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性轉總裁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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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渴望的東西, 卻原來早就已經握在別人手裏,而那個人卻還並不在意。
那一刻,不管是試劍會上獲勝的喜悅還是初見“他”時的快樂都一點一點地褪去。消失許久的空虛重新占據了他的身軀。他就如同被一隻巨獸蠶食了肉體,心中隻剩下龐大的空洞, 不斷叫囂著想要填滿的欲望。
在無盡的黑暗之中,仿佛有什麽東西隨著他的欲望騰騰而起……
試劍會後一月, “玄夢”秘境就會開啟。屆時蒼嵐山所有資曆尚淺的年輕弟子都會參加, 函靈丹在秘境之內, 而身為主角的洛明軒也會在這次秘境中暴露出身上強盛的魔氣。想到這裏,談衣敲了敲男主低垂的腦袋,“玉佩帶著嗎?給我看看。”
“當然帶著。”洛明軒抬頭,溫溫地笑,伸出右手攤開,幹淨的手心裏有一枚半月形的玉佩。
談衣摸著下巴, 決定再三, 為免最後措手不及, 他還是和洛明軒出了他身上帶著魔氣的事實。
“……尤其是在秘境試煉的時候,一定要克製自己,不要泄露魔氣,玉佩是給你克製魔氣的, 所以什麽時候都不能丟。”
“哦?魔氣?”或許是覺得這麽多年也沒出什麽事, 所以洛明軒看上去並沒有多麽恐慌, 但他還是聽話地點點頭, 他重新把玉佩握入掌心, 收在胸口位置,溫柔淺笑道,“我會一直帶著的。”
談衣頷首。沉默半晌,隻聽洛明軒又輕聲問,“那沈師兄呢?莫非他也有魔氣?”
“嗯?”談衣沒聽清。
“沒什麽。”洛明軒搖搖頭,表情雲淡風輕。
交代完事情,談衣轉身打算離開,洛明軒忽然叫住了他。
十幾歲的少年站在月光下,微微仰著臉笑得乖巧又青澀,臉上依稀還有幾抹紅暈。他,“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談衣。”談衣扔下兩個字,一片紅影消失在月華之下。
“談,衣。”洛明軒反複咀嚼著這個名字,笑得更加溫柔。他仰望月色,仿佛在懷戀著匆匆離去的戀人,嘴裏不斷呢喃著這世間最美好的兩個字,眼中忽地燃起妖異的紅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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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月華被烏雲掩去,半山腰弟子房中,一扇緊閉的房門被推開。沈漠匆匆步入房內,裹挾著滿身夜雨的清寒。
他解下雲瀾劍,在床上盤腿坐好,閉上眼睛,心內默念清心經,想要緩解心頭那股異樣的灼熱。
良久,他睜開眼睛,辰星似的眼中浮現出挫敗,他慢慢地低下頭,一手撫額,不出話。
又過了很久,他起身站起,走到窗前案邊。
檀香木的案上有一個的木盒,沈漠取出袖裏的冰馬,端詳半晌,將它輕輕放入盒內。
栩栩如生的冰雕馬與缺月形的玉佩並列在一起,沈漠靜靜看著,仿佛看到了一個紅色的身影從眼前掠過,不由嘴角微彎。
這時,窗外忽然響起一聲鳥啼,沈漠如夢初醒,連忙關上盒子,避之不及似的將它遠遠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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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萬裏雪山,談衣徑直去了千年冰室,沉睡在冰棺之內的魔尊依舊容顏如玉,勝雪白衣纖塵不染。
談衣走到棺邊坐下,叫了一聲“尊上”,照樣還是無人回應,他伸手撫上寒離月的臉,垂下眼眸,輕輕歎了口氣。
再過二十日,進入秘境找到函靈丹以後,他就再也不可能與魔尊如此親密,他將變回那個一切遵從尊上的使者,即使是這樣看著都要有諸多克製。
想到這裏,談衣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悲傷——還有深深的不舍。這些來,他一步一步幾乎做盡了所有從前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以是極端的大逆不道。他不是不害怕,可是每次隻要見到尊上,他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衝動。
“唉。”談衣又歎了口氣,“尊上,你可真是藍顏禍水,屬下總有一要被你害死。”雖然這麽,談衣還是老實不客氣地在寒離月唇上親了一口,自感回味無窮。
寒離月的眉毛揚了揚。
談衣最近的膽子愈發大了,舔一舔親一親早就已是家常便飯。不過他卻還詭異地保持著一點奇異的矜持,每次親完後,在竊喜之餘他都要暗自羞澀良久。
不過到今,這點矜持終於耗盡了。
沉默了一會兒,談衣清了清嗓子,對空氣恭敬道,“尊上,屬下想為尊上寬衣解帶,欣賞一番您的偉岸身姿。”
寒離月:……
“我數到三,如果尊上沒有拒絕,那屬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到最後,談衣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似乎是矜持發作,又害羞了,但那宛如擂鼓的心跳聲已經充分暴露了他內心的無比雀躍。
報數的時候,寒離月沒有任何反應。“沉睡”的人自然不會有什麽反應。
“三。”談衣終於數完最後一個數字,興奮不已的俯下身,伸出罪惡的手,顫抖地拉住寒離月胸前的長帶,輕輕一抽。
就在那雪白健碩的胸膛若隱若現地即將在空氣中露出荷尖尖之角的時候,談衣的手忽然被按住了。
他頓時悚然一驚,猛得抬頭,就看到了一雙熟悉的,有如霜雪般的眼眸。
寒離月微感訝異,沒有什麽被冒犯的感覺,心底反而升起一絲興味。一動不動躺了近十年,除了運轉魔力修複元神,這是唯一一件堪稱有趣的事情——原來自己那個花名在外的風流魔使竟然對他抱有這種心思。
有趣,當真有趣。寒離月氣定神閑,左右也動不了,更加心安理得地躺著,期待談衣在“他沉睡”之時還會做出什麽“大逆不道”的舉動。
也許是對魔尊的尊崇之心太重,談衣一開始隻敢用手在寒離月臉上輕輕碰幾下,而且接觸麵積絕對不超過三根手指的指腹,觸碰時間也極為短暫。他蜻蜓點水地碰了兩下就像被咬了一口似的的縮回去,然後呼吸急促,心如擂鼓,嘴裏還十分內疚痛苦地喃喃自責,好像他不是隻摸了摸寒離月的臉,而是把他全身上下都摸遍了。
真沒出息。寒離月悠悠評價,枉費他從前送談衣那麽多姬妾,竟然還純情如斯。話雖然這麽,他心裏卻並沒什麽不快,反而情不自禁地期待起假如談衣真的鼓起勇氣把他全身摸遍,那時,又會有什麽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