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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一章 遊說匈奴(二)

  輔公衍笑道:“不知左穀蠡王現在有什麽打算呢?”


  冒頓想了一想,才道:“所以我不打算回去匈奴部落,反正回去也是送死。”


  輔公衍道:“如果不回去,那麽左穀蠡王可有好的去處嗎?”


  冒頓搖了搖頭,道:“我也沒有什麽好的去處,隻是想把自己的族人帶出來,自已組成一個獨立的部落。反正草原這麽大,總會有我的容身之地,而且這樣也好,我們自巳獨來獨往,反到自在。”


  輔公衍淡淡道:“如果左穀蠡王這樣打算,那就大錯特錯了,匈奴部落乃是左穀蠡王的根基,一但離開了匈奴部落,左穀蠡王就如無水之源,無本之木,無枝可依,而且頭曼單於正好可以以此為由,將左穀蠡王列為匈奴叛臣,出兵圍剿左穀蠡王,何況現在草原上由匈奴部落一支獨大,因此左穀蠡王一但離開,草原雖大,但恐怕真的沒有左穀蠡王的容身之地。”


  其實冒頓心裏也淸楚,離開匈奴部落並不是上策,自己在匈奴隻能統領萬餘軍隊,就算是加上他們的家屬,也不過隻有五六萬人,而南下的慘敗之後,己經陣亡了三千餘人,這麽一點力量根本不足以和整個匈奴部落相抗衡,而且這幾年來,自己率領匈奴軍隊,在草原上南征北戰,幾乎草原其他各部落都被自己打過,因此自己脫離匈奴之後,他們不僅不會收留自己,相反很有可能還會落井下石,或者吞並自己,協助頭曼單於一起來對附自己。隻是回到匈奴部落,自己也得不到什麽好結果,兩害相遇取其輕,與其回到匈奴部落去接受處罰,不如奮起一摶,把人馬都拉走,遠遁到草原的遠處,重新組建一個新的部落,也許還是一條出路。


  不過見輔公衍這樣說,冒頓道:“那麽你說我應該怎麽辦?”


  輔公衍道:“既然左穀蠡王己不容於頭曼單於,因此單於早晚都會對左穀蠡王下手,就算這一次左穀蠡王能夠僥幸的逃脫,但以後也終難以避免被害,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奮力一搏,取而代之。”


  冒頓的眼角猛然一跳,呼吸也不覺粗了許多,因為輔公衍的話己經很清楚了,就是冒頓殺了頭曼單於,然後奪取單於之位。其實在冒頓的心裏,未償沒有想過要殺了頭曼單於,自立為匈奴的單於,草原遊牧民族並沒有那麽多的禮法限製,完全信奉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側,隻要是威脅到了自身,那怕就算沒有威脅到自身,僅僅隻是為了爭奪權力,父子相爭,兄弟相殘的事情實在是太司空見慣了,幾乎成了草原上的慣例。


  而且頭曼單於確實是早就看冒頓不順眼了,隻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借口除掉他而己,這些冒頓也是心知肚明,在這種情況下,冒頓有殺了頭曼單於的想法,也是十分自然的事情。隻不過是因為現在冒頓的勢力還不大,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因此這種想法冒頓也隻能埋藏在心裏,不敢表露出來。


  但今天輔公衍提起,頓時勾起了冒頓的心事,因此冒頓道:“你說得話,我也想過,不過我現在的實力不足,別說是和單於相比,就是比起左右賢王,還有右穀蠡王,也未必有勝的把握,因此萬一殺不了單於,反而會被其所害,而且就算能殺了單於,我也未必能有絕對的把握,爭奪到單於之位。”


  輔公衍哈哈大笑,道:“左穀蠡王的擔心到也不無道理,如果隻是左穀蠡王一人來行事,成功的機會自然不大,但現在有我們幫助左穀蠡王,情況自然不同,隻要左穀蠡王和我們合作,我可以擔保左穀蠡王不僅能夠殺了頭曼單於,而且還能夠穩坐上單於之位。”


  冒頓遲疑了一下,看了看輔公衍和水心月,道:“我承認,兩位的武功之高,是我平生所從未見過的,但兩位的武功在強,恐怕也難以力敵千萬匈奴士兵,單於身邊的護衛眾多,因此就算是兩位出手,也很難一舉擊殺了單於。”


  輔公衍淡淡一笑,道:“我們華夏民族有一句俗話,叫做‘不可力敵,隻能智取’, 因此隻要謀劃得當,想殺死頭曼單於並不難,當然,要說是有絕對的把握,到也不能,但現在左穀蠡王己經沒有別的選擇,要麽是冒險一博,要麽是忍辱偷生,因此到底怎樣選擇,就看左穀蠡王能不能立機立斷了。”


