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她流產了!(加更)
“你眼睛怎麽了?”
聞言,溫孝孝自己也怔住了,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自己看不到了……
“溫瑾修,你抱抱我好嗎?”
溫瑾修擰眉,一下子不知該如何反應。
她抬起雙手,哭得撕心裂肺:“我看不見了,我害怕……”
那一刻,男人當真是怔住了,久久的,久久的盯著她的眼睛……
“我是不是要死了?”她覺得好冷,頭很痛,肚子也很痛,渾身冰冷得,舉在空中等他來抱的雙手在顫抖。
等了多久?她覺得很久,很久都等不到……
累了,舉不動了,還是沒有等到他給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不哭了,勾唇,淒涼的笑了:“我就知道,我就是死了你都不會喜歡我……”
溫瑾修呼吸一滯,伸手接住她自然垂落的雙手,見她緩緩的閉上眼睛,胸口猛地一窒:“溫孝孝!”
小K淩風抬著擔架剛趕到,斷後的肖幇也剛好趕到。
溫瑾修把已經失去意識的溫孝孝抱到擔架上,等放開她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雙手沾滿了黏糊糊的液體,他低頭,怔怔的看著……
小K大叫:“溫小姐在大出血!她,她怎麽留這麽多血?”
小東剛把蘇潤安置到飛機上,在通訊裏聽到這邊的情況,皺眉問:“溫小姐怎麽了?”
蘇潤一聽到溫孝孝出事了,焦急的抓著小東的衣袖,“快把通訊器給我!”
小東見她情緒激動,隻好把通訊器給她戴上。
一戴上通訊器,蘇潤就聽見小K說:“溫小姐情況不對啊,她,她下麵流了很多血……”
蘇潤一怔,聲音都在微微顫抖:“孝孝,孝孝該不是流產了……”
溫瑾修腦子裏一轟,高大的身軀往後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著溫孝孝昏睡的臉。
她,她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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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十二點十三分,溫孝孝被推進手術室。
項魚親手為溫孝孝做手術,同時跟台的還有兩名腦科和婦科的專家。
溫家那邊接到消息,溫慶達和溫父溫母急匆匆趕來。
溫母韓敏之從路上一路哭到醫院,在手術室門口聽到‘生死未仆’直接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溫父溫月榮可謂是手忙腳亂,抱著傷心過度的妻子衝向急診室……
老爺子溫慶達眼眶通紅,在手術門外,當著其他特戰隊員的麵,揚起拐杖就打在溫瑾修的身上,“孽障!我讓你好好照顧孝孝,你怎麽照顧的?!現在好了,生死未卜,你滿意了!”
溫瑾修皺眉,低著頭,高大的身軀繃著,任由爺爺的拐杖一下一下的打在自己身上。
小K和其他隊員在一旁看著,都替隊長感到痛,可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他們不好插手。
重重的打了孫子五下,老爺子才放下拐杖,蒼老的身子有些站不穩,往後退了幾步,溫瑾修見狀,急忙上前扶住他。
“你給我滾開!”老爺子生氣,推開孫子的手。
溫瑾修隻好鬆手,對韓管家說:“韓叔,照顧好我爺爺。”
韓叔扶著老爺子坐到走廊的座位上,和聲勸慰:“老爺,這事情肯定是有誤會,少爺肯定也不希望小姐出事,您不應該什麽都不問就對少爺發脾氣,您沒看到少爺都已經很難過了。”
聞言,溫慶達斜了溫瑾修一眼,老臉有些動容,但還是哼了一聲:“他難過?他怎麽難過了?他一直不待見孝孝,這次孝孝會出事,肯定是他不盡心照看孝孝!我可憐的寶貝兒,老韓,我這心痛,孝孝我從小捧在手心裏嗬護的,怎麽就……”
老爺子說著聲音哽咽起來。
對於年過七旬的他來說,最怕的莫過於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老韓給老爺子遞紙巾,寬慰道:“小姐吉人天相,肯定會平安度過此劫的。”
溫瑾修始終站在手術室門口,沉默不語。
他的視線緊盯著手術室緊閉的門,沒有人能知道他此刻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護士走出來,一臉焦急:“病人因為流產導致大出血,現在急需輸血,醫院血庫那邊已經沒有備用血液,你們誰是B型血?”
溫瑾修急道:“我是,用我的!”
“那請跟我來!”
溫瑾修跟著護士走進了手術。
那邊,坐在座椅上的溫慶達表情怔怔的,過了片刻,才緩緩的扭頭,看著老韓管家問:“老韓,你聽見剛剛護士說什麽了?”
韓管家的臉色也凝重,歎聲氣:“老爺,事情已經發生,您要節哀。”
溫慶達手中的拐杖猛地摔了出去,把旁邊站得筆直小k等人都嚇得各個不敢喘大氣。
溫小姐流產了,這下溫家要地震了!
他們家少校這下完了,完了……
可為溫瑾修捏把冷汗的同時,大夥你看我,我看你,眉來眼去的,心裏都有同一個疑問:溫小姐這懷的孩子是誰的?
好奇死,可絕對沒那膽兒在這種時候去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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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病房區,816病房。
主治醫生剛給蘇潤檢查完,護士為她紮上點滴。
從被救回來,送到醫院那一刻,蘇潤一句話都沒說,安靜得讓溫沉覺得有種莫名的不安感。
尤其是當時他驅車趕到時,蘇潤在看到他時,那平靜無波的眼神,到現在仍然深刻的刻印在他腦海中。
她的情緒不對,他知道。
點滴紮上去,醫生囑咐:“高燒引起的輕微肺炎,需要用藥消炎,起碼住院觀察三天,其他身上的小擦傷沒什麽大礙,好好休息,飲食清淡就行。”
溫沉點頭,“勞煩陳醫生了。”
醫生點頭,笑說都是應該的。
待醫生和護士離開後,病房裏歸於一片肅靜。
蘇潤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臉色有小擦傷,還有塵土。
她閉著眼睛,安靜的像是睡著了一般。
但他清楚,她沒有睡,隻是不願意睜開眼睛麵對他。
男人站在她床邊,深邃的眼眸盯著她,無聲歎息,然後轉身走進洗手間。
打了盆水,拿了塊毛巾,走出來。
把臉盆放到病床邊的桌子上,他把毛巾打濕,擰幹。
高大的身軀走到床邊,彎身坐到床沿邊,輕輕的,幫她擦去臉上的塵土。
他動作輕柔,很仔細的擦,小心翼翼的避開她臉上的小傷口,眼神深沉,眼底有道不盡的溫柔。
女人緊閉的雙眼,睫毛撐不住的在顫抖,淡淡的棕眉擰得很緊,到底還是抑製不住那鼻尖的酸楚,也控製不住那洶湧滾燙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