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好巧
沐書瑤一陣詫異,“這樣也可以,人家單小姐畢竟是新婚,怎麽受得了這種安排?”
“誰叫單飛清的名聲那麽不好,再加上如今英國公府現在也隻是徒有其表,隻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伊雨綺也歎了口氣,女子的名聲一旦毀了,就連婚姻也不受自己家族控製了。
“那名女子是誰?”沐書瑤倒對與單飛清同入沈家門的女子很有興趣。
“說來也巧了,就是阮家的人,不過是阮玉澤的妹妹阮貴萍,說起來還是阮茹祺的堂姐呢。”伊雨綺也覺得這件事非常之巧合。
“你去嗎?”
“我才不去。”伊雨綺輕蔑地哼了一聲,“不過是個空殼子罷了,平日裏也沒聽說跟哪家有個深點的交情,倒是出了沈立這麽一個敗類,我才不要去給她們這個臉麵。”
沐書瑤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那天要不是自己處處提防,說不定今日嫁進沈家的就是她了,不過這事她不準備再跟伊雨綺提。
“哎?”伊雨綺問沐書瑤,“你問那麽清楚幹什麽?不會是想去吧?”
“喜貼已經下到府裏,老夫人已經決定讓我們去參加了。”沐書瑤有點鬱悶地說:“本來我想推掉的,但他們卻不給我這個機會。”
“如果你真要去,我陪你去吧,省得你被人欺負了去。”伊雨綺想了想道:“其實這種場合,洛兒姐姐倒是挺喜歡的,隻可惜,她現在病了。”
“也幸好她病了,要不然那胡桓人說不定真的已經向皇舅舅開口求娶她了。”伊雨綺又小聲地加了一句,“我聽說,那位胡桓的七王爺已經向皇舅舅開口了,可皇舅舅一問安陽王,才知道洛兒姐姐病重已被送出去求醫了,那胡桓人才作罷。”
沐書瑤聽之,笑而不語,果然自己的感覺還是正確的。
一進沐府,管家洪平就迎了上來,“參見公主,公主您可回來了。”
“有事嗎?”沐書瑤疑惑地問。
洪平道:“老夫人派人來看過多次了,囑咐小的看見公主,就請公主到明輝堂去,老夫人正等到著公主呢。”
沐書瑤到時,見老太太眯著眼坐在主位,柳姨娘正半跪半坐地在腳邊給她捏腿。
她一邊捏,就聽老太太一邊說:“唉,沒想到你的手藝竟是這般好。你也是的,有這手藝不早到我跟前來。”
柳姨娘一副溫順的模樣,半帶委屈地道:“妾身仰慕老太太許久,可是一直都不敢上前。夫人說妾身出身不好,怕汙了老夫人的眼。”
這老夫人到也是知道該用著什麽人的時候就得給個甜棗,聽柳姨娘如此說,趕緊接話道:“要說出身,也不是你能選的,她要不是命好投生在王娘,指不定現在是個什麽樣子呢。”
秋姨娘被老夫人說得心裏樂開了花,一扭頭,正好看到沐書瑤走進來,趕緊起身行禮道:“給公主請安。”
老夫人一聽是沐書瑤來了,眼睛都還沒睜開就先把笑習慣性地給堆了起來,“瑤丫頭,你回來啦?”
沐書瑤笑著上前,“是,勞祖母惦記了。”
“祖母是惦記你,不惦記你還能惦記誰呀!快過來坐。”老夫人拉著沐書瑤的手,就讓她坐到自己下手邊的軟墊子上。
“怎麽樣,跟月兮郡主去玩得還好?”
聞主,沐書瑤心頭冷笑,臉上卻還是掛著柔和的笑意,乖順地點頭,“還好,我們去天香樓吃了飯,還見了幾位姐妹。”
“喲!”老夫人一聽還有別的姐妹,趕緊問她:“都是哪家的姑娘啊?”
鳳羽珩笑答:“有太醫院劉太醫家的小姐劉梧桐,有左相大人家的嫡小姐葉可欣,還有定遠將軍府的嫡小姐周潔,在天香樓我們還巧遇了古家的小姐古燕燕,她跟郡主好像也挺熟的。”跟自己更熟。
老夫人點點頭,“恩,月兮郡主的朋友果然都是上得去場麵的人。定遠將軍府的嫡小姐自不用說,那左相風大人雖說與你父親在朝中對立,可家勢那卻是跟咱們鳳府相當的。至於宮裏的劉太醫和古家小姐……”
老夫人頓了頓,沐書瑤就等著老夫人對劉梧桐和古燕燕的評價。
她始終認為能被伊雨綺當成知己的劉梧桐,一定不隻性子好這一點,之所以現在能走得這麽近,肯定還有些別的原因。
至於古燕燕,皇商之女和賢妃的侄女兒的雙重身份,足以讓她有資格站在伊雨綺身邊,何況她本身又那麽討人喜歡。
果然,久居京中的老夫人還是知道些內幕:“劉家雖說隻是醫者,卻世代出太醫,極受皇上重視。特別是當年他還救過皇上。這些年太醫院的太醫大多是劉太醫的門徒。那劉家的嫡女劉梧桐,年年宮宴都有她一份,皇上賞給公主、郡主的好東西也必然不會少了她的,真真是當成了幹女兒來疼,比那些國公府和侯府的小姐可受寵多了。”
“至於古燕燕,古家雖為商賈之家,卻是天璃四大皇商之首,其姑母更是有幸入宮成為當今皇上的賢妃,地位本就不在各大世家小姐之下,從小又與月兮郡主一起玩過,感情自是比旁人在好一些。”
沐書瑤點頭,怪不得,古燕燕自小就與皇家的孩子玩在一起,交情自然是好的。想來那阮茹祺今日發難,應該也與古燕燕受寵有關。
“瑤丫頭。”老夫人語重心長地道:“能與這幾位小姐認識,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多跟她們走動走動。你也是沐家的孩子,沐家的榮辱與你是緊密相關的呀。”
沐書瑤但笑不語。
老夫人見她根本不接這話,悻悻地收了話口,又隨便說了幾句,隻得放人離開。
回到碧落居,被打發出去的花蕊與小芳早已在院子裏候著了,見沐書瑤立即機靈地端來了熱水,撥大了炭火。
沐書瑤伸手在銅盆中,讓熱水沒過自己的手腕,漸漸驅走身上的涼意,才舒爽地歎了口氣,用布巾擦幹了雙手,捧起桌上的熱茶喝了一口,問道:“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