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沉小默犯病
“我知道你也是一位媽媽，你肯定能夠體會我的感受對不對？”薛琴琴激動的看著沉小默，“現在除了你，我不知道誰還能抓到凶手。”
沉小默看著薛琴琴，“夫人，你先起來，有什麽話我們好好。”
薛琴琴固執，“如果你不替我女兒伸冤，我不會起來的。”
沉小默皺眉，“夫人，我們好好說，還有商量的餘地，你這樣就是變相的威脅我，我不喜歡被威脅。”
薛琴琴看一眼秋菊，最後還是站起來。
沉小默扶額，“夫人，發生在二十多年的案件了，以前很多線索沒準都斷了，還有二十多年過去了，凶手未必還活著。所以，我不能保證我能夠一定抓到凶手，將她繩之以法。”
薛琴琴反應過來，“警察同誌，你是同意給我女兒伸冤是不是？”
“你有好好聽我說的話了嗎？”
“我知道，凶手不管是死是活，隻要有一線機會，我都不會放過。”薛琴琴陰沉著臉的說。
沉小默點點頭，“你來見我的事情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了，如果凶手還活著，或許還在鎮上。”
薛琴琴渾身不寒而栗，“人，還在鎮上？”
“我也隻是說有這種可能而已，並不是表示他人就一定在。或許已經逃跑了也未必。”
薛琴琴點點頭，“嗯，我一定會做好保密工作的，絕不會讓人知道我來見過你！”
沉小默問，“男，看上去不超過三十歲，長得英俊，身體偏瘦。在二十年前，有一定的經濟實力。你的腦海中有這樣的人嗎？”
薛琴琴一驚，“莫非他就是凶手？”
“這是我們警方的推測，具體嫌疑人長什麽樣子，會進一步分析。”沉小默安撫她，“希望你能告訴提供嫌疑人的線索。”
薛琴琴一下子就愣住了，“這個……二十多年過去了，未必能想的起來。”
“回去慢慢想，我這邊也會做調查。”
走時，薛琴琴握住沉小默的手，“謝謝你警察同誌，謝謝你！”
送走薛琴琴，沉小默長歎一口氣。
這案件接手之後，沉小默的頭開始隱隱作疼。
秋菊擔心她，“你沒事吧？”
沉小默搖頭，“我沒事。”
男，看上去不超過三十歲，長得英俊，身體偏瘦。在二十年前，有一定的經濟實力。
嫌疑犯倘若在二十年前，還是很容易找到的。
可十多年過去了，現在要找，也隻能從當年人口調查，以及還留在鎮上的老人問起了。
第二天一早。
沉小默和秋菊來到警察局，取出當年的戶口登記手冊。
當年來鎮上居住的其他用戶，也是需要辦理暫住證才能入住的。
局長當年調查這起案件，還特意整理了鎮上所有的男性。
除此之外，局長還把當初調查的資料拿給沉小默。
“這些對你或許有用。”局長有點不好意思。
如果自己的資料有用，自己又怎麽會抓不到凶手呢？
沉小默接過來，“謝謝。”
沉小默能一目十行，過目不忘，所以看起資料來是很快的。
局長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秋菊笑著說，“她記憶力很好。”
三個小時之後，沉小默差不多看完了。
局長的資料整理的很清楚，所以沉小默根本就沒有花費多少功夫就看完了。
開會時。
局長說沉小默已經接手這起案件，正式成立專案小組。
而他們就是小組成員，協同沉小默辦案。
局長臉色十分嚴肅，“這一次是保密行動，不得對外透露這件事，你們每一個人都要做好保密工作！”
眾人點頭，臉上都很興奮。
畢竟，這一次可是跟沉小默真槍實彈的去查案，是個學習的好機會。
當年的受害者家屬都已經搬離了小鎮，隻有最後一名受害者還在鎮上。
孫倩琳遇害的時候，才十五歲，薛琴琴一度得了抑鬱症。
好幾年才從陰影中走出來。
開完會。
局長請沉小默和秋菊喝茶。
“沉小姐，真的對不住了，你的住址是我告訴薛琴琴的。”局長歎口氣，“我朋友死之前，我發過誓要捉拿凶手。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我馬上就要退休了……到時候我怎麽麵對我朋友，怎麽麵對薛琴琴……”
沉小默喝一口茶。
知道局長這麽做是有苦衷的，但是被人給算計，心裏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局長見沉小默沒有表態，尷尬的咳嗽一聲，“沉小默，你說，怎麽做你才會原諒我？”
