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神行門
神行門,南洲的超級宗門,其地位與百煉宗在北洲的地位類似,也是一家獨大,他們的傳承也有三千年之久,底蘊雄厚,其陣法與五行術法更是名震五洲。
這個宗門與百煉宗一個在北洲稱雄一個在南洲獨大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有所交集那也應該是生意上的往來才對。
但事實上這兩個宗門雖然沒有明麵上的敵對,但暗地裏的小動作卻是極多。
其原因就出在兩件事情上麵。
第一件事情就是三千年之前的白魔仙事件。
白魔仙最初的時候其實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村姑,但她後來被人發現生有三條媚骨,便被邪修抓去當練功的爐鼎,結果那邪修小看了三條媚骨的威力反而被白魔仙吸幹真元而死。
白魔仙也在那之後徹底的墮入魔道,她認為自己的一切都是南洲的男人造成的,於是瘋狂的報複南洲的男人。
本來南洲就因為可居住的麵積不多而人口在各洲之中最少,再被白魔仙這麽一搞差點讓整個南洲的男人絕種。
那時神行門剛剛建宗,還隻是一個二流宗門,當時全宗上下所有的有頭有臉的男人全都被白魔仙吸幹真元而死,差一點就成為了一個建宗不到十年就被滅宗的宗門。
單指這一件事情神行門當然是不可能和百煉宗對上的,但問題就在於一千年之後,有一個比較模糊的證據指向了百煉宗。
三千年前的百煉宗就已經是一個立宗超過兩千年的超級宗門,他們當時就想把手伸到南洲去,因為南洲也有不少珍貴的藥材。
當初白魔仙事件之後南洲的修行者幾乎滅了三分之二,實力極為空虛之時百煉宗也的確在那裏占山為王,采藥挖礦了很長一段時間。
一直到南洲各宗門恢複元氣,又有中洲的超級宗門太清門從中斡旋,百煉宗這才收回在南洲的弟子門徒。
這波操作本來最多說百煉宗落井下石,太過市儈,但偏偏就有一個模糊的證據證明白魔仙其實最初是北洲人,而那個抓了白魔仙的邪修也是北洲出身。
按常理來說這個北洲的邪修和白魔仙根本沒有理由跑到南洲去,而且白魔仙入魔之後也隻盯著南洲的人殺也有點詭異。
於是陰謀論者就認為這其實就是百煉宗在暗箱操作,因為從表麵上來看,白魔仙事件之後百煉宗得到的好處最大。
不過這個證據實在是有點可笑,而且太過縹緲,於是隻能是神行門單方麵的上竄下跳根本鬧不起風浪來。
百煉宗隻是把神行門當成一個小醜,不管對方做什麽,隻要不影響自己做生意也就懶得理會。
但兩百年前的幽鬼咒殺術事件就一下子把百煉宗也推進了這灘渾水之中。
那個使用幽鬼咒殺術的家夥正是神行門中的一個高徒,雖然這個家夥在對百煉宗宗門一脈動手之前就被神行門放逐出山門,但前後僅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這讓百煉宗的人怎麽可能不想到這是一個苦肉計?
更重要的是這個幽鬼在那一次事件之後就神秘失蹤,直到現在都沒能真正找出來,雖然當時在盛怒之下的百煉宗的逼迫之下神行門也的確進行了一次聯合行動,殺死了好幾個疑似目標。
但既然是疑似,那就表示根本沒有證據證明那些死掉的家夥就是幽鬼。
於是百煉宗和神行門之間的梁子就算是結上了,從兩百年前開始雙方就各種暗地裏使陰招下絆子。
水蔓青四根媚骨被發現之後神行門就有過一波相當不要臉的操作,他們說水蔓青是四根媚骨,肯定會成為第二個白魔仙,一定要先處理掉。
還好水蔓青當時已經和商陸結了娃娃親,在商家的支持之下百煉宗上下迅速的統一了聲音,把神行門給頂了回去。
但很顯然雙方的恩怨也越發的流於表麵化了,以至於什麽時候雙方就像是巨鼎宗和青山宗,無極宗和青山宗那樣直接開打都不奇怪。
神行門的人總體來說算是玄修,但他們又以陣法聞名,這陣法並非是單純的擺陣,也包括書陣之法。
所謂的書陣之法就是白劍此時的戰鬥方式,通過書寫上古符文來作戰,是玄修的一種特殊法門,與五行術法那種直接的攻擊不同,單體威力雖小但卻多出很多變化。
而修煉書陣之法的玄修也稱之陣修,他們最典型的特點就是其體外化形會是筆、墨、紙、硯、書、棋、扇這一類風雅之物。
而金色的古裝大書就是神行門弟子最標誌性的體外化形,這是修煉他們的地階十品功法“太古名錄”所必然形成的體外化形。
“太和宗好大的膽子,居然和神行門的人勾結起來,等此間事了老子就去好好會會太和宗的那些家夥!”商陸確定白劍神行門的身份之後冷笑連連。
“大哥,這個白劍有可能一開始是針對的大嫂,或者是二哥,甚至是大哥你!”
商貞則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如果這一次不是有方痕這麽一個怪胎黑馬,那麽現在和白劍打的會是誰?
商陸的臉色更加的難看幾分,他看向水蔓青,道:“青兒,金師弟交給你的那個毒?”
“混毒的一種,一旦爆發可以讓人真元失控,心性發狂,最終六親不認,那白劍肯定不會在擂台上激活那混毒,如果那毒最初是針對你我幾人的話,那麽他所圖甚大!”水蔓青的話中也有幾分後怕。
“方兄弟幫我們擋災了!”商陸皺起了眉頭,道:“他肯定自己無事?這可不是逞強之事。”
水蔓青道:“金師弟再三保證方師弟無事,想來以他二人的感情,金師弟萬萬不會說假話的。”
商陸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們就靜觀其變,這個白劍我一定不會讓他這麽容易的就離開梅城!”
在白劍暴露自己身份的同時,從中看出一些端倪的人紛紛都明白了這一場決賽絕對不會是那麽簡單的了。
漸漸的,看台上各種喝彩聲平息下來,一種異樣的氣氛在這一場決賽之中彌漫開來。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但越來越多的人已經感覺到氣氛的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