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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四章 目的何在?

  防盜章節,稍後換過來。


  六兒道:““王妃,您對奴婢一家有大恩,奴婢一家無以為報,錢財之類的身外物,王妃肯定是不在意的,奴婢一家也沒有,奴婢的婆婆感念王妃的恩德,她刺繡手藝很好,就自己做了個香囊,希望王妃不要嫌棄。”


  六兒說著,就拿出一個小小的香囊,雙手要遞給蘇宜晴。


  蘿草卻先一步結果,暗暗的捏了捏,確保沒有什麽危險的東西夾雜,才轉交給蘇宜晴。


  蘇宜晴接過一看,是繡著一朵牡丹花的香囊,繡工十分精致,就算是在王府,這樣的繡工也算是上乘,別人的一點心意,她笑著道:“有心了,替我謝謝你的婆婆。”


  “婆婆知道王妃接受了,會很開心的,這雙麵繡香囊,婆婆繡了很久的。”六兒露出了十分歡喜的神情。


  蘇宜晴點點頭,顯出幾分疲憊之色。


  蘿草暗暗給六兒使了一個眼色,暗示她不要打攪王妃太久,六兒又行了一個大禮,這才告辭了。


  在六兒走了之後,蘇宜晴閑著無聊,又隨手拿起香囊,看了看,想起六兒方才說,這香囊是雙麵繡,想來裏邊應該另有乾坤,便翻出來看看


  這一翻出來,她不禁一怔,這哪裏是什麽雙麵繡,荷包裏邊分明隻是有一層白色內襯布,六兒是不是記錯了?或者拿錯了?


  不過這種東西不可能拿錯,她就翻出來看了一看,結果卻發現,這白色的內襯布似乎另有乾坤,就拿出來看。


  裏邊寫著幾行小字。西邊角門旁邊的柳樹下,樹洞裏有一信件,望王妃親啟。


  是誰?用這樣隱秘的方式給她傳信,蘇宜晴不禁覺得有些奇怪了,不過不管怎麽說,看看總不會又是,反正在自己家裏取一封信而已。難不成還能有什麽沾膚既死的毒藥不成?


  這樣一想。蘇宜晴便裝作無事閑逛,就那麽走到了角門邊。


  由於很多時候,她在府內走動也不會帶一堆丫鬟婆子。所以即使有人看見,也習以為常,不認為有什麽事。


  她就那麽走到柳樹下,果然這棵樹下有一個碗口大的樹洞。她為了以防萬一,還用布包著手。裝作整理衣裙,然後伸手進樹洞,快速取出裏頭的信件,之後回房查看。


  定王府中說不定也有許多眼線。她先哪裏一本書,裝作看書,這才偷偷打開信。


  一看之下。這信的內容不僅讓她大驚失色。


  此信是一個叫張揚的人寫的,張揚在信中說。他是一個身負密令的探子,一輩子替主子賣命,今次行刺定王妃失敗,反而中了毒,眼看著命不久矣,又覺得主子可能對他這樣無用之人下手。


  他這樣的人,生前沒有親人,死後也不會有人記掛他,但他也不想要悄無聲息的就那麽消失。


  所以他寫了這封信,若他被主人滅了口,而天意讓人發現這封信,那麽就是他在世間做的最後一件事,一件可以影響很多人命運之事。


  他此次護送主人前來,其實執行的密令是要聯絡大周皇帝,希望大周皇帝能相助大荊皇帝。


  現如今,大荊局勢混亂,內憂外患,大荊皇帝權利被架空,受製於皇後,朝臣要麽一無所知,要麽唯徐皇後的命令是從,大荊皇帝已經淪為傀儡。


  此次他護送永鄉侯夫人前來求助,不過是關重大,若是讓徐皇後發覺,可能性命不保,因此,永鄉侯夫人蘇氏隻能獨自前來。


  另外大荊使團裏的永鄉侯夫人其實是假的,七分相似,加上高超的易容術,連永鄉侯本人都認不出來。


  所以永鄉侯夫人前來才不引人懷疑。


  那日,他見到定王府之人打聽他們家夫人的消息,認為他們知道了些什麽,這才擅作主張去刺殺定王妃。


  事敗命亡本也應該,隻是他不甘心就那麽被暗殺了,這才寫下這封信。


  蘇宜晴看完就完全愣住了。


  原來那次刺殺前因後果竟然是這樣,不過是一件小小的誤會,想來是綠藤她們也是擅作主張,看到她神色不對,就自己做主去追查蘇宜榮等人,讓蘇宜榮的手下誤會了,這才引來一場無妄之災。


