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姨娘之位
深夜莫丞相才回府，他本來想去看看胡秀，但是胡秀屋裏的燈已經熄了。
莫丞相有些無奈地轉身離開，正在這時，聽到了杏花的聲音：“相爺！”
莫丞相看向杏花：“夫人怎麽樣了？”
“夫人早早就睡了，相爺這個時候怎麽過來了？”杏花問道。
莫丞相搖了搖頭：“沒什麽事，既然夫人睡下了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服侍夫人。”
“相爺。”杏花喊道，“您這兩天太累了，還是要好好休息。奴婢知道您關心夫人，夫人剛剛小產，心情不好，還請相爺多擔待。”
莫丞相聽著杏花的話，心中更加疲累，想到胡秀對他的不理解，他不由地開口：“杏花，你準備一些酒送來書房。”
“是。”杏花應道。
杏花按照莫丞相的吩咐，將酒送到了書房，還不忘準備兩個下酒菜。
莫丞相看杏花如此貼心，就說道：“你就在旁邊伺候著吧。”
杏花機靈地為莫丞相斟酒，莫丞相一杯酒接一杯酒下肚，借著酒意，有些話也就說了出來：“孩子沒了，難道我就不心痛嗎？我今天去見二皇子，二皇子想要保莫凝遐，我夾在中間難做人呐！”
“相爺，您說的奴婢都懂，您是一家之主，要考慮的事情自然比我們要多。夫人現在是因為小產情緒低落，隻要熬過了這段時間，夫人肯定還會如從前一樣。”
“夫人是很好，可是在這種時候，她隻能想到她自己。”莫丞相歎息，“怎麽就沒有一個人能理解我呢？”
杏花走到莫丞相身後，為他按肩膀：“相爺，奴婢理解您的不容易，您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否則莫家還有誰能撐著呢？”
莫丞相酒喝得多，醉意上頭，他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杏花為自己按肩膀的手，杏花想要抽回去，但是被莫丞相大力拉回去。杏花低下頭看著莫丞相，莫丞相一把將杏花拉到了自己懷中。
杏花驚呼一聲，她摟住了莫丞相的脖子，莫丞相問道：“你可願意留在本相爺身邊？”
杏花有些羞澀地看了一眼莫丞相，回道：“奴婢願意留在相爺身邊，可是，夫人若是知道了，恐怕會惱怒相爺。”
莫丞相想起胡秀不由地皺眉：“難道我還怕她不成，要不是看在她剛剛失了孩子，我會這麽容忍她？”
杏花聽著莫丞相的話，笑的嫵媚：“隻要相爺開心，怎麽都行。”
莫丞相猛然抱著杏花站起身，走向了書房裏間……
第二天清晨，一輛馬車在二皇子府前慢慢地停下了，四月掀開馬車簾，看向裏麵坐著的莫子餘：“公子，前麵就是二皇子府了。”
莫子餘撫摸著放在雙膝上的匣子，眼中劃過沉思之色：“等等，我們去另外一個地方。”
四月有些奇怪：“公子，要去哪裏？”
“去找顧時綦。”莫子餘下定了決心。
四月沒有多問，立刻駕著馬車離開了……
胡秀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她這一覺睡得有些沉了。
“杏花，杏花！”胡秀喚了兩聲，但是杏花並沒有出來，來的是春花。
“夫人，您醒了。”春花開口。
胡秀皺了皺眉：“杏花呢？”
春花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胡秀厲聲問道：“我問你，杏花呢？”
就在春花為難之際，突然聽到了莫栩栩的聲音：“母親！”
莫栩栩從屏風那一邊走了過來：“春花，你先下去吧，母親這邊我來照看。”
春花立刻退下了，胡秀問道：“栩栩，到底是怎麽回事？”
