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用計圓命案,血信驚心魄
天剛亮,玉城府衙。
“府尊,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一個衙役神情緊張,站在內衙的門口大聲的喊道。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本府還未起床,有事等會再說。”
大清早被人吵醒,王忠誠很不爽,昨夜和豔春樓的小娘子大戰傷了元氣,現在還腰酸背疼的。
要不是家中大婦太過凶悍,王忠誠也不想在府衙過夜。
唉,誰叫這軟玉這麽香呢!
“府尊,死人了!東門木屋那裏又挖出兩具屍體。”
衙役知道王忠誠現在在氣頭上,說話的聲音小了不少,但又不能不說。
“東門木屋?”
王忠誠聽到衙役的話,心裏一驚,不舍的放開懷中軟玉,趕忙起身。
片刻後,玉城知府正堂,王忠誠坐在那裏,看著衙役把王芸母子倆帶了上來。
“這不是王五那瞎眼的媳婦和他的女兒嗎?”
王忠誠見到母女倆,臉色直接垮了下來。
“你二人把屍體的來龍去脈細細說給本府聽。”王忠誠直接問道。
“稟大人,今日晨間天快亮時,民女去屋後采集露水做豆腐,發現一塊土好像被什麽翻過,還聞到一絲血腥味。”
“民女好奇,用腳戳了幾下,誰知……誰知那土裏竟然露出一張死人的臉。”
“民女怕極,當場嚇暈過去,後來醒來就找到街上巡邏的軍爺,然後軍爺就挖出來兩具屍體。”
王芸說完,額頭上已滿是汗水,臉色蒼白,看起來就像是驚嚇過度的樣子。
這時站旁邊的師爺上前在王忠誠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麽。
“啪!”
聽完師爺的話,王忠誠臉色又是一變,狠狠拍了下驚堂木,說道:“你這惡毒的女子,快把如何殺死一品樓掌櫃和小二的事情如實說來,否則大刑伺候!”
“大人,您這是什麽意思?”
“我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如何能殺得了兩個大男人。”
“各位還記得十年前的屍骨案吧?那裏可是邪門得很。”
“那案子到現在都沒查明原因。所以小女子認為這件事和那件事肯定有關聯。”
“大人乃青天,望大人明察,不要冤枉了小女子。”
“可憐小女子母女二人,才死了丈夫和爹爹,家也沒了,好不容易找到個落腳的地方,現在又出了這種事……”
王芸邊說邊抱著自己瞎眼母親不停的抹淚。
梨花帶雨,配上她俊俏的麵容,當真是一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的模樣。
“是啊,大人,那地方挖出那麽多屍骨,您不會認為是這柔弱的小娘子做的吧?”
“大人,這母女兩人絕不是殺人凶手,絕對是妖族所為。”
“希望青天大人能好生安頓這無家可歸的母女!”
”大人,這屍骨案什麽時候官府才能查明原因?一天不查清楚,我們這些小民就整天提心吊膽的。”
東門木屋又挖出兩具屍體,這事很快就在全城傳開,王忠誠升堂的時候,外麵就圍了不少老百姓。
此時這些老百姓聽了王芸的訴說,都大聲的喊著自己的意願。
王忠誠見狀,就知道今天要用這件事給王芸母女倆定罪肯定會激起民憤。
略做思考,王忠誠叫人拿來一些銀兩給了王芸母女倆,並說這次一定會把屍骨案徹底查清楚,這才讓衙門外的老百姓安靜了下來。
十年前的屍骨案是誰做的王忠誠不知道,但王掌櫃和小二是誰殺的他卻猜到是誰幹的了,剛才在人群中他看到了林衝。
昨天王掌櫃才得罪了林衝,這事十有八九是他幹的。
王忠誠猜對了,可惜的是找不到任何證據。
昨夜王芸無意間說起木屋屍骨的事提醒了林衝。
自己殺了王掌櫃這事一旦暴露,王家肯定要找自己麻煩,他自己倒是不怕,可王芸母女倆經不起折騰。
幾人一番商量後,對埋人的地方做了些偽裝,就有了今天早上這一幕。
隻要事情扯到當年的木屋屍骨案上,這樣一來,王忠誠哪怕猜到是林衝幹的也拿不出證據。
王忠誠做了承諾,老百姓終於散去。
看著林衝和王芸母女倆離開的背影,王忠誠鬱悶得吐血。
“小兔崽子,先讓你囂張一段日子,這些賬我都給你記著,等到科考的時候我再和你一次結清。我王家依然是你們父子惹不起的王家。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咬牙切齒的說了這些話,王忠誠回了內衙,他覺得自己需要降降火氣。
……
帶著王芸母女在茶樓安頓下來後,林衝也沒有拆掉茶樓恢複祖宅。
有這茶樓在,不止母女倆生活有了著落,自己還能賺些家底,也挺好。
時間一晃就是倆月,翻春就是科舉的日子。
林衝幾乎沒怎麽出門,每天認真的研習天元大陸曆年的文章,早晚習武,和王芸母女之間相處也很融洽。
王芸就像一個小媳婦,每天把林衝伺候得好好的,十分體貼。
就算林衝沒有把他們當下人看,可母女倆說什麽做什麽都還是很講究分寸,沒有膨脹。
這期間王家沒人來過茶樓,哪怕林衝根本就忘了每月要把茶樓九成收入交給王家的事,也沒人來找麻煩。
一切似乎都很平靜,可林衝很清楚,這隻是風雨來臨前的假象,王家的人定是在憋著大招。
昨天就是立春的日子,也就是鳳城那個妖人說的妖花出現的時間。
林衝本想和鎮妖衛一起去看看,卻被李護擋了回來,說什麽也不讓他去豔春樓。
因為立春的第二天就是文科舉,這對林衝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林衝一夜醒來,沒有聽到任何豔春樓的消息,盡管心中疑惑,卻不得不準備去考場赴考了。
早上王芸做了很多林衝愛吃的食物,擺了滿滿一桌。
林衝和王芸母女三個人一起吃過早飯,就出門往玉城文院的地方走去。
天元大陸的科舉和林衝穿越前的古代世界科舉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不用連續在考場待幾天,每天考完都可以回家,第二天再來就是。
“少爺,剛才門外有個鎮妖衛的大人,叫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林衝剛要出門,王芸神情慌張的進來說道,手裏拿著一張顏色特別,沒有信封,折得也不整齊的信。
說這信的顏色特別,是因為這信紙上全是已經凝固的血液,還帶著濃烈的血腥味,看起來讓人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