  此信的前因後果說得清楚,她心中的疑團揭開了,也微微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蘇宜榮前來,可能真的與她無關。


  隻是……蘇宜晴看著手中的信,不禁發愁了。


  這封信該如何處理呢?當作什麽都不知道似乎不好,可是要呈交給大周皇帝麽?且不說她至今沒有機會入宮,就說這蘇宜榮執行的是大荊皇帝的密令。


  雖說她對徐皇後沒有什麽好感,這個女人還一度想要置她於死地,不過怎麽說呢,對於大荊皇帝的昏庸,民間百姓更是頗多怨言。


  大荊皇帝執政的這些年,苛捐雜稅不斷,讓民不聊生,這才使得百姓紛紛揭竿而起,這個皇帝最大的罪過還在於雲州之戰,看著駐守雲州的軍隊和百姓苦苦抵禦外敵長達數月,朝堂竟然無一援軍,這就令人發指了。


  就是趙博陽,也是因為對朝廷失望,不得不反。


  這樣的皇帝,真不如徐皇後,同樣是女人,她頗為理解徐皇後的所作所為,當初徐皇後盡心盡力輔佐皇帝上台,結果坐穩江山之後,皇帝有了新人忘了舊人,做為一個皇帝,他很失敗,做為一個丈夫更失敗。


  徐皇後如此聰明的女人,自然是要選擇恰當的時機而起的。


  能被一個女人算計挾持,還要向敵國求助,這皇帝又是一大失敗,因外敵入侵,難道百姓會有好日子過?請神容易送神難,真要把徐皇後鬥倒了,之後這大周的軍隊如何送走?


  還有。人家也不會白白幫你,肯定也有諸多的要求。


  到最後,受苦的還是普通百姓。


  蘇宜晴思前想後,覺得若是出於個人恩怨,她自然是希望徐皇後倒台,可是從大義出發,大荊皇帝跟皇後之間孰是孰非尚且沒有定論。但大荊皇帝求助外敵此舉就非常的不可取。


  隻是她終究還是不想要摻和進這些事情裏邊。


  想了又想之後。蘇宜晴終於做了一個決定,將信燒了,當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什麽都沒有看到。


  之後再細細一想,六兒的人際關係,這信到底為何會送到她手上也不難猜測。


  六兒的丈夫以前的張侍衛如今是在燕城府衙做捕頭,以張侍衛跟王府的關係又或者說以一個侍衛的眼界。他想不出將信送給她這樣的念頭。


  唯一這樣想的隻怕隻有燕城府尹朱應。


  聽聞這燕城府尹處事極為圓滑,能力手段都有。燕城這地方權貴雲集,沒有一點手腕真的坐不穩這位置。


  幾次間接的接觸,就知道這個朱應為人處事作風了。


  這個人心中還是有大義的,但更加明哲保身。他肯定是無意間得到了密信,也許是哪個刺客張揚的死被報到燕城府衙,追查之下無意中發現的密信。


  怎麽發現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朱應肯定也覺得事情棘手,怕惹禍上身。不敢上報,但對於此種大事,又不能隱瞞,便想要借她之手,將事情傳達給上麵,或者連禦風知道了,也會有處置之法。


  蘇宜晴想到這裏暗暗搖了搖頭。


  這個朱應,算計得也挺絕,隻是他算漏了一點,她的秉性或者說她的立場。


  若她隻是個普通女人,身為定王妃,自然會將此事轉告自己的丈夫,再由連禦風之口告之大周皇帝,如何抉擇就是大周皇帝決定了。


  但是她不是一個普通女人,她跟大荊,跟徐皇後之間也有著不為人知的糾葛。


  蘇宜晴燃起小香爐,將密信投入爐中,直到密信化為灰燼。


  暗道,如今她就隻當什麽事都沒有看到,讓天意決定吧,蘇宜榮若是能自己進宮,找到大周皇帝,那麽自然老天是站在她們那邊的。


  相反的,蘇宜榮若是沒有本事,或者事情敗露,反而被察覺,那麽就是她們自己的事。


  畢竟徐皇後不是一般的女人,敢轄製住皇帝,想必還留有後手,說不定燕城就有不少徐皇後的眼線。


  這蘇宜榮若是輕舉妄動,隻怕性命就有危險了。


  就算徐皇後的手伸得沒有那麽長,不能將遠在燕城的蘇宜榮怎麽樣,難道對付不了早已被她挾持的皇帝麽?


