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沒有完美的犯罪
“你知道嗎,人往往重複強調一件事其實一般都是否定句，是由內心不肯定才會多次重複催眠自己。”冷暄抬頭看喬治說。
喬治是個非常冷靜的男人，在國外受過高等教育，被冷暄激怒之後很快就恢複過來，黑著一張臉坐下來，“沒有證據我是不會開口的，我有請律師的權利，我是英國人。”
冷暄聳聳肩膀，“好，那就給你看證據。”
除了審訊室的門，冷暄的臉色就不好了，這個人扛了三四個小時精神狀態一直很好。
“現在我們要趕在扣押時間結束前，找到喬治就是殺成才的有力證據，否則……我們很快就會被反咬一口。”冷暄眉頭緊鎖。
對方是英國人，如果警察這邊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就抓人，到時候事情會變得更棘手，想要再抓住喬治的話，恐怕就是難上加難了。
“打電話回去，問問檢驗科那邊有沒有新的證據，還有那個視頻處理做出來了沒有，讓他們三個小時給我結果。”
“是。”
冷暄越是煩躁，越是冷靜自持，吩咐小坤和周維兩個人完後，又對當地的警察吩咐了一些工作，“我希望你們去溫學海的家中做一個搜查，希望能找到有用的信息。”
“好，我這就分派人手去去調查。”負責這次配合冷暄的警察老廖點點頭，立即吩咐人了。
冷暄心情正煩躁，沉小默打電話過來。
“晚上回來吃飯嗎？”
“……”
“那我吃了！”
沉小默宅女特質冷暄已經深有體會，她能在賓館裏看動畫片足不出門，吃的都是讓酒店送過來，要麽就是點外麵，隻有他回去後才會帶她出去找地方吃飯。
冷暄心中靈機一動，“等一下，我聽他們說警察局對麵有一個烤魚味道不錯，你過來我帶你去。”
“好。”
沉小默喜歡吃，可是廚藝不佳，隻會做個簡單的早餐。
冷暄跟沉小默在一起，沒帶她出去吃好東西，情況方便會自己做飯給她吃。
二十分鍾，沉小默背著包過來問冷暄人在哪裏。
“冷隊讓你去審訊室，說他有事找你。”
沉小默平靜的臉上沒什麽神色，心裏卻嘀咕自己又被冷暄給騙了，便問，“這附近有沒有賣烤魚的？”
“有。”對方好奇的問。
“味道如何？”
“不錯啊，很多人都去吃，生意很好。”
“審訊室在哪裏？”
“我帶去你。”
審訊室外，冷暄吃著口香糖神色帶著煩躁，看到沉小默過來，眼前亮光一閃即逝，“來了？”
“嗯。”沉小默看審訊室裏坐著的喬治，見他雙手交叉的動作問，“我們什麽時候吃烤魚。”
“我以為審問喬治後就能帶你去吃烤魚，後來發現我想多了。”冷暄眉宇之間帶著苦惱，“我們必須想辦法功課她……”
沉小默安靜的聽著。
“要不你嚐試一下？”冷暄提議。
沉小默猶豫了下，“我嚐試一下。”
坐在喬治對麵，沉小默很安靜的看著他，並沒有采取主動攻擊，而是非常仔細的打量他。
“你不問我什麽嗎？”喬治終於打破了沉默，主動問。
沉小默收回目光直視他的雙眼，“沒什麽好問，你的工作和你的知識造就了你不會輕易的吐出自己的秘密，我們在犯罪現場也沒有發現關於罪犯的蛛絲馬跡……你是個非常高明的凶手。”
喬治有點意外的看著沉小默。
“你和溫學海是什麽時候相認的？”沉小默非常自然的詢問，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目的。
喬治不語，看著沉小默似乎在看她到底耍什麽花招。
沉小默思考了一下，“你們認識大概有五年了吧。”
喬治眉頭微微一挑，沉小默又問，“比起溫學海對薑文婷的喜歡，你甚至是厭惡，輕蔑她對嗎？甚至可以說都不願意觸碰她一下，你覺得她配不上你的弟弟？”
喬治輕微提升的上嘴唇，這樣的表情也可表達輕蔑和布滿，與此同時下巴它向前伸了，下眼瞼也有輕微的緊張，這是克製的憤怒或煩惱。
“我弟弟很好，但是他太善良了，薑文婷不值得我弟弟喜歡，她就是個碧池！”喬治的麵容冷笑著。
沉小默非常讚同的說，“她的確不是一個好女人，丈夫剛死沒多久也沒看見她有多少傷心，如果稍微對丈夫有感情的話，應該會拒絕親近你弟弟！”
喬治的表情軟化了不少，“成才是個好男人……”
喬治說這句話的時候下巴上揚，嘴角下垂 抿著嘴眼神略微閃躲，沉小默淡淡問。
“殺了成才讓你很自責是嗎？”
喬治的驚訝一閃而過。
“讓我想一想你是如何殺了成才的！”沉小默頓了頓，“你以為溫學海的名義約成才在那個小旅館見麵，我想成才也想跟你談一談，所以這個墨守成規的男人同意了。”
“然後你去T州市布局，事先弄壞了攝像頭，等成才到的那一天喬裝易容成一個女人，敲開了對方的門，然後殺了他……憑借你的聰明，殺一個成才想要全身而退沒什麽問題！”沉小默以敘述口氣淡淡的說。
喬治嘴角微微一勾，眼裏是得意之色。
這一切沉小默和冷暄看在眼裏。
“你有沒有聽過百密一疏這個成語？”沉小默淡淡的說，“沒有完美的犯罪現場……總有留下破綻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