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金牌禦令
“沒有什麽可是，我希望你以後有什麽事可以來找我，而不是去找淑妃。你是我的太子妃，不管你想做什麽，我都會幫著你。”
“你不怕我拖累你嗎？”
“你如果真的能拖累我，那我還真是要對你刮目相看。”溫知瑗輕聲笑了出來。
蓮止問道：“今天溫知言找你，他是懷疑你了嗎？”
“他懷疑我和溫知譽，不過他沒有想到，這件事跟我確實沒有關係。這個菱茭到底是什麽人？”
“菱茭應該是溫知言從小培養的密探，溫知言將她放在秦江楚館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收集了不少的消息。”
“難怪我之前總覺得溫知言的消息很靈通，卻一直找不到那個為他傳遞消息的人。按理來說溫知言應該將菱茭藏得很嚴，我當初都沒有查到菱茭，你是怎麽發現這個人的？”
“是顧時綦給我傳遞的消息，如果不是顧時綦，我也不會發現菱茭。後來也是他把昏迷的菱茭交給了我，我就順水推舟借賢妃的手將菱茭送到了溫知言的床上。”蓮止回道。
溫知瑗問道：“那接下來你是怎麽打算的？”
“接下來就是看戲啊，看溫知言如何在皇後麵前保住菱茭。他之前為了娶齊昭玉，不惜顛倒是非黑白，我就絕不能讓這場婚事順利。就算是成了婚，我也要攪得他大皇子府雞犬不寧。”
蓮止說到最後，就像是在鬧別扭的小孩子，溫知瑗看著這樣的蓮止，忍不住笑了：“那我以後可不敢輕易惹你生氣。”
蓮止瞥了他一眼，換了個話題：“再過兩天，溫知言和溫知譽就要帶著齊昭玉和莫凝遐回門，然後直接回皇子府。不用再看到溫知言和齊昭玉，我應該也沒有那麽生氣了。”
“這次的事情雖然沒有牽扯到你和淑妃，但是接下來幾天你不要再有什麽動作了，免得皇後懷疑。”
“知道了，我也不是傻子，這次能有這樣的結果已經很不錯了。”蓮止應道。
溫知瑗看到蓮止桌子上放的琴譜：“你還在研究琴譜？”
“上次不是答應過你嗎，我一定會把那個曲子給補全了，到時候就可以彈給你聽了。”蓮止再次拿起琴譜，皺了皺眉，“不過這曲子還真是有點奇怪。”
“要不就算了吧。”溫知瑗不忍心讓蓮止如此受累。
蓮止卻很固執：“不行，我一定要把這個曲子給補全了。不知道為什麽，這段時間在補這個曲子的時候，心裏有個聲音在告訴我，這首曲子很重要。”
“你要是琢磨不出來，可以去教坊司找樂師商量。”
“嗯。”
溫知瑗沒有離開，而是一直陪著蓮止研究樂譜，難得有這樣的歲月靜好，溫知瑗很珍惜。
桃源閣中，鳶黛躺在床上睡著了，溫曦澤突然來到了桃源閣，他沒有讓人喚醒鳶黛，而是在旁邊坐著。
過了一會兒，鳶黛醒了過來，她看到溫曦澤，有些驚訝：“皇上來了怎麽也不叫醒嬪妾？”
“剛來了沒有多久。”溫曦澤道，“朕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但是上午不方便過來看你，下午一有空就來了。”
鳶黛走到溫曦澤身邊坐下：“嬪妾能受什麽委屈？”
“朕已經讓小全子起來了，他要是再跪下去腿就該廢了。”
“今日小全子是受了委屈。”
“朕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你維護小全子，也是在維護朕的臉麵。但是有些事情，朕現在無法為你出麵，你且先忍忍。”溫曦澤說著將一塊令牌放在了鳶黛手邊：“這個你收著。”
鳶黛定睛一看，竟然是金牌禦令：“皇上，這塊令牌臣妾不能收。”
“今日你受委屈了，這塊令牌你收著，有了這塊金牌禦令，以後你什麽時候想見朕，沒有任何人敢攔著你。”溫曦澤說道。
“皇上，嬪妾真的不委屈，所以您不用拿這麽貴重的東西來補償嬪妾。”鳶黛回道。
溫曦澤愈發地心疼鳶黛了：“朕給你，不為補償，隻是希望你能開心，朕一直都將你放在心上。”
“皇上，嬪妾能夠像現在這樣留在您的身邊已經很開心了。”鳶黛柔柔地回道。
“你凡事都是以朕為先，朕明白你的心意。”溫曦澤握住了鳶黛的手，鳶黛低頭一笑，掩過了眼底的暗光……