  逼虎跳牆的後果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


  大荊皇帝咎由自取,不值得幫,但徐皇後也不是好人。


  最終蘇宜晴決定什麽都不知道,讓她們自己折騰去吧。


  ……


  燕城府衙內。


  朱應問在定王府門外暗中監視的眼線,“你真的確定這幾日,定王府一切如常,根本沒有什麽特別的人進出麽?”


  眼線道:“真沒有,定王府門禁本就森嚴,平常人不能隨意進出,也就一兩個送貨的,菜販子之類的,別的人,連個小丫鬟都不怎麽進出,王府素來客人也少,就更沒什麽人了,屬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呢。”


  朱應皺緊了眉頭,不該啊,難道這信沒有送到定王妃手上麽?


  這樣一想,他就找來張捕頭詢問。


  之前他說了讓張捕頭想辦法讓他妻子將信送到定王妃手中,之後張捕頭隻說已經送到,他當時也沒有細細查問,這信是如何送到定王妃手中,已經事後定王妃說了什麽之類的。


  張捕頭來了之後,一五一十將他想的計策告之了朱應。


  似乎還有些得意。


  朱應聽聞,不由得暗暗叫苦,這張捕頭一介粗人,想的什麽鬼主意呢?居然用這種方式,若是定王府沒有打開香囊看呢?以定王妃的身份,豈會在乎一個香囊?肯接過就是給麵子了,怎麽會打開細細看?就像自己的夫人,自己的夫人為人也算好了,平日裏,他提一些小老百姓申了冤,這些小老百姓感激涕零,就送來一些禮物,都不是貴重東西,自己夫人尊重對方心意,當麵接過,但是後是不肯再看這些粗糙東西一眼的,就讓下人隨意處置了。


  堂堂王妃應該更是如此,那麽這信豈不是送不到王妃手上,爛在那什麽鬼樹洞裏?

  又或者王府中人來人往的,有那個調皮的,看到有個樹洞,隨手一摸,就把信摸走了呢?

  朱應急了起來。


  詢問張捕頭是否能確認王妃受到密信。


  張捕頭也有些愣住了。


  之前按他做侍衛的想法,知道不能私下傳信,這才讓自己的妻子輾轉將信送到,他一個粗人,能想到那麽多已經很不錯了,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如朱應說的,萬一王妃沒有細細查看呢?

  這信豈不是白送了?


  朱應便道:“你再讓你妻子走一趟定王府,確認一下定王妃是否收到了信。”


  張捕頭麵露難色道:“大人,不是屬下推脫,隻是我說過,我的妻子原本就隻是王府內的一名灑少小丫鬟,平日裏根本見不到王妃,這次也是求了許久,才求到一次見麵的機會,很難再有第二次,要掩人耳目的進去,隻怕不易。”


  “那就光明正大的求見,說是有要事。”朱應繃著臉道,“好歹你的妻子也是定王府出來的,說是有要事求見,想必王妃不會不見。”


  “這實在不合規矩。”張捕頭老實回答,“不瞞大人,定王府的規矩,很是忌諱私下傳信,所以屬下才讓內人如此輾轉,若是讓人發現了,有些事難以說清,隻怕會有損王妃的聲譽。”


  “事關重大,這一點點小事算什麽?”朱應道,“若是可送可不送的,還用得著你去送麽?”


  “可是大人,到底何事?”張捕頭不禁疑惑了,他相信朱應的為人,但他也不是隻會聽命行事沒有主見的粗人。


  朱應先前說事關重大,不讓他知道也就罷了,可現在,還是在不肯透露隻言片語的情形下,一再的催促他去做一些忌諱的事,他不得不多多想想了。


  王妃一個幾乎足不出戶的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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