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追殺
宮女們連忙把甄盈盈攙扶起來,太醫也連忙喂藥、把脈、針灸、按摩,一頓操作過後總算安頓好了她。
蒙喜也和一群官員衝進了玉璧宮,隻見安童跪在床邊,失聲痛哭了起來。
蒙喜顫顫巍巍地走了過去,用手指在景帝鼻下探了一下,忽然就像被電觸了一下迅速收回。
他跪在地下大喊道“皇上賓天了。。。”
緊接著在場的所以人都全部跪了下去,黑壓壓的一群人個個都哭得昏天黑地的,簡直好像跟死了自家爹娘一樣悲傷。
景帝一走,大家自然便以安童為尊,蒙喜哭哭啼啼地地問“太子,皇上的後事你想要如何料理?”
安童一臉的疲倦,便隨便應付了一句“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祖法禮製不都寫好了嗎?這你還要問。”
蒙喜“可是。。。皇陵還沒修建完畢,而且。。。靖王他。。。”
這句話提醒了安童一件很重要的事。
“工程已經完成了多少?”
蒙喜“戶部說已有九成。”
安童看了一眼床上的景帝。
“九成那就說明已經基本完工了,讓天眾山那邊的人加快些進程,務必在出殯那天把大體上的事情都弄好,另外盡快把靖王調入京來,杜江、蕭雲。。。”
“卑職在。”杜江和蕭雲兩人從跪著的一行人中站了出來。
安童“這事就交給你們來辦。”
“是”,兩人立刻離開的東宮,快馬加鞭地往天眾山那邊趕。
兩人來到天眾山的時候已是黃昏,大家一聽這消息,又是一通跪地磕頭痛哭流涕,就和在玉璧宮的那些人如出一轍。
趙靖倒是顯得十分冷漠,臉上似乎沒有一絲悲傷的神情。
蕭雲“請靖王節哀順變,速速跟卑職們回宮奔喪。”
趙靖“我知道,我想先回去收拾一下東西,若蘭你跟我一起去吧!”
陳若蘭一身不吭地跟在他的後麵。
趙靖並沒有往那破敗的茅屋方向走去。
陳若蘭小說地問“師父,你是不是悲傷過度走錯了方向。”
趙靖“別說話,跟著我走就是了。”
兩人來到了馬廄旁,趙靖和陳若蘭一同騎上了那裏唯一的一匹馬,偷偷往另一個方向跑去了。
蕭雲和杜江在門口等了很久也不見他倆出來也有些著急了。
杜江“他們兩個究竟要收拾什麽貴重的東西?怎麽這麽久了還不回來?莫非他們出了什麽事了?”
蕭雲“使吏,帶我們去他們的住房處。”
在酷吏的帶領下,蕭雲和杜江來到了那破房子,可是哪裏還有兩人的影子。
杜江一腳踢飛旁邊的椅子,大罵一句“娘的,被靖王給騙了,追。。。”
兩人立刻跑出去騎上馬,一路沿著痕跡追了上去。
在馬背後陳若蘭很快就發現他們要追了上來。
“師父,你幹嗎要跑啊?”
“不跑,回去就隻有死路一條。”趙靖大喊。
陳若蘭回頭一看,說“師父,你保重。。。”
趙靖“都到了這時候,你又說什麽胡話?”
陳若蘭搖了搖頭“我沒說胡話,我隻能陪你到這了,一匹馬騎著兩個人又怎能跑得過他們?”
趙靖“若蘭你別做傻事。”
陳若蘭緊緊摟住他的腰。
“師父,我不會做傻事的,退一萬步講就算我被帶回到宮裏去,安童他也不會拿我怎麽的,但你我就不敢保證了。”
說完,她手一鬆腳一伸便整個人掉下了馬。
趙靖正要勒緊韁繩回頭救陳若蘭,可是他一想起她剛才說的話,便把心一橫將手中的馬鞭又加重了些力度。
蕭雲和杜江見到前麵的陳若蘭掉落,便立刻拉住了韁繩停了下來。
蕭雲下了馬。
“若蘭姑娘,你這是怎麽了?”
陳若蘭“靖王把我摔下了馬,自己一個人騎著馬跑了。”
杜江“趙靖真特麽不是男人,老蕭你留在這照顧好若蘭姑娘,我自己一個去把他追回來,我就不信他能跑得了。”
陳若蘭忽然攔在杜江的馬前。
“我求求你們不要去抓我師父了好嗎?我求你們了。”
說完,她真的跪了下來向著杜江磕頭。
杜江“姑娘你這又是何苦呢?”
蕭雲也連忙勸她說“姑娘你別這樣,不是我們要難為靖王,而是我們職責所在,太子之令我們不得不為啊!”
陳若蘭“我不管,我隻要我師父能活著,你們若是執意要去追他,那就從我屍身上踏過去吧!”
她從頭上撥出一支發釵,眼看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紮,還好那發釵被眼疾手快的蕭雲給打落在地了。
杜江“老蕭,這下該如何是好?”
蕭雲轉過身往趙靖逃走的方向看了一眼,歎氣道“他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加上天黑,我們又不熟悉這一帶的山路,哪裏還能追得上。”
杜江“唉,遇上了這麽個難纏的女人算我們兄弟倒黴,隻能往回走了。”
蕭雲把陳若蘭抱上了馬,自己也上了馬後,兩人便又往皇陵工地上趕。
回到了那破茅房後,蕭雲“若蘭姑娘你有什麽打算?趙靖已經走了,你也沒必要再留在這裏吧?”
陳若蘭“我想回東南巷去看望我娘親。”
蕭雲“明天一早,我們順便帶你到京師的醫館裏,治好你手腳上的皮外傷,你再回去吧!”
杜江“有心思關心別人還不如想想自己該怎麽辦更好吧!空手而歸你叫我們怎麽向太子交差。”
蕭雲“就說我們失職讓人跑了唄,不然還能怎樣?最多也是革職查辦打幾棍,他總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要了我們的腦袋吧?”
陳若蘭“這事不能怪你們,你們還是老實跟他說然後把我拿去交差吧!”
杜江“我們不是趙靖,要個女子來替我們頂罪這種事我們做不出來。”
蕭雲“是啊,我們也不想若蘭姑娘為了我們兄弟而做出違心的事。”
陳若蘭“要不是我,你們又怎麽會抓不到人?雖然我是個女子,但一人做事一人當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再說了,我和安童的交情你們也應該清楚,他是不會太難為我的,你們就聽我話把我拿去交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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