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章 真相隻有一個
“我應該說果然是你？還是應該說好久不見？”方痕看著再一次浮出水麵但氣質已經完全改變的武隆聳聳肩道。
武隆雙眼之中透出森然的光，但臉上卻帶著愉悅的笑，道：“你對我的出現一點都不意外？我甚至覺得你是故意創造出我降臨的條件，難道說你非常的有信心可以對付我？你以為上次救世之藤幫你的事情還會再來一次嗎？”
再次出現的已經不再是武隆而是滅世天道！
不管滅世天道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有多麽的恐怖和邪惡，但祂的本質依然是天道，天道是沒有正邪之分的，因此祂也沒有任何邪氣。
所謂的邪氣邪能其實是在滅世天道與天道蘿莉之間發生衝突而在這個世界自然投影出來的反向力量，既然天道蘿莉代表的是“正”，那麽滅世天道就自然隻能是“邪”。
這與滅世天道的主觀意願沒有任何關係。
方痕攤開雙手，道：“你應該很想讓我把救世之藤的意識召喚出來吧？她的消耗越大對你越是有優勢，畢竟你的走狗們獻祭了整個北洲所收集到的邪惡力量足夠你拿好幾個分身來浪費了，但救世之藤卻一直得不到恢複和補充，力量是用一點少一點！”
滅世天道露出一抹獰笑，道：“那你讓我降臨又是何意？難道是打算向我投誠嗎？看在你已經掌握起源級力量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允許你成為我的走狗！”
方痕哂然一笑，道：“我一向沒當別人走狗的愛好，所以你的慷慨我就敬謝不敏了，其實我叫你來是為了確認一件事情！”
滅世天道露出了好奇的神色，道：“何事？”
“你的那些狗腿子到底想要幹什麽？一開始北洲被血祭的時候我以為他們的目的是將五洲大陸所有的生命都給幹掉，以達到毀滅五洲大陸生機從而虛弱救世之藤的目的，但後來我知道其實有沒有人對於救世之藤的意義都不大，所以這應該不是你的目的！”
“來到風暴沙海之後我發現武隆居然和你的力量有聯係，此時我才開始有點明白你的那些瘋子信徒們一定是有目的的，而這個目的與你有著直接的關係，再回頭看看從北洲開始就不斷露頭的那些邪術，最終我想到了一個可能！”
方痕看著臉上笑容漸退的滅世天道緩緩開口，道：“你是不是缺少一點什麽需要在五洲大陸裏麵彌補回來？雖然救世之藤的記憶損失了部分因此不知道當年世界樹和你之間的戰鬥是怎麽回事，但既然實力比世界樹弱化了無數倍的救世之藤可以一直擋住你這麽多年的攻勢，那麽你怎麽可能沒受傷？雖然救世之藤說你是被世界樹封印了，但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太像是一般人所認為的封印那麽簡單！”
他頓了一下後說出了最後讓滅世天道臉色徹底陰沉下來的內容，道：“我在想當年世界樹是怎麽對付你的？在我看來作為一個喜歡吞噬其他世界當成自己成長養料的家夥，你為什麽一定要在這個難啃的骨頭上麵堅持這麽多年？哪怕時間對你這樣的存在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但如果先去吞噬其他更弱小的世界來恢複實力再扭頭對付這個世界不是更有效率？”
“你沒有這樣做，為什麽呢？如果說你是被封印在這裏的話，那麽現在的你又是什麽？一點執念？不不，我認為沒那麽簡單，如果你的執念這麽厲害的話那麽你早就把之前所有的反抗者全都捏死了，又怎麽會讓九玄天女和百花仙子那樣直接反抗你的先人留下那麽多後手？所以我就在想，你應該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讓我猜猜，你是不是被世界樹改變了生命形式，已經和這個世界半融合在一起了，你根本沒辦法離開這個世界，而且救世之藤與你之間應該是一種共生的關係，你根本沒辦法直接殺死救世之藤，因為那等於是自殺，所以你幹脆就借世界樹將你生命形式改變的契機讓自己用另一種方式擺脫世界樹留下的這個特殊的封印！”
“
魔種的研究方向有很多，但其核心無非就是一個靈魂轉世，而且從我收集到的情報來看，這一係列研究的目的都是如何保證靈魂轉世之後的所有記憶和力量，一開始我也沒有想到你的身上，但在看到武隆研究怎麽把人和怪物融合在一起，而且他的身上還有你的力量時我就明白了，因為對你這樣的存在來說，人類和怪物都是一樣的，隻不過是一個載體罷了，你強大的靈魂力量根本不是人類修士可以承載的，哪怕是一個天地境的聖者也做不到，當年你一定實驗過知道不行，所以放棄了這一條路，元獸是一種可能，但元獸的肉身又天然的限製了靈智的提升，你擔心轉世到元獸身上後智力會下降，那麽唯一的辦法就是人與獸結合後的怪物！”
方痕拍拍手，臉上帶起一個怪異的笑容，一手指向滅世天道，道：“這一切的真相隻有一個，你想要以實體的方式轉世複活，隻有這樣你才可以徹底的擺脫與救世之藤的糾葛，以你的力量一旦轉世複活成功，這五洲之地絕對沒有可以殺死你的人，但同時你又是五洲之屬，救世之藤沒辦法違背更高一層的規則親自動手幹掉你，但你卻有機會進一步晉升自己超脫世界之外，然後再反過來幹掉救世之藤。”
“那麽我猜得對嗎？”方痕臉上的笑容和滅世天道臉上的陰森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說來容易，但方痕卻是在不斷的接受了救世之藤的意識灌輸，再加上前世的思維角度，最後又不斷的和戒化印證才做出這樣大膽的猜測。
而事實上他當時和戒化推測出來的各種猜測多達上百種，但最終會拿出來哪一種取決於這一次和滅世天道之間的交流。
滅世天道或許是不屑，又或許是真的不擅長，再或者是占據武隆的身體而無法控製，祂完全沒辦法在臉上隱藏自己的情緒。
對於方痕這種極為擅長把握人心的人來說，滅世天道臉上就寫滿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