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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陳雅麗跳槽

  大量的照片,很黃、很香豔、很不雅、而且很赤裸裸的。


  不過,這些照片不是劉飛雷拍的那女人,而是那女人拍的劉飛雷。正麵的、側麵的、後麵的,360度全方位大視角、大場麵、大氣派,令人震撼,很抓人眼球。


  照片讓劉飛雷傻了眼。偷雞不成倒蝕一把米。


  當劉飛雷一點一點慢慢醒來以後,明晃晃的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他覺得十分刺眼。女人正做在床邊打電話,看樣子很氣憤。她說,真他媽的倒八輩子大黴了,在酒吧沒有釣著悶頭不說了,出門又遇到一個真正的窮光蛋,真是老鼠進了空倉燕子入了愁門,為了實踐賊不走空的理論,以為沒釣著大的小的也將就吧,誰知把這小子放倒以後,他身上比老娘每月第十八九天還幹淨,老娘白白開了打車開房和紅酒錢,老娘才真是偷雞不成倒賠一把米,真他媽賠大發了。


  說到這兒,那女人話鋒一轉,說,幸虧老娘反應快技高一籌,我已經拍下了這小子的裸照,而且拷貝了他手機裏的全部電話號碼。這一回,他就是個鐵公雞,老娘也要他拿出個萬兒八千的,不然的話,老娘不讓他的裸照衝出國門走向東南亞麵向全世界,也要在鬆山貼滿狗皮膏藥。


  劉飛雷的腦袋“嗡”的一聲響。他一下子就清醒了,它第一個想起了鄭紅霞,鄭紅霞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怎麽樣?還會不會收拾了衣物細軟以後又去而複反?會不會笑他沒有那個本事獵豔卻偏要出來偷腥?結果自己沾了一身的臭。竟管他的初衷不見得真的想在身體上背叛鄭紅霞,而且他和鄭紅霞有八年的愛情。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光著身子直接躥到女人身後,他要搶回手機。女人發現後尖叫一聲,那一聲太過嘹亮。劉飛雷擔心太過嘹亮的聲音驚擾了酒店的其他客人而使事情很快曝光,那他將會赤裸裸暴露於天下。想到這裏,他直接迅速捂住她的嘴巴,聲音很低而惡恨恨地吼道,快把照片還給我!快把照片還給我!你這個賤女人!你這個騷女人!快把照片還給我!賤女人!騷女人!我讓你喊!我讓你叫!我讓你喊!我讓你叫!叫啊!喊啊!叫啊!


  等到劉飛雷再一次回過神來時,女人真瞪大眼睛望著他,她的嘴唇半張著,嘴唇很紅,牙齒很白,臉上的化妝品被汗水衝成了溝,像一幅彩色地圖。看樣子她好像在說,我已經無條件地把手機給你了,當然包括手機裏的照片。


  劉飛雷自己也嚇慌了。


  他隻想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發出太過嘹亮的聲音而已,他哪裏知道情急之下他把她的嘴巴和鼻子全都捂得死死的。


  他想起他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條新聞,一個男人為了不給或少給嫖資,而殺死了剛剛與他做完苟且之事的風塵女子,他那時覺得那個男人真是蠢到了極點,為了那樣的女人為了那百兒八十塊錢,為了人生中犯的那一點兒小迷糊,你居然做出那樣的愚蠢之舉,你值得嗎?哥兒們。


  可是,自己呢?自己就不蠢嗎?

  他立馬穿好衣服,跌跌撞撞出了房間,假裝鎮靜地下了電梯,然後走出酒店大門,繞道攔了一輛出租車,在離天然居還有一段路的拐彎處下了車,步行回到了天然居酒樓客房部的房間裏。


  鄭紅霞大半天沒有見到劉飛雷,看見他一臉晦氣回了房間,而且身上有一股酒氣,衣服上還有唇印,她不問青紅皂白,上前就是一陣貓兒抓臉,劉飛雷無力還嘴,更無力還手,隻是嗷嗷地叫,嗷嗷的叫聲驚動了客房部值班的小妹,小妹不敢怠慢,很快把信息傳輸給了葛琳。


  葛琳害怕出事,及時把房間打架的情況匯報給了老板夏侯媛。


  夏侯媛隻是希望酒樓安靜,雖然劉飛雷在夏侯媛麵前回避了許多關鍵環節,可她想也沒有想劉飛雷已經犯罪了,勸了一回,劉飛雷也就回房間了。


  然而,沒有過好一會兒,警車鳴著警笛來到了天然居酒樓,幾個警察直奔客房部,在6011房間吧劉飛雷帶走了。


  鄭紅霞穿著睡衣,發瘋一樣地追逐在警車後麵,她說,我不是告訴你我相信你了嗎?我不是告訴你有錢沒錢我都會跟著你嗎?你好蠢啊!你為什麽要去做這種事啊?


