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章 尋歡作樂
蕭煜饒有興趣的看向了鄢秋林,輕輕的摟住鄢秋林,在她耳邊說道,“我是來尋歡作樂,可是美人你也該主動一點吧。”
“怎麽主動客官才會滿意呢?”鄢秋林斜著眼看著蕭煜,嘴角輕輕的勾起。
蕭煜是最受不了鄢秋林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的,伸出一隻手蓋住了她的眼睛,“如何主動還要我教你嗎?”
感覺視線被擋住了,鄢秋林不滿的一撇嘴,將蕭煜的手扶去,又湊近了一點,紅唇輕啟,聲音綿軟,“那客官就教教我吧,客官見多識廣肯定時常來這裏,知道這裏的美人是如何主動的。小女子愚笨,自然是不知的。”
“哦~”蕭煜一挑眉,笑著伸手輕輕的在鄢秋林臉色摩挲著,“那你唱個小曲給我聽吧。”
鄢秋林眼珠子一轉,隨意哼了幾句,然後就對蕭煜說道,“客官可還滿意否?”
“不滿意,這小曲兒還真是聽不過癮。”蕭煜揚了揚嘴角,然後快速的碰了一些鄢秋林的嘴唇,“不過這小嘴的滋味倒是不錯。”說完又細致的吻著鄢秋林的臉頰,慢慢的往下移動,在她的脖頸上徘徊。
感覺蕭煜要扯自己衣襟的時候,鄢秋林立即製止住了蕭煜的手,推開了他,“你這模樣倒是和外麵那些浪蕩公子哥沒什麽差別。”
“自然是有區別的。”蕭煜眼含笑意,不緊不慢的說道,“外麵的那些公子哥左擁右抱的,而我隻對你一個人浪蕩。”伸出手指勾起鄢秋林的下巴,“小娘子對我的態度可還滿意?”
“十分滿意。”感覺蕭煜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這倒讓鄢秋林有些不好意思,剛剛臉上的紅暈還未散去,現在感覺臉更熱了。避開了蕭煜的手,來到一旁趕緊又拿起茶杯,仿若無意的喝起了茶。
船艙的另一邊,響起了琵琶的聲音,清脆悅耳,如玉珠走盤。
看出了鄢秋林似乎有些不解,蕭煜慢慢的解釋道,“應該是樊鴻才的安排,畢竟隱在花船間,太安靜了反而容易讓人懷疑。”
“感覺上彈得不錯,應該是一個美人,用她纖纖素手,彈奏出來的妙音。”鄢秋林笑著說道。
蕭煜撫著自己的下巴,忽而一笑,“彈得倒是不錯,不過據我所知,樊鴻才的夫人並非什麽美人,隻是小有名氣的才女。”
似乎是聽見蕭煜和鄢秋林的對話,琵琶聲忽然停住了,隨後又悠悠的彈了起來。
“不會是聽得我們在背後的議論吧。”鄢秋林想到了這個可能,覺得有些尷尬。
蕭煜倒是不在意的靠在了軟墊上,將鄢秋林也拉了過來,然後在她耳邊說道,“兩個船艙這麽近,自然是聽得到是。”
“那我們剛剛說的話豈不是都被聽見了。”鄢秋林瞪大了眼睛,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臉又不禁紅了起來。
“沒事的,小夫妻間的私房話,誰人都會有的,況且他們也會裝作沒聽見的的。”蕭煜摟住了鄢秋林,將她的散開的發絲,輕輕的撥到了一邊。
鄢秋林像是無奈的歎了口氣,不滿的小聲說道,“你臉皮厚自然是不在意,可是我在意啊……剛剛我說的都是什麽話啊。”
見她這樣,蕭煜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故意說道,“你說要尋歡作樂……”
鄢秋林瞪了蕭煜一眼,捏了捏蕭煜臉頰,“王爺倒是愈發的厚顏無恥了。”
“這話說的,本王向來如此,夫人應該是知道的,我的無恥行徑,你應該是領教過的。”蕭煜別有深意的看了鄢秋林一眼。
感覺越說越沒邊了,鄢秋林不打算接下去了,懶得理會蕭煜了。
琵琶聲還在繼續,忽然就聽見有一條船靠近,在船頭說道,“聞這邊琵琶聲悅耳,不知能否有幸,共聽琵琶聲。”
蕭煜自然是不會出麵的,樊鴻才走了出去,對對麵的人笑著說道,“隻是普通的琵琶語,不值一提。”
“我們二人也是來散心的,隻覺得著琵琶聲,聲聲入耳,就冒昧來相求了,還請這位仁兄不吝。”對麵船上的人說話倒是文人雅客的樣子。
蕭煜在鄢秋林耳邊說了一句,鄢秋林點頭,便向著外麵說道,“請進來吧,不過就是聽聽琴音,無傷大雅。”
樊鴻才聞言也知是蕭煜的意思,便請了二人登上了自己的船,然後帶到了蕭煜隔壁那一間有琵琶彈奏的船艙裏。
距離的近,還是能聽見聲音,所以鄢秋林雖然有些不解,但是也不敢多說話。不過這樣隨意讓人上船,會不會有些冒險。
另一側的幾個人坐了下來,便開始喝酒聊了起來。
