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回憶梳理
阿柳眼珠子一轉,“德德,你說德魯白是不是猜到了?”
“看穿了你,可沒有看穿了我。”德德不覺得這個世上的獸人會想到有它這樣的東西存在。
它算是虛擬且又真實的東西。
二傻:“吱吱吱~”——是是是,看穿了主人,沒看穿我。
多半以為有獸神在保佑阿柳,跟阿克獅似的。
但為了主人和自個的安全,德德還是忍不住提醒一句,“主人下次還是要小心些,不要在露出這樣的破綻,在這裏如果遇見危險的獸人,主人保證不了自個的生命的。”
二傻:“吱吱吱~”——是呀,是呀,要注意,要注意。
阿柳看著兩個一臉欣慰討伐她的模樣,狠狠的瞪了一眼附和的二傻,“知道啦,兩個管家婆。”
好在德魯白和卡迪是兩個可靠的,都是能相信的,要是被斯德堂主知道.……
德德顯然也很忌憚這個老鷹,喔,不,是斯德堂主,他的鷹眼瞧過來,它總覺得有點個心驚肉跳的。
而此刻,夜也在詢問阿時說起斯德堂主,“阿時,那個叫斯德堂主的獸人我們能信嗎?”
阿時想了想道,“族長說,白獅部落現在有點亂,已不是當季年的白獅部落了,我們手裏沒有勢力,而擎長老又很忙,不會花太多的盡力放在一個在衰敗的部落上的,如果鷹獅城和斯德堂主不願意幫我們,那我們隻能等小小主長大了”
夜抿著嘴,沉默了。
“可族長未必能等,而小小主也越來越危險了”阿時呢喃,“我覺得斯德堂主很聰明,他也有實力,他身上有老族長的影子。”
夜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阿時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你現在先好好的養養你的魂印,其他的你就不用操心了,斯德堂主還要問的,以後要是問什麽,你如實回答就好。。”
夜神情有些恍惚,他呆呆的望著阿時,“這件事兒真的能查下來嗎?”
他喃喃道,“都已經過了十三季年了。”
阿時緊緊的握住他的手,一臉堅定的望著他,“可以的,你放心。”
夜便順著他的手,躺下去,一動不動,眼珠子呆呆的望著床頂。
見阿時起身要走,夜張了張嘴,小聲的叫住他,“阿時,阿柳小主子真的不恨我嗎?”
阿時歎了一口氣,伸手按了按他身上的被子,低聲道:“不恨,阿柳小主子說了,錯不在你,在那追殺的賊人,你也是受害者,如果你真的難受不如現在好好的養著,幫他們把這兒查出來。”
頓了頓又道,“她是一個很聰明且又很善良的崽子。”
“就和她阿爸阿媽一樣嗎?”
阿時點點頭,“沒錯,想她阿爸阿媽。”
夜沒有再開口。
阿時起身出了屋子,便見到思緣靠在院子裏的樹邊,若有所思,上前行了一禮。
思緣側身躲開,看向阿時,臉色不好的叫了一聲,“阿時。”
阿時點點頭,“你怎麽樣了?”
思緣看著屋子沒說話。
阿時就道,“要是實在擔心就進去看看,把能做就做了,別留遺憾,我在送你回去。”
思緣搖頭,“我知道族長和你們都想我走,可我不走。”
阿時是知道那種痛苦的,相見的獸人見不到,觸手可及卻無能為力,族長說了,如果不能在一起早點斷了念想對誰都好,可偏偏這麽多季年她還是如往常,隻是以前把心思放在臉上,現在卻放在心裏,他聽阿瑪說了,在部落思緣家有不少獸人求侶,每次上門她都冷漠而對。
這讓阿時想到了他遇見她的時候,但那時白獅部落在往上走,自由自在,他人巴結逢迎,遇見喜歡的直接告知,衣食無憂,結侶便好。
可思緣的身上卻被寄托了其他的心思。
於是阿時想了想對思緣道,“沒事兒,在他醒來時,我幫你看著,部落的壓力我先扛著,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陪他也好,回部落也好,想做什麽都依你。”
思緣精神一怔,“真的?”
阿時皺眉,“你沒單獨和部落聯係吧?”
“沒,我知道現在艱難,出來他們都不知道,阿瑪也不知道的。”
阿時鬆了一口氣,點頭,“後頭的尾巴我幫你掃了,你若想留下,便留下,回頭我求一求族長,你在這兒警惕些,還能照顧他。”
思緣歡喜起來,興奮的握緊拳頭。
阿時也忍不住笑了笑,心裏開始想起德魯白和阿柳來,他若有所思的看向思緣,張了張嘴,最後什麽也沒說。
阿柳和德魯白睡不著,阿柳腦海裏不斷的回放看見夜的場景,聽見的事兒,懷裏一下一下順著二傻的毛,最後她實在沒忍住,抹黑爬起來點了火把。
阿克曼回家去了,這個屋裏隻剩下她一個獸人住,也不用擔心吵到他人,阿柳從自個床頭摸出筆墨出來,取了筆在一張白漿紙寫下了她阿爸阿瑪的名字,又填上了白虎音和老族長的。
阿柳正要往下寫時手頓時一愣,還是接著寫下齊長老。
夜說了,那天死了不少的獸人,除了老族長和白獅部落的強者,還有當時蛟龍角的執法獸人……
住在阿柳隔壁的德魯白也沒睡著,他在腦海裏卻在想她阿媽白虎音的事兒,那些獸人的名字,和跟在她阿媽身邊的獸人,他知道一些,更多的都是不認識的,而現在,他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查,更不能去祭拜.……
為什麽十三季年阿爺出事兒,過了三季年,也就是他阿媽和夜被追殺,是誰透露了底?怎麽知道夜手裏有阿爺留下的證據?
當初都沒找到證據,又是誰派出的獸人?
德魯白歎了一口氣,翻了一個身,繼續盯著牆麵發呆。
而此時,斯德堂主也沒有睡,書房的燈一直亮著,他把當初記載蛟龍角的獸皮打開,將裏頭參與的獸人名字一個一個的謄抄下來。
白獅部落的老族長,鷹獅部落的阿克銘伴侶倆,黑鹿部落的執法堂齊長老和他成年的阿兒,鯉魚族的執法錢首長……
寫在紙上的名字越來越多,參與的部落也越來越多,斯德的心也越來越沉。
將最後的名字寫在紙上,斯德停下了筆,聽見外頭有些動靜,丟了筆,就聽見觀言的聲音,“夫人,族長正在辦公,要不您回去休息一下,我幫您跟族長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