  聽了輔公衍的話之後,冒頓的心裏也湧起了巨大的驚濤駭浪,雖然冒頓知道頭曼單於不容自己,但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因此還可以暫時維持下去,而現在的情況不同,自己這次南下遭遇慘敗,正好給頭曼單於有了一個合適的借口,自己回到匈奴部中,肯定是凶多吉少,而遠逃他鄉,也不是良策,最多隻能做為一個小部落在草原上苦苦救生,因此不如奮起一搏,如果能夠僥幸成功,殺了頭曼單於,奪取了匈奴的單於之位,自然是好;就算不能成功,但也可以落得一個痛快,總好過束手就擒,或是苟且偷生得好。畢竟冒頓是那種願意將命運控製在自己手裏,而不是交給別人的人。而且現在有輔公衍答應幫助自己,雖然不知道輔公衍有什麽好的謀劃,但畢竟有他幫忙,把握也更大一些。


  不過讓冒頓有些不明白的是,輔公衍為什麽會幫助自己,冒頓並不是一個能夠輕易相信他人的人,何況輔公衍如此神秘,而且來曆不明,因此這件事如果不弄清楚,冒頓也不能安心的和輔公衍合作,於是冒頓道:“那麽你們為什麽要幫我,這對你們有什麽好處?”


  輔公衍聽了,不禁又大笑了起來,道:“問得好,我們願意幫助左穀蠡王,自然也是有所圖的,如果左穀蠡王未能登上單於之位,自然一切休提,如果這一次左穀蠡王能夠順利成為匈奴的新單於,隻請左穀蠡王能夠幫我們做一件事情?”


  冒頓點了點頭,道:“你們幫我奪取單於之位,我幫你們做事,理所當然,而且我們匈奴人一向都是有恩必還,有仇必報,不過我還是希望先問個明白,你們到底要我做什麽事情,萬一是我力不能及的事,也好先說明清楚。”


  輔公衍沉吟了一會兒,才道:“左穀蠡王在草原上,是否聽說過有一個奇怪的部落,這個部落的人,無論男女,都是一頭白發,而且喜著白衣的。”


  冒頓點頭道:“這個我到是聽說過,據說這個部落定居在西北方向數萬裏以外的大山中,無論男女都是相貌俊美,而且還善能治傷醫病,並精通獸語,我們都叫他們白頭族或白發族,以前我還以為這隻是一個傳說,也有匈奴人聲稱曾經到過這個部落,有的匈奴部落還抓過幾個這樣的人,但不知是真是假,但在一年以前,我們匈奴中有好幾個小部落在草原都看見過大批這樣的人經過。”


  輔公衍嗬嗬一笑,道:“不錯,我要找的就是這個部落。”


  冒頓道:“不知你找白頭族做什麽?”


  輔公衍淡淡道:“我想把這個部落徹底毀掉,因此如果左穀蠡王能夠奪得單於之位,就請左穀蠡王出動大軍,去征伐這個部落,把白頭族部落徹底毀掉,把所有人都殺光,當然白頭族部落的財富可以都歸匈奴所有,如果左穀蠡王對這個部落的女人有興趣,也可以留下幾個,但所有小孩必須全部殺光,讓他們徹底絕後。”


  冒頓聽了之後,也不禁沉默不語,因為有些話他剛才還沒有說出來,白靈族的傳說在草原上一直都有,不過在草原上關於白靈族傳說都稱白靈族是妖魔的化身,不祥的部族,無論那個部落,和白靈族接觸,都會給自己帶來重大的災難。


  原來白靈族遠遁草原數百年,雖然一直都躲在大山裏,並且隻許族內通婚,但並不是完全與世隔絕,偶爾也會和一些草原遊牧民族有些來往,另外有時也會有人進山打獵,會誤入白靈族的駐地,因此在草原上還是有人知道白靈族的存在。


  在以前還有幾個部落曾經想進攻白靈族。不過白靈族本身的戰鬥力並不差,再加上他們又有訓獸的異能,因此當然可以輕鬆的擊敗這些進攻的部落。


  被白靈族擊敗的這些部落,一來是為自己的失敗找一個合理的理由;二來也是因為白靈族的驅獸作戰能力確實過於奇異,因此就傳出了白靈族是不祥的部族的說法。而白靈族也不想和草原部落有過多的接觸,對這些傳言不僅沒有澄淸,而且還有意做了一些行動,來配合這些傳言,於是白靈族是妖魔的化身,不祥的部族這樣說法,也就從此在草原上流傳開了,一直流傳到現在。


  雖然冒頓並不太相信這些傳說,但他也並不願意和白靈族有什麽接觸,畢竟在心理上多少有一些別扭,隻是不明白,為什麽輔公衍會提出這樣一個條件。


  而見冒頓己經有一會兒沒有說話了,輔公衍也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道冒頓在想什麽,因此又道:“不知左穀蠡王認為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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