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坐診
“為父也沒事,你不是在無憂醫館為溫宮子治腿嘛?怎麽突然回來了?”冉父心中一驚,慌張擔心的問“不會是《九轉針法》出事了吧?還是溫宮子出事了?”
眼角的餘光瞥見冉和雅手上的傷,擔心道“你這是怎麽受傷了?”
他心中忽然升起了不好的想法,“難道說是因為你把溫宮子治得出了事情,被追殺了?”
冉父說風就是雨,這可怕的想法在心中發酵,他便顧不得別的了,窸窸窣窣的起床,“看來我們家裏是不能待了,女兒你趕緊去收拾東西,我們這就走,連夜離開這裏。”
冉父的表現,就好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一樣。
冉和雅拉住他道“您這是做什麽?沒有您想象的那麽嚴重,溫宮子沒事,我也沒被追殺,就是想你了回來看看你。”
冉父半信半疑道“真的?真的沒事?”
“沒事。”
“那你的傷怎麽回事?”冉父不放心。
冉和雅不想讓冉父擔心,便隨便的編了一個解釋“就是回來的時候馬車出了故障,我不小心摔下來了。”
“那,那趕緊,我讓星兒過來給你包紮。”冉父當即吩咐了星兒進來。
冉和雅的手是脫臼了,當下冉父便幫她正了骨,“咯吧”的一聲,就好像是骨頭裂了的感覺,冉和雅痛的眼淚都掉出來了。
星兒心疼的小心翼翼的幫她包紮著,冉和雅看著認真的星兒,忽然問“你們今天都去哪裏了?”
星兒邊纏紗布邊道“二老爺說有事情想找咱們老爺商量,便派車來接了我們過去。”
“有什麽事?都聊了什麽?”冉和雅繼續追問。
星兒道“沒什麽呀,就是和老爺懷念了一下以前,沒有做別的。”
由此可見今天上午冉二叔是在家的,並沒有在朱老板那邊,朱老板應該是已經被收買了。
“就隻是單純的聊這個?別的沒有了?”
“沒有了。”
“你們怎麽回來的?”
“二老爺讓車夫送我們回來的。”
冉二叔的心思還真的比之前深沉了很多,聊計謀都會用了,跟她玩心理戰,讓她以為冉父被綁架了。
這樣一來就算是冉和雅想要做什麽,也會顧及到冉父的性命到最後什麽都做不了,隻能任人宰割。
星兒不明白冉和雅為什麽這麽問,她抬頭回望,“小姐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嗎?”
冉和雅回神“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
纏好繃帶,星兒便退了出去。
幸虧這次傷的是左手,不然就廢了,就怕針都施不成了。
冉和雅在家這幾天,看下冉父日益見好的身體,心情也不由得跟著好了起來。
冉和雅閑下來就陪著冉父跑步,冉父提議道“既然我現在的身體好了些,就繼續去坐診吧。”
“不好。”冉和雅直接拒絕了。
冉父安慰的解釋道“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找一點事情做,不會虛度光陰的。而且,我們家裏長期沒有收入是不行的。”
冉和雅扶著冉父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錢的事情,您不用操心,還有我呢,你現在得身體剛好轉,還是不要勞累了。”
“這怎麽能叫勞累呢,坐診就坐著就可以,你老爹我的身體好著呢,能不能動,我自己清楚。”冉父堅持。
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堅持起來就好像是一頭倔驢一樣,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冉父又說的頭頭是道,冉和雅不知道該用什麽理由來勸說了。
她想到前世在醫院中,也經常會有這樣的事情,也是一些老人,身體恢複好之後,總會聽到他們的兒女們抱怨。
“你以後就不要亂動了,好好的在家裏麵躺著不行嗎,就算是你身體再好,也經不起這樣折騰啊。”
老人家總會說“閑著也是閑著,我小小心點就是了。”
作為醫生,大多數的建議就是適量運動。
可冉父的情況不太一樣,坐診不是適量運動,實際上是有點風險的,冉和雅不敢保證。
可是無奈又拗不過冉父的脾氣,在冉父軟磨硬泡之下,她最終還是同意了。
老人家開心就好。
冉父去醫館的時候,冉和雅還跟著去看了看,醫館中有一段時間沒有大夫,人少了許多。
將冉父送到喜歡,剛好碰上集市,星兒是個愛湊熱鬧的,非要拉著她去逛街。
冉和雅被拖著逛街,星兒看什麽都好玩,就她自己無所事事的,對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都沒有什麽興趣。
直到看到有賣布的,她眼前一亮,跑了過去,在布料莊裏挑了又挑的。
這個還算有用,可以做兩身衣服,給父親做兩套也是好的呀。
冉和雅挑了一塊暗色係的布料,本來想直接送到裁藝鋪的,後來她又想了想,還是自己做的比較好。
拿著東西剛出門,星兒就急急忙忙的迎了上來,她氣喘籲籲的,“小姐,不,不好了,醫館出事了!”
冉和雅飛快的趕過去,就看到醫館的門口圍了一群人,正在裏麵往外扔東西呢。
“你們是什麽人?”冉和雅穿過人群,指著那些正在動手的人,嗬斥一聲。
但那群人依舊沒有要停手的意思,他們手中都拿著棍子,有什麽砸什麽,連那些藥材都不放過,統統收入囊中。
冉父心疼的大喊“各位別砸了,別砸了呀!”
冉和雅左手背在身後,上前去,強勢的奪下了其中一個人的棍子,怒火中燒“放肆!這些都是一些珍貴的藥材,你砸壞了賠得起嘛!”
“放肆。”一道陌生的男聲,拉長著尾音,從門外傳進來了。
循著聲源看過去,冉和雅就看到一錦衣華服的,肥頭大耳的男人邁著沉重的步伐,抬步從門外進來。
他手中搖著折扇,頭戴金冠,一看就是那種家財萬貫的人,麵色凶惡的掃視了室內眾人一眼,最後視線定格在了冉和雅的身上。
冉和雅一身青色的衣衫,清麗大方,身後的墨發宛如海藻一般垂落在腰間,未施粉黛的小臉上,秀麗的很,此時此刻的眼神卻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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