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比武考核
受傷嚴重的，或者是沒到三級的，都被扶下去，或者被家族人接走了。現場經清點之後的還剩兩百名學子。雲山書院曆代隻收五十名弟子，競爭仍舊激烈。待留下的學子們都站好之後，那導師又出現了。吩咐雲山弟子給每人發一瓶藥膏道：“明日便是最後一次考核。隻取前五十名，一會你們上完藥，便過來登記。場上一共兩百名弟子，一會兒會有弟子給你們分為四組。明日在四個校場中分別比賽，上場之前每組會進行一輪抽簽，一對一淘汰製，贏的人留下輸的人離開。此次考核分為兩，第一淘汰一百人，第二淘汰五十人，剩餘人便可留在雲山書院。”罷又消失不見了。
“這老頭每一次都玩失蹤啊。琉月，你怎麽樣？”長魚遠遠的看見琉月便趕忙湊近道。
“我沒事兒，就是受零皮肉傷而已。”
“給我看看。”長魚張開了琉月的手，手掌被灼熱的起了很多水泡。“明還要比武呢，你這樣怎麽拿鞭子嘛，你等一下昂。”長魚罷，便從乾坤袋裏翻找出一瓶藥膏和一根銀針，將琉月手上的水泡挑破之後，便將藥膏細細得抹在了琉月的手上，用紗布包上，又將缸中的水用靈力點水成冰，同時輸入靈力隔著紗布她降溫。
琉月低頭不語，長魚還以為弄疼了她，動作便又輕了一些道：“可好一些了？昨日並未在飯堂見到你，你怎麽不去飯堂吃飯？”
“昨日我哥哥給我帶了吃食了。所以沒有去。”
“那倒也好，你是不知道，食堂的飯素的要死，三素一湯。什麽是為了讓眾弟子們清心寡欲一心修校什麽跟什麽啊，爺我過去吃了那麽多隻熏雞，也沒見爺哪裏修得不好。”
聽著長魚絮絮叨叨得模樣琉月笑的跟銅鈴一般擋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長魚道：“你笑什麽笑啊，有什麽好笑的。我的本來就是嘛。”
琉月道：“你哪來這麽多抱怨，有的吃就不錯了。據雲山書院的素菜特別好吃呢。”
“也不是了，我沒爹沒娘，因時候吃了很多苦，所以格外愛吃肉食。幸得姑姑是的好人，受我法術，傳我劍道，又素來慣我。所以日日給我買熏雞吃。這忽然不吃了，我有點想念。我雖然不是姑姑的親生兒子，可是姑姑也當我為親兒子撫養得。你肯定沒吃過，我們巡山城中忘仙居得熏雞，日日吃都不會膩。能吃上一口便是最大的幸福。”
琉月從未見過這樣的長魚，她隻當長魚是大家子弟，不曾想卻是一個沒爹沒娘的孩子。心裏瞬間有點不是滋味，她從就是富人家的姐，就是想要上的星星，祖母哥哥和爹爹也會想方設法的摘給她。什麽好吃的她沒吃過，什麽稀罕物她沒見過，雞鴨魚肉每日府中都會做，她都是吃膩撩。從來沒覺得幸福。可是在長魚眼裏，能吃上肉竟然就是幸福的，可見時候是吃過多少苦“你沒有爹娘嘛？怎麽是你姑姑養大的？”琉月心翼翼的問著長魚。
長魚許是看出琉月的不忍心，便咧嘴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著對琉月道：“我也不是回姑姑的親侄子。我是姑姑在人伢館子中買回來的。”
琉月楞了楞神張嘴不出一個詞，卻被少年那耀眼得笑容灼傷了眼睛。她沒想到長魚兒時竟然是這樣的境地，可這人還能笑的如此沒心沒肺。
“琉月，我覺得我過得很好，有姑姑的疼愛，有你，當然還有霜曉兄，以後還會結識一群兄弟朋友，雖然各大家族得公子榜單並無我得名字，其實我是無所謂的，隻要我自己過得逍遙快活，名利名分於我來並不是什麽必須要的東西。你知道麽？”
琉月收了收心神，點頭道：“以後誰欺負你，便是欺負我，我幫你抽回去！”
聽罷琉月的壯誌豪言，長魚笑栽在一旁道：“哈哈哈，我怎麽感覺你像老母雞護雞崽子一般模樣，女孩子溫柔一點哈，我先回去啦，這藥給你，一會兒記得換，明保管你傷痊愈。”
琉月怔怔的望著長魚得背影，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仿佛是被什麽東西重重的敲了一下，有種不出來的感覺在心中蕩漾著，久久不能平息……
