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剿匪
夜色中,山寨的幾個入口均被人重守。
溫知瑗帶著人借著夜色掩護上山,他先攻一個入口,等他這邊成功了,埋伏在其他入口的人再行動。
溫知瑗握著手中的銘止劍飛身到了哨塔上,在哨塔上的土匪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先反殺了他們。溫知瑗不敢耽誤,快速解決了這個入口的幾個哨塔上負責看守土匪。
跟著他埋伏在這個入口的將士看到溫知瑗發出的信號,同時出手,悄無聲息地將看守入口的土匪殺了,隨後潛進了山寨之中。
溫知瑗並沒有跟著他們一起走,他站在哨塔上四處查看,最終將目光落在了一個房子上:“找到了!”
“起火了……”山寨裏突然起火,驚醒了很多人,看著突然燃起來的大火,眾人趕緊救火。
起火是溫知瑗這邊的將士給埋伏在其他幾個入口的將士的暗號,看到起火,其他幾個入口的將士也有了動作。
這一次,他們沒有暗中潛進入,而是直接舉著劍衝進了山寨廝殺起來。
“大當家的,不好了,一群人衝了進來,弟兄們快撐不住了。”
一個小嘍囉衝進了義勇堂,對著還在喝酒的大當家的回稟道。
大當家的將酒壺放下:“有人襲擊山寨,你們事先沒有收到消息嗎?”
“這次沒有任何消息示警。”
“那邊是怎麽辦事的,我先去看看。”大當家的站起身,“其他人呢?”
那小嘍囉回道:“現在好多人都去救火了,沒有顧得上有人攻進山寨。”
“都這個時候了,救什麽火,把他們都喊過來,我先過去。”
“是。”那小嘍嘍趕緊離開。
大當家拔了自己的刀大步往外走去,突然他感覺到了殺意,憑著多年的警惕心,抬起刀擋了一下,正好擋住了從上劈下來的一劍。
原來溫知瑗已經潛到了義勇堂,他從上躍下,一劍劈向大當家孟虎,沒想到孟虎抬起手上的刀擋了一下。溫知瑗直接翻身下去站定,擋住了孟虎的去路。
孟虎剛剛雖然擋住了那一劍,但是手腕被震得發麻,他看著眼前用黑鬥篷裹住全身隻露出一雙眼睛的人,警惕地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突襲我黑虎寨?”
溫知瑗沒有跟他廢話,直接出劍,孟虎被溫知瑗淩厲的劍勢嚇到了,隻能守,無法進攻。
溫知瑗追著孟虎踩到了桌子上,孟虎揮起大刀砍向溫知瑗的雙腳,溫知瑗騰空一躍躲開了孟虎這一擊,然後閃身到了孟虎身後,一劍刺向他後背。
孟虎轉過身,將刀橫在自己胸前,擋住了這一劍。
溫知瑗的眼神一變,再次用力一刺,孟虎的刀竟然開始裂開。孟虎嚇得將刀扔掉,趕緊往後退去,溫知瑗的劍直抵孟虎眉心。
孟虎靠到牆上,已經退無可退,他閉上了眼睛。但是溫知瑗的這一劍並沒有落到他身上,而是停在了他的眉心前。
孟虎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劍鋒,嚇得一哆嗦:“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為民除害。”
“什、什麽?”
“你們黑風寨這麽多年來為禍一方,難道不該殺嗎?”溫知瑗的聲音中透著冰冷,露在外麵的那雙眼睛就像是淬滿了寒冰一樣,隻是看著,孟虎就覺得自己渾身都涼透了。
“壯士,你可能是弄錯了,我以前就是搶點東西,可沒有傷過一條人命。”
“打家劫舍,你還有理了?我聽說,你前段時間還把前來逢安支援的人給抓了,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壯士,你真的誤會我了,我那哪是抓了個人,我是請了個祖宗回來啊。”
“什麽意思?”
“不信你自己去後麵看看,自從他來了黑風寨都是好吃好喝地供著,一點都不敢怠慢,活的比我都好。”
“你把人抓到山寨裏來,是為了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傻子,很好騙?”
