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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升職有轉機

  雖然大家都顯微醉,但沒有一個大醉的。滿桌的科長們個個神清氣爽,人人神誌都很清醒。


  秘書科長說:“王秘書長的三步走,高,高,實在是高!”說著說著,伸出右手的食指比畫著。


  後勤科秦科長發現秘書科長伸錯了指頭,誤把食指當拇指,說他公母不分,毫不留情地要罰他三杯酒。


  秘書科長不但認罰,而且還覺得很美,暢快地喝完三杯罰酒,又要求敬王雲卿一杯酒,他拍著胸部作保證:“有了這四杯酒墊底,以後什麽樣的酒我都能對付。我們秘書科保證完成王秘書長交給我們的光榮任務。”


  王雲卿適時地發話:“不僅僅是秘書科,其他不管哪個科都一樣,主動驅除晦氣,努力搞好工作,不然的話,大家都會陷入被動,有理也說不清。”


  信息科、法製科、研究室等好幾個科室的頭頭齊呼萬歲,高聲說:“我們唯王秘書長馬首是瞻,你說分三步走,我們絕不走四步,堅決不能走兩步,爭取在很短時間內改變麵貌。”


  王雲卿的臉上泛著酒興,在夏侯媛火辣辣的眼光掃射下,一陣陣發燒發熱。他惦記著和夏侯媛在茶樓相會,心裏捉摸著怎樣盡快下達結束令,見眾人酒興正濃,他不想破壞他們剛剛調動起來的積極性,隻得說:“你們再喝一陣子,劉書記還有事情給我講,我不得不先走一步了。”


  眾科長虛情假意地挽留,內心卻巴不得王雲卿快走。但凡領導在場,雖然鼓勵下屬放開喉嚨敞起喝,但聰明的下屬們豈能真正放開,隻有上司離開酒場,他們才能放開搞活喝痛快。


  夏侯媛送王雲卿出頤和軒,然後又返回原地,虛與委蛇地和幾位科長喝了兩杯,借口到別的雅間去敬酒,也走了人。科長們已經超過微醉了,沒有人把王雲卿和夏侯媛先後離開聯係起來,目送夏侯媛出了門,然後繼續落實王雲卿的指示,較著勁兒你追我趕當仁不讓地喝著美酒。


  王雲卿前腳剛進了金龍咖啡館的鳩鵲巢,夏侯媛後腳就跟進來了。二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夏侯媛叫來一打啤酒,像女招待一樣侍候著王雲卿,她覺得王雲卿在酒樓的酒興還沒有完全消失,因為她非常清楚,王雲卿有借著酒興表達心性的習慣,如果沒有酒,他容易沉默寡言,話說白了,王雲卿喝到微醉時,話語盡在酒中,倘若不繼續喝下去,他很可能陷入寂寞。


  在咖啡館喝啤酒,這也是夏侯媛的一大發明。兩杯意大利現磨咖啡放在那裏不折不扣成了擺設。


  夏侯媛的心思是想麵對麵和王雲卿說,她打算去西都發展的想法,在沒有見到王雲卿時,她本來已經下定決心西進,可是當王雲卿就在麵前,她的思想又開始左右搖擺,先前堅強的意誌變成了打退堂鼓。


  然而,王雲卿卻旗幟鮮明地支持夏侯媛西進。王雲卿還給她理出了好幾條應該西進的理由,這些理由雖然概括出夏侯媛西進的真實動機,但也足以說服夏侯媛義無返顧地大膽西行。


  對夏侯媛說了很多西行的理由後,王雲卿又擔心夏侯淵是不是會把他的好意理解為甩“包袱”,為了消除夏侯媛可能的誤會,他趕緊補充說:“假如在西都混得不理想,或者沒有預期的好,生活工作不順心的話,你可以馬上退守鬆山,繼續經營你的天然居酒樓,有我留守在根據地,絕對保證你無後顧之憂。


  其實,王雲卿也有他自己的想法。既然夏侯媛如此衝動,如果你一味潑冷水,會讓她產生推責情愫,今後一旦發生波折,容易把不順的原因推在他的身上,即“要是當初不依你的,可能不會這樣”另一個原因,王雲卿不敢說出來,那就是自己或遲或早是要到西都的,如果緣分還在,夏侯媛先到西都打下基礎不是更好嗎。


  而夏侯媛卻覺得王雲卿沒有挽留她,她已經沒有了退路,因此重新下了決心,先去西都闖一闖,一頭牛是放,添上一頭兩頭牛同樣是放,交通和通訊這麽發達,我在經營鬆山天然居酒樓的同時,先去西都調研調研,捕捉機會。


  兩人東拉西扯,喝幹了兩打啤酒方才罷休。


  喝完啤酒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之前二人各有心思,都沒有什麽大的動作。


  王雲卿說:“夜已經很深了,各自回去睡覺吧。”


  夏侯媛好像這才想起了什麽,趁著酒意一下子主動向王雲卿靠攏,醉眼迷離地望著王雲卿,雙手緊緊地吊扣在王雲卿的脖子上,輕啟朱唇,慢慢地堵住王雲卿的嘴巴。王雲卿經不起夏侯媛的折磨,熱火燎心,動作非常默契地用雙手圈住夏侯媛的細腰,兩人纏綿扭打在一起。


  恰恰又在這個時候,夏侯媛的電話又想起來了。電話鈴聲嚴重地幹擾了幹柴被烈火點燃的程序。即將繼續的進程不得不停了下來。


  夏侯媛從拎包裏掏出手機一看,譚雲爽的電話號碼明顯地出現在頻幕上。她又氣又惱,硬生生地問:“這麽晚了,打電話幹什麽,不想讓人休息嗎?”