“在下施高義,這位是我朋友梁項禹,敢問仁兄叫貴姓?”施高義走了下來,似乎十分滿意的樣子,隻覺得這裏不僅琵琶聲悅耳,所焚之香,也十分的淡雅清新,斷定眼前的人應該也是高雅之人。
樊鴻才笑了笑,“在下樊鴻才,幸會。”聽到兩人的名字,樊鴻才也知道了王爺為什麽要讓兩人上船了,這兩人也是朝廷命官,是翰林院的學士,翰林院也算是清貴之地,所以很少會介入皇權之爭。
“樊鴻才?是那位有名的畫師嗎?”施高義不禁問道。
“不算是有名吧,隻是大家的捧場罷了。”樊鴻才謙虛的一笑。
然後相互認識了一番,眾人便開始喝酒暢聊,倒是有幾分投緣的樣子,一時間觥籌交錯,倒也融洽。
“倒是見梁大人,雖然也是十分的開懷,眉間微微有些愁容,倒像是有些心事的樣子。”找到恰當的時機,樊鴻才便問道。
施高義倒是歎了口氣,先開了口,“項禹他啊,向來是個心懷天下、憂國憂民的人,估計也是因為近來發生的事情吧。”
“近來發生的事情?確實近來京城確實有些亂,連出入都不方便了,走在街上隨時都有可能被攔下來問話。不過倒也還好,不算什麽大事。”樊鴻才斟酌著語句說道。
梁項禹又飲了一口酒,“你是清閑之人,有些事情不沾惹,不知道,倒也無所謂,知道了便會覺得十分的鬧心。”
“樊兄你是不知道,前段時間定國將軍才被斬殺,現在又要將戶部左侍郎滿門抄斬,其實左侍郎也並非犯下什麽大錯,不至於滿門抄斬,皆是因為淮南王的私心。”施高義接著說道。
樊鴻才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滿門抄斬?”
“是啊,原本朝臣就因為局勢緊張就多有不安,現在更是人心惶惶。而且……”梁項禹似乎感覺不能說下去止住了話頭。
施高義卻無所謂,直接就說道,“而且啊,說實話,淮南王現在已經開始打理的國事了,可是他卻是一個獨斷專行之人,隻要有臣子違逆他的意思,他經常會在別的方麵懲罰這些臣子,所以現在許多臣子也不敢忤逆他。”
“高義,這些事情不是我們可以妄議的。”梁項禹有些不認同的看向了施高義。
“沒事的,樊兄不會說出去的,他也是關心,隨意問一下而已。在朝堂上謹言慎行的,在外麵難道還要忌憚那麽多。”施高義倒是顯得有些不忿,“我們倒是謹言慎行了,有些人呢,縱容手下肆意妄行,還有人幫著欺瞞包庇,我倒是要看看這些事情要瞞到什麽時候。”
樊鴻才不動聲色的眼眸一閃,也猜出了施高義所說的事情,然後替他們又斟了一杯酒,“看來官場之事也十分複雜,二位都是翰林院的人,能避開便避開就是了,何苦去趟那些個渾水。”
“雖是翰林之人,但是畢竟還是官職在身,有些東西想避也避不開。我倒是無所謂,就是項禹他多有看不慣,聯合了都察院的人上書了,還是被壓了下來。”
“所為何事啊?”樊鴻才裝作不知的問道。
提到這件事情,梁項禹已經忍不住了,將杯中用力的放在桌子上,麵色不善的說道,“這寧國侯仗著是淮南王的老丈人,一直對我們這些人都不放在眼裏,這也就罷了,現在他的手下,借著搜查之名,暗搶百姓錢財,拿走了不少百姓的血汗錢,而且竟然還有人對良家女子行不軌之事,迫害了不少女子。
梁項禹又冷哼了一聲,“實在是做得太過分了,寧國侯卻說是我們誣賴他,他的手下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還將事情壓下來了。警告我們不許在將事情鬧大。而淮南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他現在倚重之人就是寧國侯了。”
“我都說了,憑你和都察院幾人之力,是不能夠撼動寧國侯的,而且瞧現在的行事,淮南王應該很快就會登基了,到時候他就是天子,你又何苦這樣,也是為難自己啊。”施高義勸著說道。
“我覺得高大人說的有道理,還是別得罪了未來的太子,識時務者為俊傑。”樊鴻才隻是笑著又給兩人敬酒,“今日有幸認識了兩位大人,真是榮幸之至啊。”
“樊兄客氣了,今日能得你的招待,也是覺得十分感謝啊,暢聊一番,倒也覺得好多了。”施高義也舉起了酒杯。
梁項禹卻仍舊有些惆悵的樣子,不過還是舉起的酒杯,向樊鴻才敬酒。
樊鴻才則是略有深意的看了梁項禹一眼,倒是讓梁項禹有些摸不著頭腦。
此時的鄢秋林靠在蕭煜的懷裏,隻覺得又有了一絲睡意,因為實在有些無聊,聽著旁邊幾人的對話,雖然也聽出一些門道,但更多的也是一知半解,所以覺得有些無趣。
蕭煜倒是興趣盎然的聽著,時不時的看向鄢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