溫知言回宮之後先去未央宮見了皇後，洛宣然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溫知言，問道：“你這個時候怎麽過來了？”
“母後，兒臣希望您高抬貴手，放菱茭一次。”溫知言說完這句話，洛宣然就把手邊的茶杯扔了出去，茶杯碎了一地，茶水四濺：“你還真是敢說，留她一命？你知不知道就憑昨天晚上的事，這條命就留不了。”
溫知言跪在了洛宣然麵前，“母後，兒臣當初去秦江楚館，第一眼就看上了她，她根本不知道兒臣的身份，這些年來，兒臣也沒有讓人發現與她的關係。這一次，是有心之人的利用，菱茭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皇宮。母後，兒臣從未求過您什麽事，這一次求您饒菱茭一命。”
洛宣然眼睛眯了一下：“她隻是一個藝伎，你跟她在一起就是自降身份。”
顯然，洛宣然已經查到菱茭的身份，知道她是秦江楚館的藝伎。
“母後，在兒臣心中，她隻是菱茭。”溫知言回答的很堅定，“兒臣的王妃是齊昭玉，這一點永遠都不可能改變。可菱茭是兒臣生命中為數不多的溫暖，還請母後體諒兒臣。”
洛宣然沒有見溫知言如此低聲下氣過：“這就是你想說的話嗎？為了一個藝伎，自甘墮落，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本宮栽培了你這麽多年，難道就是為了看你今天跪在本宮麵前為一個藝伎求情嗎？”
“母後，兒臣求您。”溫知言沒有再多說什麽，洛宣然有些泄氣：“罷了，你回去吧。”
溫知言還想求情，洛宣然瞪了他一眼：“你再為她求情，本宮立刻就殺了她。”
“兒臣告退。”溫知言隻能先退下，洛宣然看著溫知言離開，雙眸中滿是陰翳。
墨畫進來收拾地上碎了的茶杯：“娘娘，您別生氣了，一個藝伎而已，大不了您就給了大殿下，她翻不出什麽風浪。”
“知言從來沒有忤逆過本宮，今天為了那個菱茭一而再、再而三地求情，你讓本宮如何放心？”
“娘娘，大殿下不是拎不清輕重的人。”
洛宣然突然就笑了，隻是這笑容中帶著幾分狠意：“今天就算他不來找本宮，本宮也一定會留下菱茭。一個人想要走得遠，就不能有任何弱點，知言忘記了不要緊，本宮可以慢慢教他！”
墨畫勸道：“娘娘，您這樣做怕是會傷了母子的情分。”
“本宮與他血脈相連，沒有本宮的幫助他能走到今天嗎？我們的母子情分，怎麽會敵不過一個青樓女子？”洛宣然怒道，“你將那個菱茭收拾收拾，過兩日親自送去大皇子府。”
“娘娘？”
“既然他想要，本宮就給他，但是菱茭這輩子都隻能是一個見不得人的侍妾！”洛宣然猛地一拍桌子，“本宮的兒子，決不能為情所困。”
墨畫看著這樣的洛宣然，不敢再勸，隻得先收拾了地上破碎的茶杯……
溫知言出了未央宮，述白立刻走上前，問道：“殿下，怎麽樣了？”
“本王剛剛都那樣說了，母後應該不會殺了菱茭。”
“那就好。可是皇後娘娘知道您喜歡菱茭，隻怕不會放過菱茭啊。”
“她終究是本王的母後，兒子喜歡的人，作為母親的再不喜，也會留有情麵。不管怎麽說，菱茭密探的身份，決不能被母後發現。”
“現在保下菱茭姑娘的命最為重要。”
“今天母後已經確定了是賢妃做的？”
“當時那個扶您回房的嬤嬤是賢妃宮裏的人，但是看二皇子今天的反應，他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賢妃做的事，溫知譽不知道才是常態。”溫知言話音一轉，“不過賢妃加諸本王身上的痛苦，本王會連本帶利地還給溫知譽！”
“殿下，時候不早了，您今晚要不要去陪王妃？”述白提醒。
溫知言點頭：“齊昭玉現在還在生本王的氣，是該好好陪陪她，兩日之後的回門這一關要先過了。今日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了嗎？”
述白點頭：“準備好了，都是王妃平日裏最愛吃的。”
“那走吧。”溫知言了解齊昭玉的脾氣，這兩日還是要陪著她，不然齊昭玉回門之日，肯定會被齊家人發現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