,憋屈的向盧富貴訴苦。
“三叔公,您可是當朝禦史,最有話語權,駙馬仗勢欺人,您必須得管管才行啊!”
兵部侍郎盧峰,也開始為侄子抱不平。
如果是普通士兵,那他這個兵部侍郎直接就擺平了,可這是金吾衛,皇上的侍衛,他若彈劾的話,反而不好。
但禦史就不一樣了,他們專管風聞奏事,這是他分內之事,由他出麵,再好不過了。
“不,不,不!”
盧富貴連連擺手,死活不肯答應,仿佛剛才的話根本不是他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