  譚雲爽說:“我馬上到家了,你在家嗎?”


  夏侯媛氣不打一處來,她憤憤地說:“深更半夜的,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掛了!”


  譚雲爽急忙說:“我沒開玩笑,真的快到家了。我受公司委派,回鬆山組織土特產,下車後被木耳香菇種植場的老板拉去喝酒了,剛結束就給你打電話,我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


  “你先回去吧,我在酒樓裏還有點兒事,等會兒回來。”


  夏侯媛掛了電話,滿臉是遺憾的表情。回頭在王雲卿的臉龐上親了親說:“王哥,這可能是天公不作美吧,每次都這樣,我們倆好久不能在一起,在一起就遇到他來攪場,看來,隻有再約下次了。”


  王雲卿酒已醒了大半。他輕輕地拍了拍夏侯媛的肩膀,調侃地說:“這電話來得很及時,要不然我就要犯錯誤了。”當他的兩眼和夏侯媛的兩眼四目相對時,無限的深情在眼神中遊走。他說:“這樣很好,我心中永遠保存著你這深情的目光,想起你此時的眼神。我永遠都會感到餘味無窮。”


  夏侯媛說:“我實在是無話可說了,現在必須回家去,以免他徒生事端。”她貪婪地再親了王雲卿一口,然後去吧台把帳結了,急匆匆地出了門往家裏趕。


  王雲卿也懷著滿腹的遺憾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第二天一早,司馬雄就給夏侯媛來電話,說是晚上要在禦河橋雅室裏請客。他說他的西安辦事處拉來了重要的客戶,來鬆山的總廠實地考察,就住在天然居酒樓的客房部6118房間,如果考察覺得生產廠規模夠大,有意和他簽一單大買賣。


  客戶在鬆山已經考察兩天了。經過嚴格細致的考察論證,司馬雄的企業生產規模達標,客戶也幾乎吃遍了鬆山的幾家大高檔酒店,明天就要回西安了,雄哥說,今天晚上換換口味,到天然居酒樓吃點兒有鬆山特色的鬆山黑雞燒竹筍。


  王雲卿提前半個小時就到達了。他徑直走進夏侯媛的辦公室,四目相對,愣了愣神,王雲卿默默地坐在沙發上。


  夏侯媛默默地倒了杯茶。


  在接茶的瞬間,王雲卿和夏侯媛又默默地把手握在一起,長時間保持著含情脈脈的狀態。


  還是夏侯媛的定力略遜一籌,她默默地抽出手,十分傷感地說:“王哥啊,你真是定力不凡啦,沒有電話不說,短信也沒有一條,要不是今天雄哥請客的話,我怕很難得到你的音訊哈!”


  王雲卿說:“昨天晚上到現在不是不到二十個小時嗎?”


  “可是你難道沒有體會到‘一日不見如三秋兮’的感受嗎?啥子叫度日如年,這十六七個小時不說三年,我感覺也有一兩年了吧!”夏侯媛嗔怒地說。


  王雲卿歎了口氣說:“我何嚐不是這樣,但冉叢調走之後,新配的人還沒有到位,大事小事都必須我親自去辦,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啦。”


  夏侯媛說:“王哥足智多謀,做事果斷,驍勇善戰,以我的淺見,辦公室那些小事,全不在話下。更何況還有那麽多的科長,他們可以各司其職,未見得任何事情都要王哥親力親為吧。”


  王雲卿說:“話雖如此,但這段時間我心太累了。”


  二人默默地注視著對方,一時無話可說。


  估計司馬雄他們就要到了,王雲卿站起身來往外走,並提醒夏侯媛快點到禦河橋雅間去。


  他伸手拉開夏侯媛辦公室的門,兜裏的手機響起了高山流水的古箏曲,見是劉明遠的電話號碼,王雲卿馬上又把門關上,重新回到沙發上接電話。


  劉明遠拉著長腔問道:“在哪裏?”


  王雲卿機智地答道:“在我的住處,正準備去食堂吃晚飯。”


  劉明遠笑道:“那碗和尚飯有啥吃頭,趕快到鬆山賓館來,陪省委領導吃飯。”


  王雲卿試探地問:“省委哪位領導啊?”


  那邊劉明遠已經掛斷了電話。


  王雲卿攤開雙手,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他覺得劉明遠電話掛得正是時候,如果他試探成功,實際上是自討沒趣,劉明遠一定會覺得他多事,當地最高領導在陪的領導,一定不是一般的人物,叫你來陪是器重你,你偏偏不知趣,要問是哪一個,這件事本身就有些過分了嘛。


  好在夏侯媛通情達理,她安慰王雲卿說:“王哥你快去吧,當差不自由,領導的召喚必須去,等會雄哥來時,我直接給他說,你來了又走了的,那邊如果散場早,我給你打電話,我們接著去喝茶。”


  聽了夏侯媛善解人意的話,王雲卿很感動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夏侯媛的手。


  夏侯媛接著說:“在官言官事,我預感著王哥有喜事臨頭了,莫不是晉升的事又有了好的轉機,真的,我的第六感覺不錯,很準的,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送走了王雲卿,夏侯媛整理了一下頭發,換了件休閑的上衣,邁著阿娜的步子,頗有氣質地走進了雄哥訂座的禦河橋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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