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二姐請客

  我:嗯嗯，謝姐我今天開始出邊了？昨天膠水都刷了


  謝姐:嗯可以的

  開始工作起來

  馬大姐:季心安，張水仙呢，這都一上午了都沒有見到他呢？


  李林麗:吳海萍也沒來 應該是請假了的


  我:嗯嗯，張水仙拉肚子厲害，海萍帶她去買藥了 ，一會兒下班我再去看她。


  馬大姐:嚴重嗎？

  我:不知道呀 我要下班才能去看 才知道。


  易豔紅:她是不是水土不服呀？


  我:我還想是不是昨晚吃夜宵，吃太辣了呢！

  易豔紅:季心安，你手臂上怎麽紅紅的呀！


  我:我不知道，早上起來就有了 不碰不癢。


  易豔紅:那應該沒事！

  我:嗯嗯！


  將昨天晚刷的料子都出完了。


  到處看不見謝姐，我隻能自己找事情做。


  將出邊好的料子收拾好方在框裏，推到台麵下，又將台麵下裝有亂料的框拉出來，開始整理亂料，直到下班都沒有看見謝姐，不知道她幹嘛了。


  下班趕緊衝到前麵去打卡，去櫃子裏拿飯盒，發現櫃子裏空空的，反複對了工號，沒錯呀，這是我的工號櫃，我早上明明是放在這個裏麵的呀！


  找不到都有些緊張了。


  突然肩膀被從後麵拍了一下，回頭看，是一張笑臉， 很好看，第一時間看向她的工牌，她的名字叫，王玉梅。


  還沒等開口問她，她邊先說道


  "你老鄉已經給你打好飯了"

  半信半疑的看著她，想要挪步去到食堂看看，又不好走開的樣子。


  我:你怎麽知道，你不是也才來拿飯盒嗎，你都沒有進食堂！

  王玉梅:快下班時候，我出來拿東西，看到吳海萍了的。


  說到海萍，那應該是了，她在吃飯，那就是說帶張水仙去看了？她們回來了，吃飯了？那張水仙沒事了？


  我:哦哦，那我知道了，謝謝你咯！

  王玉梅:不客氣！

  趕快擠過人群進到食堂，果然她們兩個麵對的坐著吃飯，海萍背對著我，張水仙，眼裏放光，嘴巴裏包的滿滿的飯菜，手裏捏著筷子，手舉高高揮動著引起我的注意，此情此景有些像小學四年級下半學期開學後的第二個星期二的早上，我剛從村裏的私學，轉學到民辦學校四年級一班，班主任語文老師，杜老師引著我進教室


  杜老師:大家安靜，今天我們班新轉來一位同學，大家歡迎。


  齊刷刷一片掌聲中，吳方顯得很開心，很用力的鼓掌。


  杜老師看在眼裏

  杜老師:吳方你這麽興奮做什麽？

  吳方馬上收好手，收好笑容。


  杜老師接著說:看你這麽興奮，那以後她就和你坐，你好好和她學習學習！

  杜老師轉身看我:來你給個大家介紹一下自己。


  我:好的老師。


  我向前走了兩步，站到講桌邊上。


  我:同學們 ，大家好 ，我叫季心寧，以後和大家一起學習，請多多幫忙！

  杜老師走到我邊上


  杜老師:季心寧，我們班很多同學應該對這個名字很熟悉吧！

  教室裏開始有人小聲交談著

  "哇 她就是季心寧 每年考試都是全鄉第一的那個季心寧！"

  "每年都比你多幾分的那個第一名哦"

  杜老師:好 好大家安靜 以後你們要多和她學習學習，季心寧以前是在村裏的私學裏學習，她成績都可以超過我們在座的很多同學，現在有機會大家在一個班級裏，要相互好好學習才是哦。


  教室裏又一片掌聲響起來，這次有很多個用力鼓掌的同學。


  杜老師:現在班幹部先來做個自我介紹


  "老師 我 我先來"

  一個男生積極的舉手，人已經站了起來

  杜老師:好，你先來。


  "我叫徐建議，是學"用力鼓掌的男生。


  原來他就是成績緊緊追著我的徐建議呀！


  "我叫李涵，是班長"說話溫柔的胖胖的女孩。


  "我叫黃景，是體育委員"瘦瘦的女孩。


  "我叫陳科韓，我是勞動委員"白白胖胖的女孩。


  "我叫楊陽,我是副班長和語文課代表，歡迎你"瘦瘦的小男孩，是二姨家兒子，我能轉學到這個班，是二姨父夫幫的忙，其實在上星期五，我和爸爸去他家，確定轉學的事情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我要轉來的消息了。


