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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五章 偷窺者,雷鳴

  張幼斌反手拍了拍她無暇的美臉:“你怎麽突然優柔寡斷起來,這有什麽好擔心的。不管我結不結婚,你都是我的。”


  將田琳的臉拉近,張幼斌貼在她耳邊,很溫柔,但同時也很嚴肅的重複了一遍:“你都是我的,不管是誰,都休想從我手邊搶走你,任何人都不行。”


  田琳這兩天心中的憂煩,被張幼斌的一席話全部驅散了。她心滿意足的將自己的臉貼在張幼斌的臉上,從另一張臉上傳來的溫度,讓她覺得很真實。


  這時,咖啡廳的服務員送咖啡過來了。服務員很專業,在距離張幼斌他們的位置還有四五米的時候,裝作不小心,用指甲在咖啡杯上輕彈了兩下。


  聲音不響,但足夠提醒親熱中的戀人。田琳一驚,馬上整理儀容坐好。


  服務員臉不變色,就跟什麽都沒看見一樣,將咖啡放下,說了幾句走流程的話,就知趣的趕緊閃人了。


  但即便如此,田琳的臉卻越來越紅。她的內心其實跟相貌一樣,擁有古典美的同時,也有點保守。雖然在對張幼斌的感情上,稍微主動,這是真情流露的表現。不過在對待其他事物方麵,她還是很羞澀的。


  張幼斌微笑著將她麵前的咖啡挪到自己麵前,然後幫他加上砂糖再倒上適當的奶昔。張幼斌知道田琳其實喝不慣咖啡,但又喜歡淡淡的苦味,對於這些生活上的細節,他一直留心著。


  田琳看著張幼斌有條不紊充滿愛意的動作,甜蜜的同時也越發的害羞起來。她就像一個小女生一樣,悄悄的扭轉著美頸,四處看著周圍有沒有人在注意著他們。


  這一看看不要緊,還真讓她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個男人,正聚精會神的看著自己這邊。再一看這人的臉,田琳嚇的趕忙低下了頭。


  張幼斌發現了她的異樣:“怎麽了?”田琳低著頭,就像做偷了糖果的孩子,她囁喏的小聲問張幼斌:“幼斌,你說你大哥會不會介意咱們之間的關係?”張幼斌一愣,這個問題其實也同樣困擾著他。繼續攪動咖啡勺,張幼斌歎了口氣。


  “我原本以為他不會介意,但昨天以後,他的反映讓我有點擔心了。”張幼斌抓住田琳的手:“不過沒關係,我會說服他的。等他知道了你對我的感情之後,不但不會介意,我想他一定會祝福咱們倆的。”


  田琳突然把手從張幼斌的捏握中擺脫,語氣中更加愧疚了:“我怕”


  張幼斌不明白,重新將田琳的小手捉住:“你怕什麽?怕我大哥?沒事的,他雖然看著魁梧魯直,但心思很細膩的,不會做偏激的事情。”


  “那,那。”田琳欲言又止,想回頭又不敢回頭的。


  張幼斌追問道:“到底出什麽事情了?剛才不還很好麽?”


  田琳小聲說:“他正在偷看我們呢。”“他?誰?我大哥?”張幼斌一連發出三個疑問後,這才趕緊抬頭張望。


  下午快兩點了,過了午飯的時間,也還不到下午茶,咖啡廳裏的人並不多。雖然每個小卡座間都有憑欄隔開,但張幼斌一眼望去,還是能看清咖啡廳內所有的人。


  這一看,不但沒有看到雷鳴,連向他們偷看的人都沒有。“大哥在哪?不會是看錯了吧?”


  田琳看著張幼斌的樣子不似作偽,也小心的慢慢回頭又看了一眼,然後也奇怪起來:“咦,剛才就在那裏啊,明明就是雷鳴,怎麽一轉眼就不見了呢。”隨後她回過頭,眼神間的神色還是很不安,她悠悠的說:“應該不會看錯啊,雷鳴的氣質並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就算是幼斌你,我覺得在某種氣場上,都不如雷鳴。”