  鄭紅霞的臉上又被淚水流成了一幅地圖,劉飛雷閉上眼睛,雙手十指抓著頭發,哎,不知道我這輩子還能不能看見鄭紅霞對著我把臉笑成一朵花。


  夏侯淵和葛琳拉住鄭紅霞,鄭紅霞已經沒有力氣瘋狂了。夏侯媛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地球照樣轉。白天太陽,晚上月亮星星。


  夏侯媛感覺有些累了。她把自己關在辦公室,好幾批該陪的客人她也沒有去陪。她仰靠在轉椅裏,進入假寐狀態腦子裏飛速遞旋轉著王雲卿的影子。她感到很困很困,卻根本無法入睡。


  陳雅麗敲門進辦公室,表情十分為難地說:“媛媛姐,我實在羞於出口,但是不說又不行,我想請兩天假,下午送我男朋友去西都,商量西進的事。”


  夏侯媛說:“你們都想西進,精神可嘉,誌氣不小,我好佩服你們啦!”


  陳雅麗擰著身子說:“這也是個趨勢,這幾年在鬆山有了幾個錢的人都一窩蜂往西都跑,特別是那些當官的,不管是局長科長書記鎮長主任鄉長,隻要當上了兩三年的,哪一個不到西都去買房子,西都的八區五縣,到處都有鬆山的人,由其是西都的農勸漁區,鬆山那些離退休的、在任的大大小小的官僚,發了點兒改革財的爆發戶,都在那裏買房安家,還有那些雖然錢不是很多卻不甘落後的小公務員、工商攤主、小業者,也積極跟風,你推我搡往那裏擠,加上原來在鬆山的一個國家級重點企業,雖然生產車間還在鬆山,而那些當官的不習慣住在山裏住,拚命上書把領導機關搬進了農勸漁區,現在而今眼目下,農勸漁區有好幾條街住的都是鬆山人,人們戲稱為‘鬆山街’,老西都人說,過不了多久,農勸漁區就要改為鬆山區了。”


  “所以你迫不及待地要往西都趕。”夏侯媛說。


  “我的工作已經聯係得差不多了,再遲我就趕不上趟了。”陳雅麗說。


  “人挪活樹挪死,年輕人想上進是好事,姐姐無條件支持。再說了,你譚哥已調西都上班,你們去了彼此也有個照應。看來,我要招新人在吧台收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招到像雅麗這樣的靚妹兒。”


  陳雅麗的話多起來了,她又說:“譚哥現已經去了,他去打前站,媛媛姐怕是也做好了去西都的準備了。”


  夏侯媛笑了笑,不無傷感地說:“我哪有你們自由哦,不是想走就走得了的,我還有酒樓牽掛著呢。”


  陳雅麗恢複了羞澀和怯意的表情,確實不敢再多說什麽,默默地站了一會兒,然後又默默地退出了夏侯媛的辦公室。


  夏侯媛睡意全消,坐在辦公室裏百無聊賴,又不自主地想起和陳雅麗的話題來。她根本沒有西進的想法,西都對她來說有種沉重的壓抑感,況且酒樓凝結著她的心血,酒樓是她打拚的結果,她舍不得離去。但是反過來一想,去西都也不是完全沒有理由的,至少在以下三個方麵說得過去。


  首先第一條,盡管她和譚雲爽的婚姻很荒唐也很脆弱,婚姻其實處於風雨飄搖,而且已經飄到了懸崖旁邊,再說重一點,根本就是名存實亡。但畢竟沒有離婚,夫妻關係還受到法律的約束,如果兩地分居,這種沒有感情的婚姻很可能很快就要奔潰或毀滅。但鑒於目前這種環境和氣候,王雲卿會不會支持我和譚雲爽徹底了斷呢?但是如果得不到王雲卿的支持,我和譚雲爽即使分開了又有什麽意義呢?如果去西都能和譚雲爽一起做生意謀發展,無疑能繼續維持現狀,好雖然好不到哪裏去,離婚的事卻可以暫且不提。婚姻與經商一樣,也在於雙方的用心經營,好就繼續維係,果真走到了盡頭,她也會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可以心安理得幹幹淨淨地離去,因為曾經努力過拯救過,所以對婚姻家庭的失敗,就會少了許多遺憾、內疚和後悔。


  當然也有第二條理由,雖然她已經過了跳槽西進的最佳年齡,但是經過幾個月來對酒樓的經驗,到西都去克隆一家天然居酒樓已經有了充分的信心,加上譚雲爽就職的那家公司支持,開酒樓連帶經營鬆山土特產,肯定用不著求爹爹告奶奶便可以落地生根,隻要專心努力經營就行,何不借此機會到大口岸去闖一闖,檢驗一下自己的能力,展示一下自己的風采,這也是對自己管理能力的提升和考驗,及時命運不濟,最終失敗了,她還有鬆山這家天然居酒樓做後盾,她並未失去什麽,無非是在西都繞了一圈又回到原地。


  第三條理由屬於內心的秘密。夏侯媛覺得,王雲卿在鬆山不會呆得長遠,早遲都要離開鬆山回到西都。如果王雲卿回到了西都,她一個人呆在鬆山就會更加寂寞,與其那樣還不如自己先到西都等他,即使他有什麽變化,都在同城,感覺上總要近一些。


  有此三條理由,她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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