孟虎趕緊搖頭:“我也是聽了那個賀梁鑫的話,是他說讓我假裝把那個人抓回來,回來就好吃好喝地供著,到了時間就把他放下山,我也沒想到會招惹上這樣的事情。”
“賀將軍是鎮守逢安的將軍,怎麽可能跟你狼狽為奸?你就算是想活命,也該給自己找個合理的借口吧?”
“壯士,你是不知道,自從這個賀將軍來了逢安之後,就跟我約定了裏應外合。我就守著我的黑風寨,時不時下山給百姓製造點麻煩,他假裝來圍剿我,我就回黑風寨安分一段時間,就這麽循環往複,也能做出被他打壓的樣子。”
“你同意了?”
“以前打家劫舍的肯定有危險,這樣一來弟兄們沒有危險,跟賀將軍合作又有銀錢,隻要做一場戲,何樂而不為呢?”
溫知瑗收回劍,孟虎鬆了一口氣:“你不殺我了?”
“來人,把他帶走,仔細審問。”溫知瑗下令,兩個將士從外麵走進來,孟虎有些詫異地看著溫知瑗:“你到底是誰?”
溫知瑗並沒有搭理他:“把他帶下去。”
“是!”兩個將士拖著孟虎往外走,孟虎開始掙紮,溫知瑗一劍挑斷了他左手手筋,“你老實一點,山寨裏的其他人還能活,你要是不老實,那你的弟兄就隻有死路一條。”
孟虎不敢再掙紮,任由兩個將士拖了出去。
溫知瑗離開了義勇堂往後麵走去,在後麵看了一個比較偏僻安靜的小院子,外麵鬧成這個樣子,這裏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溫知瑗並沒有獨自進去,帶著幾個將士走了進去,在門口守著的人都被打暈了,沒有驚動到在裏麵的人。
溫知譽睡到半夜,感覺到有些冷,被凍醒了。
“今天的火爐怎麽不熱,這是要凍死人嗎?”溫知譽坐起身,他撩開床簾不滿地問道。
但是他剛剛看到外麵就被嚇了一跳,房間裏還有好幾個人。
“你們是什麽人?”溫知譽有些驚恐地問道。
一個將士點亮了油燈,溫知譽看清了在房間裏的人,幾個將士都站在那兒,隻有一個身披黑色鬥篷的男人坐在椅子上。
“二殿下,你在這裏過得不錯啊。”溫知瑗調侃,站在溫知瑗身邊的將士看著坐在床上的溫知譽,眼中滿是怒意。他們在外受苦受罪,因為溫知譽被抓更是被責罰。可是看著溫知譽現在的樣子,哪裏有半點受了罪,簡直比在軍營裏過得還舒坦!
溫知瑗沒有故意偽裝自己的聲音,所以溫知譽立刻就辨認出了他的聲音:“溫知瑗?”
“二哥在這裏過得這麽舒坦,沒想到還記得有本王。”溫知瑗站起身走向溫知譽,“本王來逢安,一來是為了解決逢安的事情,二來是為了救你。可是看你現在這樣子,還真是浪費了父皇的一番苦心。”
溫知譽反應過來了:“不是這樣的,他們看我是皇子,所以才會對我客氣一點,你別想多了。”
溫知瑗諷刺地笑了:“那他們對你還真是客氣。”
溫知譽的臉色一白,在事實麵前,他所有的狡辯都顯得可笑。
“來人,將我們的二殿下客氣地請回去。”溫知瑗開口。
立刻有將士來拉溫知譽,溫知譽一把推開他們:“你們想幹什麽,本王是西楚的二皇子,誰敢動本王?”
溫知瑗直接上前要按住溫知譽,溫知譽下意識地反抗,伸手拉下了溫知瑗外麵的鬥篷:“你又什麽可得意的,等本王回京一定……”他話未說完,抬頭看到了溫知瑗的臉,接下來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溫知瑗臉上的青痕是那麽的觸目驚心,跟在他身後的將士之前也沒有見過鬥篷之下的溫知瑗,此刻看到說不震驚是假的。
一個皇子為了逃避逢安之事,假裝被抓,在山寨作威作福;一個皇子深入逢安,即使是染了病也不忘本心,甚至冒險來山寨救溫知譽。
兩相對比之下,眾人心裏對溫知譽就更加唾棄了。
溫知譽抓著鬥篷,呆呆地看著溫知瑗臉上的青痕:“怎、怎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