  "我叫季樂丹，我是音樂委員和英語課代表"侄女小丹。


  "我叫澎林，是這組的小組長和數學課代表" 皮膚黑黑的 ，酷酷的女孩。


  "我叫澎陽，是這組的小組長"和澎林長得像的男孩，他們應該是兩兄妹。


  “ 我叫蘇家秀，是這組的小組長" 皮膚白白的高高個子漂亮的女孩。


  "我叫李柔，是這組的小組長"也是皮膚黑黑的女孩很溫柔！


  班幹部都介紹完了

  杜老師:季心寧你去和吳方一起坐吧，王中你去後麵的空位坐。


  老師話剛說完，吳方的同桌叫王中的男孩就收拾書包坐到最後一桌的空位上去了。


  我就和吳方坐在一起。


  杜老師:好座位就先這麽安排 ，下星期我們再換，現在開始上課。


  以後的時間， 我 ，吳方， 季樂丹， 蘇家秀， 四個人就形影不離。


  思緒回到現在，感覺吳方沒變 ，是時間過了， 過了很多年了， 周圍沒有同學是同事了！


  趕快在吳方邊上坐下。


  我:怎麽樣， 去醫院裏看了沒有？醫生怎麽說？

  海萍:沒去，就去藥房裏買了點瀉立停來吃，你看她的吃相就知道沒事了。


  張水仙:放心吧，死不了的！


  我:你呀，記住了，以後再不要這樣暴飲暴食了！

  海萍:你脖子上是什麽 怎麽紅紅的？

  我趕緊用手摸了摸，有些痛癢。


  我:不知道呀，早上起來時候腿上和肩膀上有，脖子上都有嗎 ？有些痛癢 ，好想撓。


  海萍:最好忍忍，怕撓出疤來。


  張水仙:要不你也請假，去買點藥來擦一下。


  我:不了吧，還能忍，才上沒幾天班就請假，怕影響不好，下午你們要去上班嗎？


  海萍:不去了，我請了一天假了，所以要快點吃，快走，一會兒被老萬頭看到不好。


  張水仙:所以我們給你打好了飯。


  我:我怎麽感覺用飯盒裝的好像很多的樣子，我還沒吃完，就覺得好飽了。


  張水仙:嗯嗯，我也這麽覺得 ，我吃好了 ，你快點 季心安你快點！


  我:好了， 走吧！ 我不吃了，感覺好飽了！


  食堂排隊打飯的人還很多， 心然姐她們都還沒打飯 ，我們就吃好了， 出來洗碗的時候一個管理人員都沒有遇到 ，還好！ 還好！


  回到寢室躺下， 靜下來更覺得身上奇癢難耐 ，總是很想撓。


  隻能閉住眼睛假寐

  又到上班時間 ，去到車間還是沒有看見謝姐。


  馬大姐:季心安，中午我看你跑的急，張水仙怎麽樣了 ，好點沒有？

  我:嗯 好點了 去買了藥回來吃了，休息休息應該會好點了。


  馬大姐:那就好 她是和你在一個寢室嗎？


  易豔紅:馬大姐你要去探病呀？


  馬大姐:不是不是 我哪有時間去呢？我隻是順便問問呢！


  聽馬大姐這話，還有些不舒服 ，說不出來為什麽！

  我:嗯！

  繼續做我的事情，沒再理會她們說什麽。


  整整一個下午， 謝姐也沒有出現。


  下午下班 ，同樣是張水仙給我打好了飯，難得海萍也沒加班，吃了飯，去廠外逛了逛夜市，即使什麽也沒買，看著熱鬧，也有些開心。


  看到電話亭，好想打個電話回去聽聽爸媽的聲音。


  我:海萍我想打電話回去， 出來十多天了都還沒有打電話回去過呢！

  海萍:好呀，我們等你！

  "現在應該是晚上八點鍾左右了 打電話去小丹家 ，大嫂應該在家，這個時候小單應該去上晚自習了 ”


  海萍:吳方，你都沒想要打電話回去嗎？


  吳方:不想，我打回去也不知道說什麽呢！


  海萍和吳方站在外麵看著電視，我自己走進電話亭，提起電話，按下小丹家的電話，撥了出去，電話響了5,6六聲，接起來了，是小丹爸爸，大哥的聲音，聽到他的聲音莫名的緊張起來，想到大哥嚴肅的表情，有些不敢出聲

  大哥:喂，喂 是哪位？

  我:喂，大哥 我是季心寧 ，我想請你叫一下我爸媽來接電話。


  大哥:小寧，你從哪裏打電話來？我看是個外省的號碼嘛！

  我:大哥，我在廣東。


  大哥:你在廣東幹什麽，不好好讀書！

  我:大哥，我來打工，我沒讀書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鍾

  大哥:該讀書的年紀，跑去那麽遠的地方打什麽工，我讓小威去叫（小丹的弟弟），你過5分鍾再打來。


  我:好的，大哥


  電話掛斷一分鍾零14秒


  兩毛錢一分鍾，現在是4毛錢了 ，出來電話亭，


  我：老板，過一會兒我還要打 ，一會兒再一起付錢可以不？


  老板是個大胡子的中年男子，有些凶的樣子。


  老板很不屑的說到:可以的。


  便繼續看電視 沒有理會我了

  一分一秒的數著時間過，數到300走進電話亭，拿起電話，再次撥打大哥家的電話。


  這次電話響了一聲便接了起來

  “喂”


