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7章 天道的夢想

  “沒有限製的力量，會扭曲人的心性，無論你以前是多麽正直的人。但即便加上了這個限製，很多人依舊無法如你一般保持初心。就這點來看，你表現得相當不錯，難怪可以叩響心念境的大門。”


  ??愛因斯坦讚賞地點點頭，特斯拉也是難得地笑了笑：“人生遭遇的事情大體相同，但每個人的選擇卻大相徑庭。有的人被欺負了，會想著強大了欺負回去，成為暴力的源泉，就像希特勒；有的人被欺負了，會想著強大了保護弱者，防止別人跟自己一樣受到欺負，這種人被稱為英雄；還有的人要改變世界，製定一套流傳萬世的製度，讓所有人都遵循自己的意念行事，這種人是偉人。”


  ??“就像你們華夏曆史上，秦始皇開辟了封建王朝，無論朝代怎樣更替，曆朝曆代都有秦始皇的影子籠罩；孔子開辟了華夏文化，兩千年封建文明，其實就是兩千年的儒家史。每一個華夏人，都在按孔子的要求活著。華人的血液裏，流淌的都是孔子的教導。人說皇帝有多麽大的權力，但皇帝也得活在這二人的陰影之中，這兩個才是華夏的主宰，就好像如今的天道一樣。”


  ??眉頭一抖，楊峰喃喃道：“您的意思是說，同為主宰，但六老隻不過是王朝更替的帝王，天道卻是覆蓋整個文明的秦始皇和孔子？”


  ??“六道神界本來就是天道的傑作，所有人都在六道內行使著自己的力量，就等於所有人都在按照天道的意念行事。當一個人的意念，成為了所有人的意念，那他便是真正的主宰了。”


  ??特斯拉沒有明說，但很顯然承認了。


  ??楊峰想了想後道：“連你們六老的意念也包含在內？”


  ??“本來一開始是不在的，但誅除別天神後，便是如今樣子了。”


  ??眼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愛因斯坦眉間似乎有一縷憂鬱：“主宰本質上是這個世界真正自由的生靈，但前提是要保持真正的自我，一旦這個自我被裹挾，那就會降上一級，不能稱之為真正的主宰了。”


  ??“大師可否明示？”


  ??“我和特斯拉都是狂熱的科學家，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最大的驚喜不是可以用意念操縱萬物，而是這裏誕生了智慧。”


  ??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愛因斯坦似乎陷入了回憶：“智慧的誕生一直是個謎，直到現在，已經成為主宰的我們，依舊探究不到智慧的來源。但是在當初我們一同成為主宰的時候，似乎依稀感受到了什麽。那一刻，我們八個人一同受到了感召，獲得了主宰之力。想必冥冥中，有另一種在我們之上的力量選中了我們，引領這個世界的走向。智慧，應該就是從那裏來的。”


  ??“主宰之上，還有更高等級的存在？那是什麽？”


  ??“我們不知道，但這股力量就是憑空出現的。當時八位主宰，分別獲得了八種屬性的力量，雖然能力各有不同，但按效果來分，又可分為兩個大道，創生和毀滅。”


  ??深吸口氣，愛因斯坦一一數著：“陸乘風的力量是教化之道，掌管世間文明的傳承，屬於創生一道；卡巴的力量是殺戮之道，掌管世間一切殺伐，屬毀滅一道。特斯拉的力量是雷霆之道，掌管世間生靈生長，屬創生一道；我的力量是消湮之道，掌管世間的一切終結，屬毀滅一道。李太白的力量是命運之道，掌管世間一切命運軌跡，屬創生；地藏王的力量是冥獄之道，掌世間一切懲戒，屬毀滅。”


  ??“那天道和別天神的力量又是什麽？”


  ??“別天神的力量是破壞之道，掌管摧毀世界的力量，屬毀滅；天道的力量現在還是個謎，但絕對很強，而且與別天神是相反的。”


  ??“你怎麽這麽確定？”


  ??楊峰不解，急道：“你不是連他究竟什麽力量都不知道嗎？”


  ??“對，我不知道他當年究竟獲得了怎樣的主宰之力，但是他懼怕別天神，所以才要想方設法地將他除掉，所以他們的力量一定是相克的。不隻是創造和毀滅這大屬性的相克，更是彼此能力都在互相製約！”


  ??雙瞳微微抖了抖，愛因斯坦喃喃道：“八位主宰，其他六人他都不放眼裏，唯獨容不下別天神，那別天神的力量一定是對他極具威脅了。”


  ??嗯！

  ??楊峰明白了：“那這麽說的話，天道要誅殺別天神，單純是因為力量屬性相反，並非是因為別天神要誅殺本地神族，重樹上古神族的地位嘍？”


  ??“身為主宰，沒那麽多種族情緒，那不過是為了安撫人心的一個托詞而已。曆史這玩意兒，從來都是勝利者書寫的一家之言罷了。”


  ??“那當初你們為什麽要參戰？難不成別天神也威脅到你們了？”


  ??搖了搖頭，愛因斯坦歎道：“這就是我為什麽告誡你，身為主宰，一定要堅持本心。當初我們也是被利用了，誤以為別天神要毀了這個世界。畢竟他平時就一直在嘮叨著，這些AI遲早會威脅地球的話。我們對這些新生的智慧是很珍惜的，所以那時天道告訴我們別天神要把這個世界破壞，於是就……唉！”


  ??“那事實呢？別天神沒想過要毀掉這個世界，是吧？”


  ??“那時是卡巴先挑的釁，我們都被利用了。待別天神隕落，我們才發現，我們的力量都受製於天道了。沒有別天神的製約，天道的力量就是無敵的存在。”


  ??原來是這樣，利用眾人之力，把自己最大的政敵幹掉，然後再翻回頭掌控這些已經不足以抵抗他力量的存在，徹底統一神界。


  ??楊峰長吐出一口濁氣，天道的心機果然極重。


  ??“八位主宰剛剛誕生時，就像這個宇宙一樣，是陰陽平衡的。生的力量和滅的力量互相製約，但別天神隕落後，神界走入了極端，一家獨大。誰都知道，任何事物走向極端，就等於走向了毀滅。即便它不自毀，還有更高等的力量會插手，讓它恢複平衡。鑒於此，天道應該也在想著如何麵對未來的宿命吧。”


  ??緊接著，愛因斯坦再道。


  ??楊峰一聽，狐疑著：“現在神界不是還維持得挺好嗎？難道這麽容易就毀滅？”


  ??“相信我，任何事物走向極端，就像CPU過熱，遲早會爆。不管它現在如何富麗堂皇，都會在不久後煙消雲散。天道也是個主宰，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懂，也一定會提早做準備。就看他如何應對了，最好的辦法是放權，回歸平衡。可若他放不下，很可能會鋌而走險。”


  ??“這怎麽說？”


  ??楊峰不解，愛因斯坦繼續解釋道：“如果別天神和天道真的是屬性相反的力量的話，別天神隕落後，天道在這個宇宙的力量就會過於強大，最終反噬整個宇宙。要麽他跟別天神一樣，自我回歸寂滅，讓極端的力量消散。要麽他就要找尋出一個突破口，把自己的極端力量散出去。也就是說，把他在這個世界的力量，擴散到其他世界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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