沉小默抬頭，這才正眼看局長，“我聽說你有一副收藏的水墨畫。”
局長馬上說，“好，我送給你。”
沉小默微微一笑，“那就謝謝你了。”
局長也笑了，“隻要你能原諒我，不生氣就好了。”
秋菊這才弄明白，感情局長耍了沉小默一把。
她就說，為什麽沉小默在見了薛琴琴之後，臉色很不好，一幅悶悶不樂的樣子。
原諒問題出在這裏啊。
沉小默給他們每個人分配任務，借人口調查為理，挨家挨戶的走訪，詢問。
鎮上的流動人口不大，加上鎮上又有新的政策，所以去外地打工的人回來了不少。
這也正好給調查尋找了突破口。
按照凶手的年齡算，對方估摸已經有五十歲了！
而新政策，恰好是針對老年人。
鎮上，二十年前有一定經濟實力家庭的共有五六戶。
去城裏買房了，家裏還有小汽車等。
在當時就算是有錢人家了。
二十多年前，這裏的交通工具大多數都是人力三輪車，還有一些麵包車。
沉小默證據案發現場和掌握的資料看，凶手是通過交通工具來運輸屍體，又因為選擇在下雨天行動，殺人拋屍，所以現場留下的痕跡很少。
至於對方用的是人用三輪車和麵包車，她傾向於後者。
晚上，警察局的會議室燈開著。
針對這起案件，一調查戶口為名，他們並沒有找到二十年前的有關消息。
當時在鎮上有私家車的隻有兩戶人家，開出租車和麵包車的一共有一百多位。
這一百位，符合沉小默給的側寫就占據了一大半，調查起來很不容易。
沉小默有些頭疼，皺眉看著手上的資料。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累了，總感覺眼前有些花，視線有些模糊。
“那我們就用排除法，死掉的不算，從目前還活著的人下手。”沉小默捏捏鼻梁說道。
秋菊看她神色有些影異樣，關切的小聲問，“你沒事吧？”
沉小默搖搖頭。
秋菊挺關心沉小默的，一個是她現在是孕婦，二來她的身份特殊，經不起折騰，三來兩個人相處這麽長時間以來，已經是好朋友了。
雖然沉小默說沒事，但是臉色看上去還是非常蒼白。
是一種病態的蒼白。
“看看當年他們跟死者有沒有熟悉，認識，接觸的。”沉小默抿嘴，“我懷疑，凶手跟……”
頓了頓說，“跟孫倩琳是認識的。”
局長渾身一震。
其他人的臉色也很不好。
大家看沉小默的臉色不好，也沒有在繼續停留，分配的任務之後就相續離開。
局長滿是關切的問，“沉小姐，你沒事吧？”
沉小默搖頭，“我沒事，隻要休息一會就好了。”
秋菊起身，“局長，我們先回去了。”
局長點點點頭，“我開車送你們回去。”
“不用，我們走一段就到了。”秋菊搖頭。
回到酒店，秋菊見沉小默的臉色依舊很難看，“我們去醫院吧，你現在的臉色很差。”
沉小默搖頭，“沒關係的，我隻是老病了，讓我休息一會就可以了。”
秋菊跟沉小默認識的時間不短，從來都不知道她還有什麽病。
“有藥嗎？”
沉小默搖頭，“我現在懷孕，不能吃藥。”
秋菊急了，“那怎麽辦？”、
“沒事，我挺一挺就過去了。”沉小默淡淡的說，“一會冷暄給我打電話過來，你就說我睡了。”
秋菊點頭，“我去給你燒一點熱水。”
十分鍾後。
冷暄的電話打過來。
是秋菊接的，有點詫異，“小默呢？”
“啊？小，小默啊，她睡著了。”秋菊忙說。
雖然冷暄人很好，脾氣也很好，可是秋菊麵對這個男人，依舊不敢放肆起來。
或許，這就是以身俱來的貴氣，或者是因為他是上位者。
冷暄明顯的察覺出來問題不對，“叫小默接電話。”
“她睡著了。”秋菊聽冷暄的口氣不對，忙解釋。
冷暄不吃她這一套，“我知道她沒有睡。如果她真的睡著了，你不會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應該小聲音一些。你了解她，知道她睡眠淺。”
好吧，這個話說自己是啞口無言。
沒辦法。
秋菊隻好把 電話給沉小默。
沉小默忍著頭疼，“冷暄。”
冷暄立即察覺出來沉小默口氣不對，“你怎麽了？”
沉小默忙說，“沒什麽，就是有些累而已。”
“你騙人。”
“……”
沉小默頭一次覺得，有一個聰明的男朋友，未必是一件好事。
“我真的是有一些累而已。”沉小默頓了頓說，“我現在是一位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