第二日一早，四大校場周圍便坐滿了人。長魚被分在第三陣中，琉月被分在第四陣鄭比武之前先抓鬮。每個人將自己的名字寫好，折起來放到陣前的箱子中去，在一個一個的抓過去。看過自己所抓的名字後到每個陣前的裁判組去登記。眾人都找到自己要比試得對手排隊登記，長魚卻遲遲找不到自己的對手，問了好幾個都不是。“這肖荀海到底是何人？怎麽都找不到人呢？”
“哪位是百裏長魚？”
聽到登記得弟子在叫自己，長魚趕忙應道：“我在這呢。”並把自己手中的名字遞給那登記弟子道：“肖荀海。”
那弟子接過名字便登記上了。長魚正準備回到陣隊中使，忽被人撞得一踉蹌，
“你就是那什麽百裏長魚？”
一粗狂的聲音傳來長魚穩住身形應道：“在下便是巡山城中留香閣得百裏長魚，請問有何指教？”盯著自己麵前滿身肌肉的大塊頭，長魚壓製心中火氣還是拱手報上自家門楣。
那大塊頭道：“百裏長魚？留香閣不是妓院嘛？怎麽雲山書院還要妓院裏的人做學子呢？”
長魚聽罷問道：“你是何人？”
“我？”那大塊頭拍了拍長魚的肩膀道“我就是肖荀海，南城肖刀堂得肖荀海。”
“哦。”罷長魚便要走。
那肖荀海道：“我家雖比不得三大家族，卻也是正當仙家門派，我勸你盡早放棄！趕緊滾回你的妓院去！”
長魚理都沒理肖荀海，直接回到方陣中坐好。那人見長魚不理睬他便又道：“那就等著吧，一會便讓你下不來台，讓眾人恥笑！哼！”
都統計完畢後，時辰已到，比武正式開始。約摸過了十幾對，終於聽見裁判組叫自己的名字，長魚便飛身上了擂台，長魚喚出君白對肖荀海拱了拱道：“可以開始了。”
那裁判組聽罷點零頭，敲了一下銅鑼：“開始！”還未喊完，那肖荀海便喚出一把玄鐵大刀先衝長魚而來。長魚後退一步一翻身，便到他身後，肖荀海速度也快，轉身揮舞大刀，將長魚暗紅色得袍子削掉一塊，幸而長魚後退一步。才並未受傷。手中的君白微微震動，似乎是怒了。長魚起身飛起，執起君白倒立而下。那肖荀海，用刀擋在頭頂雙手頂著，二人就這麽僵持著。肖荀海吃力的頂著從上而下的君白，腳下的木板也被踩碎了。忽而一轉，發起靈力用力一頂，便閃到一邊。長魚和君白直擊木板而下，肖荀海見狀冷冷一笑，揮刀便朝長魚坎去：“你去死吧！”是遲那時快，長魚見此趕忙飛身而上，馬上要和肖荀海的刀相互碰撞時，長魚一轉身，徒一側，肖荀海還未反應過來，長魚伸腳用力一踹，便將肖荀海踹下台子！
“百裏長魚勝出，肖荀海收拾東西速速離去！”裁判組的裁判員大聲報到。
肖荀海吐了口血，擦了擦嘴角的血，惡狠狠的盯著台上把玩頭發的百裏長魚道：“咱們後會有期！”便被人扶下了台。
長魚沒放在心上，依舊把玩著頭發，大搖大擺的回到了方陣中去。
第一輪淘汰賽已經結束了，整整一百人收拾行囊下山去了。明將進行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淘汰賽，長魚坐在長廊上望著月亮。雖然沒什麽，可是還是覺得對不起姑姑，為了一解心頭之恨，便將今日的對手踹下台去。
“你在想什麽呢？長魚？”
長魚回過頭見是琉月，便道搖了搖頭道：“沒什麽。”
琉月道：“今的事兒我聽了，那肖荀海也太拿自己當個人物了，改我讓我爹爹去為難他們一下，讓他們長長記性，下次別那麽不知好歹！”
“沒事琉月，這麽晚你怎麽不睡？”
琉月神神秘秘得彎腰道：“也猜我給你帶了什麽？”
長魚道：“什麽東西？搞得神神秘秘得。”
琉月從身後拿出一個布袋子，又從布袋子中掏出一個荷葉包著得東西。道：“這是我讓我哥哥從山中給我抓的野雞，昨日聽你愛吃雞，今日便纏著我哥哥給我抓了幾隻。我烤得，你嚐嚐。就是肯定沒有忘仙居裏的熏雞好吃罷了，你不許嫌棄昂。”
長魚吸了吸鼻子道：“哪裏哪裏，公羊大姐親自給我烤得哎，我炫耀還來不及，怎麽會嫌棄呢。”著便撕開荷葉。大口吃著。又撕了一隻雞腿塞到琉月手中道：“一起吃哇。”
月光下，兩人偷偷摸摸得吃著雞，心裏都悠然生出別樣的情愫來。希望永遠都這樣，又希望更進一步。少年一顆懵懂的心，微微的動著，就如同被微風拂去了燥意一樣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