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合作的曙光
我和陳霄提前半個小時到達了李總的樓下，前台客戶很快通知我們可以上樓去和李總見麵了。前台幫我們刷了卡後，我們來到了二十七層。電梯的門一開，竟是歐總和他的跟班在外麵，就這樣，兩進兩出，前後超不過二十秒的時間，但是無硝煙的戰場氛圍又再次彌漫了整個空間，直到電梯門合上。
我很能確定的是，歐總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仿佛是吃了閉門羹，隻是，如果他先行一步到訪，談判的結果又不理想，很可能會給我們接下來的談判扣分。
“我覺得你行。”陳霄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麽，拍了拍我的肩，給了我一針堅實的鼓勵。
推開門，李總正在座位上，什麽也沒做，看來是在等候我們的光臨。走近李總的辦公桌，一個禮貌的問候禮節，他的辦公桌上正放著一份策劃案，看來是剛才的歐總留下的。
“怎麽樣，午夜的病毒研究到什麽階段了？對了，正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昨天，我已經把我們的這份試驗介紹案給了南美的一家大型生物研究基地，你知道結果怎樣，他們對這個項目大感興趣，真不虧是李小姐啊，和你之前的預想一樣，這次的合作案如果談成功了，你們可就是我們公司的大功臣了！”
其實對於病毒實驗，我覺得最厲害的還是未善，如果不是她對生物實驗研究領域獨有的專業判斷能力，我想給我一千個腦袋，應該也想不出這麽完美的一個項目吧。
“對了，李小姐，陳先生，你們這次來找我的新項目是？”
我從包裏拿出了策劃案，李總連忙接過來，開始在桌子上閱讀起來，我看到他的神色從好奇一步一步變成了眉頭緊鎖，對於這樣的結果，其實我們還是早有思想預備的。鬼知道歐總在用什麽樣的方式和李總打交道，也不知道今天他們的溝通愉快不愉快，對直覺是不愉快，剛已經說過了。
李鵬飛還是很認真的把我們的策劃案從頭到尾看完了，放下策劃案，李總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李小姐，可否告訴我，你怎麽會參與到這個案件裏，你是中間什麽負責人嗎？”
“實不相瞞，這個案子，我並不在其中參與什麽，隻是為了幫助一個朋友完成心願。”
“李小姐果然重情重義，那我也有話直說了，這個項目是一個很大的合作案，對於其中的利益我也並不是不看好，隻是……”
李總停了一停，“隻是，這個案子裏，投資人除了投資以外，對整體項目並沒有把控權，而且最後的利益分配，投資方隻占到了百分之二十，這對投資方來說的投資風險很大，李小姐，我不當你是外人，這個案子，未莨的歐總已經找過我很多趟了，對於這一點，他一直沒有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這也是這個案子到現在還沒有落定的原因。”
李總一邊說，一邊將歐總事先遞上來的策劃案給到我們。這麽重要的商務機密就這樣分享給了我和陳霄，我怎麽都感覺現在的樣子，我們更像是李總的參謀。
“是的，李總，在這樣的合作條件確實是有一些不平等。那李總是否可以透個底，這個項目在您這裏是否還有希望？”
“陳總真也是個爽快人，同為生意人，其實無非一個買賣利益，這個案子我還是有所期待的。”
我了解李總，在他短，平，快的合作理念裏，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和很多有錢不投還愛裝逼兜圈的老板來說，碰到他，著實也是我們午夜的榮幸。既然他這麽說，看來這個案子雖然已經減了分，但是還不至於說被PASS的地步。那就是還有希望。
“了解李總意思了，這樣吧，李總，我們就不打擾了，對於目前合作案存在的問題，我們盡快解決完再來跟您匯報。”陳霄的速度也不容小覷。
“那就期待二位的好消息嘍。”李總與陳霄再次握手。“陳總，你有李小姐在身邊支持，真是讓我好生羨慕啊。”陳霄看了我一眼，嘴角掛著微笑。我也低著頭，心裏的幸福感也四溢。
臨走的時候，我也將近期的病毒實驗報告留給了李總，畢竟作為我們最大的支持人，我也是要按時匯報工作的。隻是李總從來都沒有催過我們，本來今天是拿來當敲門磚用的，看來是多餘的考慮了。
走出大樓，突然，陳霄拉著我就往路的另一側走。
“幹什麽？”我一頭霧水。
“你跟我來就是了。”
跟著陳霄一路小跑，先是穿過一片樹林，樹林的盡頭，延伸出一條美麗的人工湖。真不知道，是哪家老板這麽有天分，在這麽強烈的商業氣息氛圍造出這麽一網美麗的湖水。我經不住“哇！”的一聲讚歎。
陳霄再一次歪頭側臉看著我，一副“就知道你會喜歡”的樣子，像陳霄這樣的男人，高大，健朗，威猛，一般都會給人以強勢之感，誰會想到，他的內心竟然會如此細致，對所愛之人，細致到竟能隨時留心，仿佛時刻準備，給所愛之人留上一份驚喜。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有水的地方？”
“因為有一次，你心情不好，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對著一條湖坐了一整天。”
我仔細從記憶裏搜索，是有一次，那時候，我還在做小姐服務，有一個客人因為我打翻的牛奶而雷霆大發，要求我用頭發擦幹，後來還好是雲媽幫我解圍，以免費的方式消了那客戶的氣。那時候，我應該還是午夜的新人，可是那時候我應該還沒有和陳霄有什麽交集吧。
回憶起來，那次後我的心情很不好，也沒有人可以訴說，因為午夜的工作基本是晚上，所以第二天白天，我確實是有跑出來，跑到一條江邊，對著江坐了一整天。那天我很想哭，卻最終沒有哭出來，因為不知道眼淚有什麽意義，因為那時候，我以為不會有人分享我的悲哀，不會明白我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