  這一點張幼斌也讚同,雷鳴身上的氣質其實就是所謂的殺氣。雷鳴今年三十多歲,死在他手上的人已經不計其數。其中能夠在國際上引起重大反響的,也多過百人。


  他跟張幼斌都是兵王,但他的職業生涯比張幼斌長出了很多年,氣場自然與眾不同了。


  也正是田琳所說的這句話,讓張幼斌覺得事情就絕不簡單。如果剛才有人偷窺他們,而且還被田琳看到了,並讓他沒有察覺,那這個人很有可能真的就是雷鳴。


  因為角度的原因,田琳是扭過頭才看見身後有人的,而張幼斌則正視著麵對著偷窺的人。雖然他低頭攪著咖啡,但如果真被人監視的話,那他一定會有發覺。


  作為他這種曾經活在刀口浪尖上的頂級傭兵,自己的後背往往會有一雙無蹤的眼睛。被人盯著的滋味並不好,就算眼睛沒有看見,感覺上也會有所警覺。


  所以當初田琳自殺住院那次,他和尹國慶才能躲過來自對麵高樓的阻擊。


  不過如果盯著他們的人換做雷鳴,那情況就又不同了。張幼斌的本事是雷鳴傳授的,跟蹤術以及反跟蹤也同樣如此。


  張幼斌再度抬起頭,仔細的搜索,他必須將這件事情確認清楚。


  銳利的目光在一個又一個顧客的臉上或後背掃過,那目光就像是實質化了一樣。被掃過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向他回看。但一看之後,張幼斌的眼神早就移到了別的地方,顧客們也就談不上反感了,很快就會將這種感覺忽略。


  咖啡廳中人不多,隻坐了不到十桌的客人,張幼斌已經確認了,這其中絕對沒有雷鳴。


  剛想開口安慰田琳,這時候,咖啡廳的們被人從外邊一把推開,一個個子高大的外國人一步就跨了進來。


  “先生,請問幾位?有預訂的麽?”服務眼帶著職業的笑容,仰望著麵前的大個子。


  服務員的個頭不高,才一米七左右,在大個子麵前整整錯了一頭。但這是燕京的半島咖啡廳,平常見到的外國人也多的很,所以隻是微微詫異之後,並沒覺得有多驚奇的。


  外國人開口了,標準的普通話:“請問剛才有沒有一個一米八五左右,比我個頭稍矮的中年男人進來?”服務員很快就回答了:“請問是那位先生麽?雖然他看著明顯年輕。”


  說完順勢向張幼斌的方向一指,張育斌此時的目光也剛好看向這裏。


  “瓦西裏,來這邊。”張幼斌搖手示意。


  看到瓦西裏大踏步的走來,田琳有點不自在了。在咖啡廳,還是這麽隱蔽的角落,任憑誰都能看出她跟張幼斌之間有著曖昧或者以上的關係。


  更何況瓦西裏還是張幼斌的好朋友,本身又是個愛開玩笑的性格。


  不過這次瓦西裏看到張幼斌和田琳坐在一起,隻是很禮貌的向田琳微笑了一下,然後就站在了張幼斌的身邊,神色有點不太自然。


  張幼斌將身子往裏麵坐了點,示意瓦西裏坐他旁邊,但瓦西裏卻依然站著,口中嘰哩哇啦說著田琳聽不懂的語言。


  瓦西裏說的是一個太平洋島國特有的土著語,意思是這樣的。


  “老大失蹤了,情況有點詭異。”


  張幼斌有點反應不過來,用同樣的語言回問:“失蹤是什麽意思?聯係不上他了麽?”瓦西裏看看周圍,很多顧客都向他投來了異樣的眼光,心中很納悶,一個俄羅斯人普通話說的好也就算了,但這一口嘰裏呱啦,明顯不是俄語啊,難道是俄國哪個村莊的方言?


  又看了看田琳,她也同樣很緊張,聰穎如她,已經猜出瓦西裏用特別語言說話,很有可能就是不想讓她聽懂。


  瓦西裏,還是坐在了張幼斌的旁邊,用極低的聲音快速的精簡描述。“從你昨天走後,老大就更不正常了,連二姐跟他說話都不理睬,將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裏麵。


  二姐跟比利都覺得不對勁,比利還特意做了個跟蹤器,偷偷的黏在老大的鞋底。


  果然,上午過後,老大就不見了。無論是打他手機還是咱們血色的秘密聯絡電話,都找不到他的蹤影。比利的跟蹤儀上現實,跟蹤器的信號是從這裏發出的,我就趕緊先來一步,想要找到老大。”張幼斌急促的問:“那到底找到老大沒有。”


  瓦西裏一攤手掌,手掌中有一個直徑一厘米的小金屬片:“我在咖啡廳外的地麵上撿到了跟蹤器,看來是被老大發現了,現在已經沒有線索了。”張幼斌沉吟道:“照你的話來看,老大剛才可能真的來過這裏,田琳說他在三分鍾前,就看見了老大在偷看我們。”


  瓦西裏看了眼田琳,試探問:“會不會是老大吃醋了?”


  張幼斌撓著頭:“可能是吧,但現在不是亂猜的時候,他才消失三分鍾,咱們現在追還能來得及。瓦西裏,你先出門看看還能不能找到線索,我交代田琳兩句就出去。”瓦西裏點點頭,對著田琳又是一笑,隨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服務員拿著餐單剛過來,有點不知所措。張幼斌指了指桌上的咖啡杯:“再來一杯同樣的。”


  支開服務員之後,他才對緊張的田琳說:“出了點急事,我必須馬上走。你在這裏坐著別動,我這叫讓蘇婉來接你。我回來之前,你就呆在蘇婉身邊,記住,哪都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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