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章 將計就計
沒錯,將計就計,引那個王姨娘上鉤。
鄢秋林支著腦袋想著,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自己想解決這件事有點麻煩,唯有請蕭煜做個見證,才能夠給王姨娘一個教訓。
“彩蝶去準備些筆和紙過來。”
鄢秋林想著幸好小的時候,爺爺對自己管教的嚴,覺得女孩子需學點才藝,書法最能磨練人的性子,便在爺爺的看管下也學了幾年的書法,雖然後麵荒廢了,現在也忘了差不多了,但寫幾個字還是不在話下的。現在終於能發揮用處了。
彩蝶在一旁拿著墨錠磨著墨,見鄢秋林饒有興趣,“夫人今日怎麽突然就想著寫字了?”
“聽你的話,想著與王爺增進一下感情,打算來個月下幽會。所以寫個字條給王爺。”鄢秋林開起了玩笑。
“如此甚好,是該這樣的,夫人如今也開竅了,我們這些當下人的也就放心了。”彩蝶還是很樂意見到自己的主子有些進取心。
“你啊,倒是一心一意為我著想,心意是好的。”鄢秋林提起筆,思量了一下,最後還是提筆寫下了幾個字。
明日戌時,到雅蓮亭一起賞月,有趣事與君共享——秋林。
鄢秋林拿著紙,吹了吹未幹的墨,揮了揮紙箋,不免有些得意,倒是有些像模像樣的。她特意將赴約時間提前了一會,這樣也有些準備,不至於慌亂。
待墨幹之後折了起來,裝進信封裏,交給彩蝶手中。
“吩咐你兩件事,一件就是派人去碧華院謝過王姨娘。另一件是親自去王爺那裏,將這封信交給他。”鄢秋林吩咐到。
彩蝶笑了笑,“是,夫人有這麽好的雅興,這信奴婢自當親自去送,隻是不知道去王姨娘那裏謝什麽,不知有何好謝?”
“你派人去就可以了,就說謝過王姨娘,不必說明緣由,王姨娘會明白的。”鄢秋林覺得這樣安排已經可以了,就等著明日是什麽情形,再來應對。
彩蝶派人去了碧華院王姨娘那裏,然後自己親自去主院給王爺送信。
蕭煜接到這封信,看到裏麵的內容還覺得有些疑惑,挑了挑眉,“這不似你們家夫人會幹的事情,這麽好的雅興,我還以為除了來我這裏蹭吃蹭喝,氣平夫人之外,別的都懶得應付。怎麽就突然約我了?”
彩蝶高興的向蕭煜透露,“王爺說笑了,不瞞王爺,我親耳聽我們夫人說是想與王爺增進一下感情,打算來個月下幽會。也是我們夫人的一番心意。”
蕭煜倒有些意外,他也漸漸明白鄢秋林時常來找自己,不過是為了與平夫人鬥氣,也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他也就沒有追究。
“我知道了,告訴你們夫人,我定當按時赴約。”蕭煜還是欣然同意了,也覺得有幾分意思。
而王姨娘接到了鄢秋林的道謝,也是喜不自勝,覺得鄢秋林已經相信自己。她讓小畫去送紙條無非就是小畫麵容易於辨別,事情又不能太過明顯,隻有燕夫人自己查過了才會信。如今看來她是信了。
立馬加快自己的安排。她與趙姨娘通力合作,看中了王府裏的一個侍衛作為那日的奸夫。
這個侍衛長得頗為俊俏,又喜歡趙姨娘身邊的一個丫鬟,趙姨娘覺得可以利用一下。
當然啦,不能讓這個侍衛知道內情,畢竟這是死罪,沒人願意做這樣的事,隻能用趙姨娘的丫鬟,將這個侍衛引誘至雅蓮亭,然後在帶人去捉奸。
還需要將燕夫人的孔雀金釵,放置在侍衛房中,到時候肯定會有人來搜查,這一孔雀金釵也就成了罪證。一切便也準備就緒。
平念兒接到陳姨娘的回複,滿意的點點頭心中激動不已,終於等到這一日了。也就等著明日傳來好消息。
明月皎皎,垂柳依依。
鄢秋林悠悠閑閑的來到雅蓮亭,因有事要吩咐,帶著彩蝶提早來了。
“這已是冬日了,還真是有點冷,夫人還是將這鬥篷穿上的好,免得受涼了。”彩蝶拿著鬥篷,擔心自己夫人受凍。
鄢秋林點點頭,依言穿上,“還是你貼心,確實有些冷了。”
“昨日奴婢還開心夫人主動約王爺,今日夜裏才覺得不妥,這麽冷的天來賞月,閑情逸致都被凍沒了,不是找罪受嗎?”彩蝶也是想不明白,說著話,都是滿口熱氣。
鄢秋林笑了笑,“你說的對,我也不想找罪受,希望她們能夠速戰速決,這樣也痛快一點,早點回去休息。”
“您說什麽?速戰速決?什麽意思?”彩蝶有些糊塗了。
“今日來是有正事的,我就在這亭中等王爺,你去來雅蓮亭的那條路上守著,見王爺來了,你就讓他一人過來便是,若是有不明男子要來這亭子,你就綁了起來,到時候我喊你時候帶過來就可以了。”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讓你帶兩個小廝過來,你帶了嗎?”
“帶了,隻是夫人您這是要做什麽?不明男子,難道您還約了別人?這不妥吧。”彩蝶更是糊裏糊塗的。
“不是我約的,不過這樣確有不妥,所以讓王爺來處理一下。你就照辦吧,你家夫人我也是頭一次這麽頭腦清楚,第一次這麽激動,你可別壞了我的事。”
“夫人越說我越糊塗了。”
鄢秋林想著接下來的事情忍不住有些興奮,搓了搓手,“待會你就明白了,要是有姨娘帶著人過來,你們就先躲著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要出來。”
“是,奴婢聽從夫人的吩咐就是了。”彩蝶雖然還是沒搞清楚狀況,還是去路上候著。
沒一會兒,一個奴才提著燈走在前引路,蕭煜慢慢的走了過來。
彩蝶趕忙過去行禮了,“夫人就在那邊的亭子裏等著呢。”指了指遠處鄢秋林的身影,“王爺您快過去吧,不過夫人希望您一個人過去。”
蕭煜看著不遠處鄢秋林在亭子裏,雖然穿得厚實,卻仍然有些纖瘦,他讓自己的奴才留了下來,自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