“昨天父親半夜回府，估計是憂愁難以排解，所以就讓杏花準備了酒和菜，喝到後麵，父親醉意上頭，就納了杏花做姨娘。”莫栩栩說完，胡秀先開始不敢相信，隨後怒氣猛然上來：“你說什麽，相爺納了杏花？”
“今天早上傳來的消息，父親體諒母親剛剛落胎，所以就說不辦喜事了，往後府裏多了個花姨娘。”
“體諒我，所以不辦喜事？”胡秀覺得是這是對她最大的諷刺，“他要是真的體諒我，怎麽會在這個時候納姨娘，而且還是我的丫鬟，她這是在打我的臉。”
“母親，平日裏父親也沒有對杏花多看幾眼，我看著應該是父親喝醉了這才辦錯了事。杏花是母親您的丫鬟，父親也不好多計較什麽，隻能給了她姨娘的位置。”
莫栩栩根本不相信：“他是個什麽人我還不清楚嗎？我不是沒有想過有這一天，可是我沒有想到那個人是我的丫鬟，更沒有想到是在我小產還沒有恢複的時候。”
“母親，事情已經這樣了，沒有挽回的餘地，以後杏花就是府裏的姨娘。可是父親此舉確實是奇怪，父親是將名聲看的很重的人，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做出如此不合時宜的事情呢？”
莫栩栩狀似無意的感慨，卻讓胡秀注意了：“自從我小產之後，情緒一直不好，也不怎麽關心相爺，難道杏花是故意的？”
莫栩栩搖了搖頭：“母親，眼下最重要的是您一定要把身體養好了，杏花以前是您的丫鬟，就算是當了姨娘，還不是在您手底下？”
“你說的是不錯，可是想到那個賤婢我心裏總是不舒服。”胡秀以前最看重杏花，沒想到杏花一直存著這樣的心思，她怎能不氣？
就在這時，春花再次走了進來：“夫人，老爺在外麵，想進來看看您。”
“他還來看我幹什麽，去看他的花姨娘不就夠了？”胡秀怒道，“不許他進來，讓他走！”
在胡秀的罵聲中，莫丞相還是進來：“夫人，我知道你氣我納了杏花為姨娘，但是杏花是你的丫鬟，以後肯定聽你的話，你有什麽可氣的？”
“怎麽，我還要謝謝老爺將我的丫鬟變成了府裏的姐妹嗎？”胡秀諷刺道。
莫丞相回道：“夫人，自從你進了門，府裏的姨娘我都遣散了。這麽久了，你也該夠了，如今我不過是納了個姨娘，有什麽錯？杏花說得對，你是容不下她的。”
“杏花說我容不下她？她都知道我容不下她，她還敢爬上你的床！”胡秀怒極反笑，“當初是你在老夫人麵前親口答應有了我之後絕不再納姨娘，是你違背了自己的承諾。”
“你的身子已經這樣了，我莫家還要不要傳宗接代了？”
“你是在諷刺我身子不好，以後不能再給你生兒子？你別忘了，你的女兒把我害成現在這個樣子，你有什麽臉麵在我麵前說的身子不好？”
“胡秀，不管你同不同意，以後杏花就是府裏的姨娘，你好好對她。”
胡秀差點沒被莫丞相氣的吐血，最後一把將枕頭砸到了莫丞相身上：“你給我滾出去，杏花這麽好，你去找她啊，來我這裏幹什麽？”
莫丞相被胡秀的行為激怒：“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瘋婆子。”
莫丞相說完就氣的離開了，胡秀趴在床上不住地哭著，莫栩栩眼中閃過笑意，很快就消逝了，隨後一臉擔心地勸胡秀：“母親，父親是在氣頭上，您這樣跟父親置氣，就是在把父親往杏花那邊推。”
“你也不看看他幹的都是什麽事……”胡秀哭的很傷心，她在心裏發誓，那些傷害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莫栩栩拍著胡秀的後背，輕聲安慰著，此時若是胡秀回頭看一眼，就會發現莫栩栩的雙眸中滿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