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做作
蔣落落聽完這句好話,皺起了眉頭,她沒料到他會對她的朋友這樣,本來剛剛看到他和蘇雪聊得這麽開心已經有些不愉快了,現在又聽到他對她朋友這麽說話,她有些不開心了。
蔣落落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撇了撇嘴,一聲不吭的轉身離開。他抱著的手臂鬆開了,雙手插進口袋裏。她的離開並不是沒有動靜的,他安靜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沒有叫住她,也沒有追上去。
一旁觀看了全過程的蘇雪心裏冷笑了一下,不知道她想了什麽,竟然追上了她,這是讓人意想不到的。
晏晟銘皺了一下眉頭,沒有發表什麽意見,趙安撓了撓臉頰,心說看不懂。
蘇雪攔住了蔣落落,一張精致的小臉上充滿了楚楚可憐的委屈表情,看人看著好像是她被欺負了一樣。
她此刻的心情並不算得很好,她心生不耐煩得情緒,冷聲得說道“你要做什麽攔著我?”
蘇雪柔聲地勸著她道“你不要怪晏晟銘,也不要誤會他好不好?”蔣落落嗬笑了一聲,道“哦?然後呢?”
蘇雪這演技是讓她驚訝了,怎麽不去角逐奧斯卡影後,她繼續演著,難為情地說道“你真的不要怪晏晟銘,其實他沒有做錯什麽,都是我一廂情願的”
蔣落落真是服了她了,這麽幸苦的攔住自己就是為了說這些沒有意義的廢話嗎?
可是,她心裏清明,別人卻不知道,兩個大美女當街對持,有一個還這麽楚楚可憐,任誰都會誤會兩個人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街上的人本來就是旁觀者什麽都不懂,看熱鬧的人多了說八卦的人也就變多了,嘈雜的議論聲之後,不明真相的群眾開始說蔣落落了。
本來是受氣的蔣落落就因為她這一通嬌弱的話語就變成了她欺負人了,真是的,她招誰惹誰了?
本來剛剛就十分的不爽了,現在還讓人這麽說,還是不明真相的人,她要怎麽辦,與這些人大吵一架嗎?
因此,心中起了很大的氣,蔣落落氣急大聲對她說道“夠了,我不想聽了,你也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不想聽,也不想知道。”
說罷,想甩開蘇雪的手。
蘇雪暗暗的按下腰間挎包上別著的,小方塊裝飾一樣的錄音機器,錄音的機器,她靠近她道“你別這樣,有什麽都是可以好好說的”
蔣落落皺著眉頭道“說什麽?我不想說了,以後晏晟銘幹什麽和她沒有關係,不用特地過來解釋那麽多了,行了嗎?”
這句話說得大聲,按正常得情況來說,這句話應該已經被錄音筆記錄了下來,可是蘇雪怕不過,繼續說了些什麽。
傑妮芙抱著手臂在一旁看著,她心情不好沒多注意到蘇雪得小動作,可傑妮芙卻注意到了,她挑了挑眉,斜著眼睛看著蘇雪的動作,她輕輕的嘖了一聲,她猜到蘇雪錄了音。
她摸了摸下巴,細細的思量。蘇雪這行為目的太過於明顯了啊,她又看到了生氣不已的蔣落落,心裏一時間就有了計劃,她打算暗中幫助一番。
她悄悄地靠近蘇雪,不經意的把那錄音的東西挪向蔣落落讓錄音更加的清楚。
又錄了幾句,蘇雪看注意到了傑妮芙的不對勁,以為是她發現了自己錄音的事情。她停止了自己的動作,蔣落落便趁著她不再叨叨絮絮的時候跑了。
傑妮芙一個沒注意,沒追上,她就不見了,她一頓小跑,也不知道跑了多遠,轉身就近了一個古董店。
古董店很安靜,沒什麽人來打擾她,突然離開了嘈雜的環境,心頭的委屈和不愉快就湧了上來。
她咬了咬唇,咽了幾次口水都沒有把這股子情緒咽下去,情緒壓得太緊翻起來就更凶了,一時間眼淚就嘩嘩得從眼眶裏流出來,順著臉頰,簌簌地滴落。豆大地眼淚看著就讓人覺得心疼。
她看著置放古董的玻璃櫃上自己倒影和眼裏的委屈。心裏勸自己不要難過,可是這裏也沒人看到她哭,她就悄悄地躲在這裏哭那麽一次把。
她以為沒什麽人能注意到在角落偷偷地哭泣地她,可是卻沒注意到在她地身後有一個人默默地看著她。
陸離站在不遠處,他看到了玻璃櫥櫃上地倒影了,心裏頭很不是滋味。他暗暗的歎了一口氣,看著她微微聳動的肩膀,選擇了安安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默默的守護著她。
“也許他隻是有些事情,或者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呢…”蔣落落默默的站在大街上,抹著自己的眼淚,來來往往的人群裏沒有一個人願意為她駐足。
她的心裏五味雜陳,像是一片潮起潮落的海,而潮起潮落,卻是因為那片從未為她駐足過的風。
也許那風曾經為她駐足過,但是後來那風卻殘忍地離開了她。
“晏晟銘,你到底想怎樣啊?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蔣落落自言自語道。
她心裏反反複複回憶著曾經與他相處過的點點滴滴,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為什麽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些曾經對於他們而言,美好的,甜蜜的,沉重的,難過的誓言承諾,在如今看來卻上是一場巨大的笑話。
她曾經一腔孤注付出去,自以為沉重勇敢的愛情,在別人眼裏說不定也隻是一場笑話。
“再說為什麽要為那樣的人感到傷心啊?別哭了,她勇敢起來,不許再掉眼淚了。”她眼眶泛紅,濕漉漉的目光,像一隻受了傷的可憐小鹿。她拚了命的安慰自己,不要掉眼淚,可是還是有眼淚,忍不住從眼眶裏流下來。
“算了,離開了,放下了。”說完,蔣落落擦幹眼淚,繼續往前走。
正因為愛之深,責之切,心裏喜歡著一個人,愛著一個人,才會被她的情緒行為所牽動著,如果說她不愛這個人,那麽這顆心自然是不會為她再有所牽連。
這個道理縱然誰都明白,誰卻也說不出一個“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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