  這一聲是媽媽的聲音


  我:喂，媽媽 我已經進廠好多天了 一切都挺好的，也習慣 你們不用擔心，你和我爸照顧好自己。


  媽媽:習慣就好 習慣了就好！

  我:我爸爸要不要跟我說話？


  我知道爸爸在旁邊豎著耳朵在努力的聽著我說。


  爸爸的聽力有些下降了，前幾年檢查出來眼睛裏的玻璃體積血也沒有治療，爸爸右邊的眼睛看東西也是模糊的，

  電話那邊聽媽媽問爸爸要不要和我說話，

  爸爸說不說了， 讓我好好的 ，萬事多小心，


  還聽見大哥和爸爸說 ，不應該讓我出去打工的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

  “隻是我知道 ，隻有我知道窮的滋味多麽的苦！”


  媽媽:你爸爸說，他不說了，叫你好好幹！

  我:我知道了， 媽你和我爸要好好的， 我姐好不好？我哥打電話回來過沒有？


  媽媽:好的，都挺好的，你哥你走後第二天打過電話回來 ，後來就沒有過了 ，都挺好的。


  我:那就好！

  媽媽:沒什麽說的那就掛了吧，電話費也挺貴的！


  我 :好 那媽媽我掛了， 發了工資我就給你們寄錢回去。


  媽媽:嗯 掛了吧！

  時間顯示2分鍾55秒 剛好一塊錢了。


  付了錢 心裏一下輕鬆了 聽了爸爸媽媽的聲音 安心了許多


  張水仙:打完了？小丹在不？你和她說話沒有？


  我:沒有，是她爸爸接的電話，她應該是去上晚自習了吧，她爸爸讓她去上補習班了。


  張水仙:哦哦！


  海萍:我們是回去了，還是看會兒電視？

  我:我想回去了，我身上好癢， 回去洗個澡看會不會好點。


  海萍:那走吧 我們回去了吧！

  一路說笑著回到寢室 ，一起下去提熱水。


  提熱水的時候遇到中午給我說話的王玉梅。


  她正在很嚴肅的說著站在她旁邊的女孩。


  王玉梅:小梅，給你說過了，你怎麽就不記得呢？我是為了你好，你這樣讓我怎麽放心？


  女孩:姐 我知道了 ，我改 ，我努力。


  一點沒有中午微笑時候漂亮的樣子。


  我:哎 你怎麽這個時候在提水，你不加班嗎？


  王玉梅:你們看到的樣子 我，妹出了點狀況，就沒加班咯！

  她有些無奈的樣子。


  我:哦，這是你妹妹呀？很漂亮哦！

  王玉梅:妹妹長得漂亮不像我，妹妹比我白。


  她有些自黑道

  她把接滿水的桶提出來。


  王玉梅:季心安，把你的桶給我 ，我給你接！

  和她算是第二次說話，她說話讓人不能拒絕，嫣然是一個姐姐的角色，所以剛剛或許她妹妹並沒有錯什麽事情。


  而我也是乖乖的把桶遞給了她，沒有客氣的說辭，沒有拒絕，自然而然。


  她就守著將水接滿，提出來給我，我又將海萍的桶遞進去。


  海萍:這個接半桶就可以了。


  王玉梅:半桶夠嗎？天氣熱了，但是女孩子的身體還是要少接觸 ，盡量不接觸冷水的好！


  海萍:夠了 夠了 我怕熱。


  張水仙:季心安，你倒一半給我吧！


  我:好的

  王玉梅將接了半桶水的桶遞出來，我趕快接過來。


  我:謝謝了。


  王玉梅:不客氣，快走吧！

  我:你還要接？


  王玉梅:嗯嗯，剛剛接的是妹妹的，我還有一隻桶。


  我:哦哦，那我們先上去了。


  海萍:謝謝了


  張水仙:謝謝了


  王玉梅:不客氣，你們快走吧！


  我們三個一人提著半桶水，倒也不是很吃力。


  在502門口分開的時候海萍突然問我


  海萍:你和王玉梅怎麽會很熟的樣子？


  我放下桶，站直身體。


  我:沒有很熟呀！就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找不到我的飯盒，是她告訴我，是你們給我打了飯，我看了她廠牌上的名字而已，怎麽了？

  海萍:沒事沒事 ，她人挺好的，隻是平時我們很少有交集 ，她在二樓包裝部和海喬姐一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