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等著抱孫子呢
安凝倒也識相反正自己麵前的敵人太強大,拉個合作者也不錯,如果得到阮家庇護自己最起碼現在不用死的很難看了。
“看來這燁王妃人緣還真是好啊,初來宮中就得到阮貴妃賞識,哎!我們這幫姐妹何時也有過這待遇哦,燁王妃你可要惜恩那……”說話是坐在阮玉瑤下首位置的一個妃嬪看穿著打扮想來也是正四品妃嬪才是。
阮玉瑤冷冷的笑了笑,抬起哪雙犀利狐媚的眼睛眯了一眼剛剛聲音傳來的方向說道:“聽淑妃這番說辭倒好像本宮平日裏苛待了各位姊妹了。”
一直都端坐那裏的安凝此時已經可以很明確的感受到了濃烈的火藥味,伸手安撫一下自己的略微激動的小心髒,看來自己今天來的時間不對。
不過那淑妃看去也不是個善主,看來平日裏也沒少跟阮玉瑤作對,淑妃帶著魅笑看著阮玉瑤輕聲細語的言道:“貴妃娘娘真是說笑了,我們怎麽能有貴妃娘娘這番氣度,隻不過是替燁王妃惜恩罷了。”
惜恩你個大頭鬼,這些個女人還真能裝,比南宮燁府上那些說話還讓人慎得慌,再看一直坐在那裏的明仁皇後似乎已經習慣了,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看著她們你來我往的暗鬥著。
阮玉瑤微微動了動身,直接用那雙陰狠的眼睛掃視一圈,帶著從容不迫的口吻說道:“本宮容不容的下誰,能不能讓本宮容的下誰那就是本事,這深宮後院本就是曆練之地,這有本事的人自然是人緣好才能左右逢源安然走到最後,沒本事自然會使淑妃你說本宮說的對嗎?”安凝一聽阮貴妃這番話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不過這口氣也太囂張了點吧,難道阮貴妃膽子大的真的可以無視蕭太後嗎?
一直坐在上麵的蕭太後似乎也見慣了這些,也沒有做過多的幹涉隻是一味的品茗這手中新進貢的香茶,時不時的蕭太後用目光掃視一番地下烽火狼煙的戰場,本來這阮玉瑤在宮中就囂張跋扈慣了,在這宮中樹的敵對也不在少數,不過今個阮玉瑤破天荒主動來向安凝示好,讓蕭太後心裏不得不想是不是阮家有意拉攏南宮燁,這阮家手中的軍權本來就重,若要是跟南宮燁聯手那恐怕就是蕭太後再怎麽勢力強大也難以抵抗了。
“好了,每次來給哀家請安都要這樣嗎?都是哀家的兒媳難道都不能消停會兒嗎?哀家年紀大了你們有這閑工夫爭風吃醋,怎麽不去琢磨怎樣才能給皇上開枝散葉,哀家都等這抱孫子呢。”安凝聽到這番話臉上都是冷笑,這蕭太後說的比唱的好聽,恐怕如果明仁不最先誕下龍脈,這皇宮就永遠聽不到嬰兒啼哭聲了。
本來已經沉寂下來的阮玉瑤此時帶著冷笑看著蕭太後,隨後又看這明仁淡淡的帶著嘲弄的口吻說道:“臣妾們倒是想給皇上誕下一兒半女的,可是皇後這肚子久久的不見動靜,臣妾們也著急啊,可是有誰又敢搶個先啊,與其到時承受撕心裂肺的痛苦,還不如苦飲下避子湯等待著西陵國的儲君降臨。”阮玉瑤話說到這裏從自己的位置上起身走到大殿中央正麵看著蕭太後繼續道:“太後啊!您可要體諒臣妾們的難處啊。”阮玉瑤轉身準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路過明仁皇後身邊,又停下腳步對明仁皇後略微的施了禮說道:“皇後娘娘你可要抓緊啊,太後等著抱孫子呢。”說完阮玉瑤掩嘴笑了笑,與其那是笑不如說是冷笑。
乖乖安凝總算見識了什麽叫真正的囂張了,這阮玉瑤字字帶刺句句帶針直戳蕭太後的痛處,坐在上麵蕭太後此時臉一陣青一陣白,那目光恨不得要把阮玉瑤生吞活剝了。
