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的大碗涼茶
莒國邊境,村道邊。
薑白心懷著大事,一路上也不話。
來到這個世界不過半個月,前兩星期還是躺在床上養傷的。真可謂舉步一望四茫然。
隻見鮑叔牙又跳下驢坐,對著薑白嘿嘿一笑,無緣無故的,薑白又挨了鮑叔牙一記老拳。
真是叔叔可忍,嬸嬸忍不了。
薑白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提氣運力,舌綻春雷:“你老頭為啥又打我啊!”
“因為你該打。”鮑叔牙從大口袋裏取出清晨烤的韭菜燒餅,一邊細嚼慢咽,一邊含糊不清。
“我真是招你惹你了咯,憑什麽我就該受你打。”薑白忿忿不平。
“這些據我觀察,你身體中寄居這兩股邪氣,時刻想要入侵你的心脈,我打你的時候,就是打散這兩股邪氣,這兩股邪氣詭異的很,打散之後卻會又重新凝聚。”鮑叔牙一改往日的癡呆樣,循循教導起薑白。
邪氣?難道是那詭異的遺跡帶來的噩夢有關?
“那我不得一直挨揍不成。”
“放心吧,此程我帶你就是去找一個奇人替你看病。你瞧,這就快到了。”
鮑叔牙一指前方,嫋嫋炊煙從遠方升起。
不多時,出了茂密的森林,隻見柳暗花明,雞犬相鳴,阡陌交通,幾戶人家垂腰插秧,平靜祥和的村落便出現在眼前。
大路最前頭,一杆大旗隨風飄揚,古舊的布旗上寫著,茶字。下麵零落擺布著幾桌木椅。
還沒靠近茶攤,一個水靈靈的蘿莉便從茶攤後衝了出來,清脆的聲音,大喊著“爺爺,爺爺”。
蘿莉越衝越快,身後帶起塵煙滾滾,見此情景,一向不良做派的鮑叔牙,立刻翻身下驢,提步向前蓄勢待發,如臨大敵。
蘿莉就如同炮彈般撞到鮑叔牙懷裏,一眨眼間,鮑叔牙就被蘿莉頂飛數十米,直到撞到樹上,樹葉灑灑一地。
“哎呦,我這老骨頭真是經不起瓊瓊幾次你這樣熱烈歡迎的了。”
“爺爺,爺爺,這次又給瓊瓊帶來什麽稀奇古怪的玩具了?”瓊瓊扯著鮑叔牙的兩根袖管,就這樣吊在上麵。
“這次到沒帶什麽玩具來給瓊瓊”,倒是帶了一個大活人來。”鮑叔牙一指躺在車上的薑白,有種禍水東引的味道。
“切,沒意思。”蘿莉嘟嘴跳下身來,反而打量起車上的病人來,眼神發亮。
薑白立刻雙眼一閉,開始裝死起來,他可不想招惹到這個看起來萌萌的,卻又威力十足的炮彈。
蘿莉見薑白裝死,也不管他了,隻是拉扯著鮑叔牙到茶攤前。
蘿莉就像是旋風般,一下子就擺出茶具和水壺,行雲流水下,便衝泡好幾碗涼茶。
鮑叔牙見薑白還是裝死,偷偷在他耳邊:“你子在裝死,心我扁你。快爬起來,吃茶用餐,還想老頭子我喂公子吃燒餅不成?”
屢次吃虧的薑白立刻挺直腰板,亦步亦趨來到桌前。
“瓊瓊,你趙爺爺呢?我這次來有要事找他。”
“爺爺這次出遠門了,是十年一度的周易島開啟,他去湊熱鬧了。”
“我也是老糊塗了,居然忘了這茬,這可如何是好啊?”鮑叔牙一臉為難。
“爺爺,您在擔心這個哥哥的怪病是吧,沒關係,這事就交給我吧。”蘿莉信誓旦旦,拍著胸膛,眼裏冒著星星,上上下下打量著薑白,仿佛看著新玩具。
正與韭菜燒餅激情對線的薑白,手裏的涼茶抖了一抖。
暗道一聲不好。
這是看著實驗室裏白鼠的眼神啊!
“其實最近的確有種怪病在蔓延滋長,許多村民都晚上嚐嚐做噩夢,一到白就無精打采。我的爺爺都沒啥太好的辦法。不過,跟這個哥哥情況好像完全不一樣呢。”
“這群人,是不是都夢見什麽不可名狀的東西?也不清楚,整還神神叨叨的?有些人是不是失蹤,或許成不見人影。”薑白忍不住插話道。
蘿莉歪了歪腦袋,賣了萌,“對啊。哥哥怎麽知道這麽清楚。”
我怎麽可能不清楚!
我湊,果然是克蘇魯神話入侵,這個世界果然有問題。
薑白憂鬱與悲傷逆流成河。
“不過,我最近有了一些新線索,據我仔細觀察,這一些村民都是吃過溪水裏的一些怪魚,這些怪魚都有一個古怪的地方,就是胃裏有黑色的石頭。”
“嘿嘿,最近我跟蹤到一個消失的神秘旅客,消失在後山裏,本來打算今中午前去調查看看的。”蘿莉越越興奮。
“絕對不能去啊。”薑白大驚失色。
孩子,你根本不知道你將要麵臨什麽啊!
一老一把頭都轉到薑白身上。
這個情況,怎麽解釋。。。
“妹妹,你這麽,孤身一人萬一遇見壞人怎麽辦呀,大哥哥很擔心你呢,你爺爺也不希望你出什麽事情吧。”薑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為自己的機智而佩服自己。
“不會啊,要是真有壞人,我就…”蘿莉巧笑顏開,一擊粉拳將地上的大塊磚石打得粉碎。
薑白目瞪口呆,鮑叔牙不以為意。
或許,老頭子的沒錯,這個世界太危險了,我要回二十一世紀!!
蘿莉想了想,:“不過,大哥哥的也是,不然大哥哥就陪我一起吧”
薑白僵在原地,恨不得痛打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