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溫沉,你怎麽能這麽狠的心!
溫沉把蘇潤和兩個孩子留在上麵,並且囑咐羅媽和林姐照顧好他們。
蘇潤感覺到這家裏的氣氛不尋常,但也沒多問,安慧蘭對她的怨恨她看得出來,現在多了一個楚家千金,這一個接一個的都趕在她回來第一天就找上門,看來這其中還有很多隱情。
看來她之前的懷疑沒錯,四年前她會落海遇難絕對不是一個單純的意外!
這麽一想,蘇潤就更加好奇了,趁著羅媽和林姐陪著兩個孩子玩耍時,自己悄悄的跑到樓梯口去偷窺樓下的情況。
一樓客廳,楚殷棋和安慧蘭坐在一起,見到溫沉下來,楚殷棋連忙起身,衝著他甜笑:“沉哥!”
溫沉淡漠的麵容上,不顯情緒,瞥了她一眼,“來得挺及時。”
楚殷棋臉色一僵,下一秒又笑得無比甜美,“沉哥你就喜歡損我,前段時間你跑去南城也不說,我正巧也去南城出差,早知道你也在,我就去找你了!”
“哦?”溫沉墨眉一挑,“你哥沒告訴你?”
楚殷棋一怔,溫沉盯她的眼神銳利如鋒,她想繼續裝傻都有些吃力。
本來今天來也隻是想當麵看看蘇潤那個女人,可溫沉把蘇潤藏起來,她自己也不好開口!
楚殷棋朝安慧蘭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安慧蘭會意,清了清嗓,冷聲道:“你把那個女人叫下來,今天當著殷棋的麵,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溫沉深刻的麵容,冰冷一刻未緩,瞧著母親安慧蘭的眼神,更像是瞧著一個陌生人般的無所謂,“真要談我和楚家的這門婚事,還差一個人。”
安慧蘭皺眉,“你什麽意思?”
話落,門外傳來車聲。
安慧蘭和楚殷棋相視一眼,均有不詳的預感。
溫沉指腹摩挲著鑽石袖口,高大身軀落座在身後的歐式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褲腳微微上翹,露出的腳踝白皙精致。
他每一個動作,那麽隨意,卻又顯得分外淡漠矜貴。楚殷棋看著這個在無數人眼裏都如同神一般完美的男人,心裏不甘又不安。
他越是這般淡漠鎮靜,越說明他勝券在握。
今日這場,她怕是來錯了!
本想接著安慧蘭給自己討一個公道,不曾想,她入錯了局!
如果她沒猜錯,這來的不會是別人,正是她那個素來公私分明的大哥。
楚銘一進門,便瞥見了那躲在樓梯口偷窺的小女人,薄唇微微勾起。
沒想到失憶後的蘇潤和當年一樣呢,還是喜歡聽牆角。
楚殷棋看到大哥來了,心裏瞬間涼了一半,臉上的笑容也掛不住了,“哥,你怎麽來了?”
楚銘看向她,又看了安慧蘭一眼,笑著說道:“溫沉說今天要商量一下我們兩家的大事兒,如今父母不在國內,這家自然是由我來做主。”
“我不要你幫我做主!”楚殷棋走到楚銘麵前,有些氣惱,但還是壓低聲音對他說:“哥,你要當我還是你妹妹,就不要讓我傷心!”
楚銘低頭看著她,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我當然當你是我妹妹,可今兒這事情,也不是咱自己說了算,先不急,看看溫沉怎麽說。”
“我……”楚殷棋氣節,瞪了眼楚銘後,又看向溫沉,“沉哥,除了解除婚約,我什麽都聽你的!”
聞言,溫沉笑了,手指把玩著袖口的鑽石釘扣,漫不經心的說:“當初我們的約定你可能是忘記了,用我讓李子傑把協議再拿給你看一遍?”
他挑眉朝她看過來。
楚殷棋臉色頓時一白,還沒說話,安慧蘭已經坐不住猛地起身,質問的目光看向楚殷棋:“殷棋,溫沉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協議?”
“我……”楚殷棋欲言又止,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她的預料。
楚銘見安慧蘭如此激動,便站出來,解釋道:“伯母,實在很抱歉,這件事我也參與其中,溫沉和令妹的婚約,其實是一場賭約,賭的是溫沉五年之內溫沉若是找到蘇潤,婚約作廢;若是溫沉五年之內找不到蘇潤,溫沉便娶令妹。如今,蘇潤找到了,這婚約自然是作廢。”
安慧蘭不可置信的看著楚殷棋:“你同意了?”
楚殷棋心虛的低下頭。
“這是婚約,是關乎兩家利益和臉麵的商業聯姻,豈容你們當做賭約兒戲了?!”
安慧蘭氣得臉色發白,見楚殷棋不吭一聲,她深呼吸一口,才算找回一點理智,自然明白,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她這個了不起的兒子。
她滿目失望的看著溫沉,“我生你養你,不曾想把你養成這般冷酷無情,六親不認!自從你父親手上拿到溫氏的繼承權,你是了不起了,上位後拉攏人心,架空你父親手上手上的餘權!到頭來,連這唯一值得二老欣慰的婚約也不過是你一步計算?溫沉!你怎麽能這麽狠心!?”
溫沉麵無表情,黑沉的眼眸視線不知落在何處,安慧蘭的責罵,他仿若不曾聞見。
可隻有楚銘知道,溫沉表麵越淡漠無畏,內心越是沉重。溫家,何止是溫沉無情呢?
楚殷棋也覺得自己委屈,雖然當初簽訂協議的時候她是心甘情願的,可是守了四年了,眼看著第五年要來,誰能想到蘇潤回來了!
“哥,你快勸勸沉哥,我不想接觸婚約!”楚殷棋紅著眼眶,拉著楚銘的手臂輕輕扯了扯。
楚銘蹙眉,抬手拍拍妹妹的肩膀,“小妹,咱楚家好賴也是大戶人家,言而有信,願賭服輸這是最基本的。乖,哥知道你舍不得你沉哥,但是人家孩子都有了,咱不好橫插一刀的,聽哥的,天涯何處無芳草,哥回頭給你留意,有好的青年才俊一定先給你把著關!”
“我不!”楚殷棋氣惱的甩開楚銘的手,“我就喜歡沉哥!他喜歡蘇潤就留著,我不介意他在外麵有情人孩子,我隻要他能跟我結婚!”
楚銘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嚴厲起來,喝訴道:“楚殷棋,這種話你怎麽說得出口?!婚姻跪在兩情相悅,你就算委屈求全得到溫沉的人,但他的心你也得不到!空有其華的婚姻,你不會幸福的!”
楚殷棋哭著喊道:“我不在乎!”
那邊,久久不發話的溫沉忽然起身,目光淡淡的瞥向了楚殷棋,薄唇輕啟:“你不在乎,我在乎,我溫沉的女人和孩子,憑什麽委屈給人當小三和私生子?”
話落,楚殷棋哭聲赫然止住,四周的空氣仿佛一瞬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