剛剛那些還跟阮玉瑤爭鋒相對的妃嬪們聽到阮玉瑤說的一番話立馬都向阮玉瑤投來敬佩的目光,剛剛那番話那些妃嬪又豈不知道其中的含義,安凝環顧四周恐怕沒遭蕭太後下黑手的也寥寥無幾吧,安凝真心的開始敬佩起阮玉瑤來。不過這阮玉瑤突然向自己示好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啊,阮家的勢力本來了不得,如果這時阮玉瑤向自己示好那麽也就是向南宮燁示好,那自己豈不是處在風口浪尖上了。
阮玉瑤轉過頭看了安凝一眼,繼而轉過頭去對蕭太後說道:“臣妾久聞燁王妃才情已久,今個兒又聽太後說身體違和,加上燁王妃剛來壽康宮就遇到刺客一事,想必太後身心也遭遇重創,臣妾想不如讓燁王妃移步臣妾的昭陽宮,讓太後在這壽康宮好好的休息靜養,不知道太後意下如何?”阮玉瑤名義上是請示,可是那說話的口氣分明就是不容蕭太後拒絕,這讓一直都坐著的蕭太後開始按耐不住。
安凝萬萬沒想到阮玉瑤會跟蕭太後正麵叫板要把自己接到昭陽宮去,可是安凝今天來這壽康宮無非是要找小翠,也不想惹出這些事端,安凝輕扯阮玉瑤的衣袖下擺,希望阮玉瑤可以替自己問問蕭太後小翠去哪了,可是阮玉瑤看這安凝一句話都未說,隻是給了安凝一個安心的眼神而已,現在安凝都不知道這皇宮中誰是自己可以信得過的人了。
蕭太後思慮過後輕聲的笑了笑,把目光投向一直都坐在那裏未曾開過口的安凝問道:“燁王妃你自己覺得如何?”聽到蕭太後的話,安凝嚴重的想要罵人,這話分明就是在暗示安凝如果你去了未央宮後果自負的意思,可是留在這裏每天都要提心吊膽的防著所有人,想來這阮玉瑤剛剛那幾番話還有那個眼神,恐怕阮玉瑤早就有了安排了,算了反正都是死還不如先去昭陽宮再作打算了。安凝起身拉著阮玉瑤的手對蕭太後說道:“臣妾覺得阮貴妃的提議極好,常住壽康宮怕是叨擾了太後聖安,到時臣妾可是罪過了。”
坐在上麵的蕭太後見安凝這番說辭也不好硬是強留下安凝,帶著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安凝默不作聲,阮玉瑤此時拉著安凝的手對蕭太後行了個禮說道:“太後也好生歇著吧,臣妾帶燁王妃先回昭陽宮了。”說完阮玉瑤拉著安凝轉身離開,隨著阮玉瑤的離去眾人也各個都請安離去,看著空蕩的大殿一直坐在那裏的蕭太後拳頭緊握,臉上烏雲密布抬起那雙狠毒的眼睛看著身旁一直站在那裏緊張不安的巧兒說道:“廢物沒用的東西。”
巧兒嚇得立馬跪在地下連連的為自己辯解道:“太後饒命,巧兒從未失手過,巧兒也不知道為何這燁王妃會自行醒來,以往巧兒也是……”
“也是什麽?”蕭太後還未等巧兒說完就把話接了過去問道。
巧兒立馬回到:“沒什麽?”巧兒掂量再三又對著蕭太後說道:“太後這燁王妃被阮貴妃接過去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燁王妃要是在昭陽宮不小心出了什麽意外,這燁王妃畢竟是菱月國的和親公主,即使這燁王爺再怎麽暗藏不漏也難逃避陵月國的逼問,到時候燁王爺不得不跟阮將軍正麵衝突,到時候太後隻要耐著心靜觀其變豈不是更好。”聽到巧兒這番說辭本來愁雲慘淡的蕭太後臉上頓時布滿陰險的笑容。
燁王府後花園的一片竹林深處,一位身穿寶藍色的繡著吉祥如意盤錦雲團絲綢長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係玉帶外罩一件墨黑色薄紗,手持一把長劍目光如炬,隨著他的步伐移動帶起周圍的大片落葉,手中的長劍仿佛有了靈氣一般,隨著那人舞動不斷在空中留下短暫劃破空氣阻力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