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實際威脅
到了傍晚，小隊成員們都陸續回來。一個回來的是葉蓮娜，她放在桌上六枚彈殼。平靜地道，“六個人，應該有一個校級軍官，其餘都是尉官。現在他們基本都不敢太過靠近了。”
“幹得漂亮。”林銳點頭道。
“說實在的，她是我見過最好狙擊手。”樸東相搖頭道，“我這個狙擊助手實在是當得有點多餘。”
“傑森，你有麽發現？”林銳轉向傑森道。
“我和幾個人大致摸清了他們的病例分布，我們估計這次他們的投入的兵力至少有上萬人。除了我們麵對的這些，還有國防軍的後續部隊在繼續集結。”傑森緩緩地道。
“這並不奇怪，所謂的國防軍第三軍，並不是常備部隊，他們其實隻是軍閥頭子們的私人武裝，隻是到戰時的時候才拉出來合兵一處。麥格倫總統認為這樣的好處是，避免了軍閥們鬧意見，讓他們繼續擁有自己的武裝，而且也可以為他自己減少一些軍費支出。畢竟平時還是軍閥們在養著自己這些部隊。”將岸緩緩地道。
“不過這樣的隊伍有多少戰鬥力可就難說了。精算師，你研究出什麽了沒有？”林銳對將岸道。
“有一些。”將岸低聲道，“這個圖拉中將就是一個沒什麽本事的混混。沒有接受過什麽高等的軍事教育，除了屠殺平民，也沒有什麽其他建樹和可以誇讚的戰例。就是一個普通的庸人罷了。我甚至奇怪，怎麽會讓他這樣一個人來負責對特克裏克這樣重點地區的戰鬥，要知道政府軍其實不缺帶兵打仗的軍閥頭子。”
“可並不是所有軍閥頭子都是麥格倫總統先生的外甥。”林銳聳聳肩道，“嘿，王浩澤呢？他不是帶著幾個人出去偵查了麽？怎麽還沒有回來？”
“他剛回來，我剛才再回來的路上遇到他了。”傑森回答道。“他抓了兩個戰俘陣在審訊。”
正說話的時候，王浩澤走了進來，他急匆匆地道，“我有了一個重要想情報。”
“怎麽了，你從戰俘口中問出什麽了？”林銳看著他道。
“是的，我們抵近偵察的時候，順手抓了一個俘虜。他告訴我們有人全麵接管了這支敵軍。現在我們麵對的這支部隊已經不屬於圖拉領導了。指揮權被臨時授予了晨星公司的一個軍事人員。”王浩澤低聲道，“他們說這個人叫做柯南。但是我讓柯本查過，他檢查了所有晨星公司的雇員，也沒有找到這個叫柯南的人。”
“這意味著什麽？”傑森皺眉道，“這個柯南是個冒充者？他根本就不是晨星公司的成員？”
“他不是。”林銳緩緩地道，“我知道柯南是誰，柯南·克裏斯托弗·奧布萊恩。”
“電視上的脫口秀主持人？”傑森愕然道。
林銳搖搖頭，“這當然隻是一個化名，實際上這是一個紅發、小眼、雀斑，而且有些神經質的暴徒。他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紅男爵手下的得力幹將之一。上次在馬沃和我們打了幾天幾夜的就是他。”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很多問題倒是變得可以解釋了。”將岸沉吟道，“以目前秘社全麵滲透到晨星公司的做法來看，柯南出現在這裏也並不意外。不過這裏也有一個新的問題產生了。”
“什麽問題？”林銳皺眉道。
“秘社從來不做這樣對他們沒有利益的事情。甘國實在太窮，而沒有什麽資源可以掠奪。正常情況下，秘社絕對不可能介入此事。他們做慣了竊取大量財富資源的大生意，根本看不上那點傭金。甚至他們滲透進晨星公司，也隻是為了能夠多一個合法出現的麵目罷了。他們是看不起傭兵生意的。”將岸緩緩道。
“秘社也許是這樣，但未必柯南就和他們一個想法。他這個人有些神經質，行事偏激。也許這次隻是他的私人行為。並非出於秘社的指示。”林銳分析道。
“但是這一些都有待證實。”將岸低聲道，“不過，這或許對我們並不是一個好消息。柯南既然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獲得麥格倫總統的賞識，甚至在他的授意下接管了國防軍指揮權。這個人一定很不簡單，比起圖拉中將來說，會難對付得多。”
林銳卻突然一笑，“精算師，你隻看到了其中一個方麵，卻沒有想過這裏麵隱藏的危機。”
將岸想了想，也笑了，“不錯，他們這樣做其實也是有問題的。所謂臨陣換將，是兵家大忌。
原有的領導體係被打亂，組成了新的團隊，配合沒有默契，戰術思想會隨著領導的更換而改變，但開戰之際，又沒有時間來熟悉，這將導致跟不上將領的戰術打法。
而且臨陣換帥說明了高層決策者當初的將領任命決定是錯誤的，相當於自己決定又自己否定，自己拍自己巴掌，難得人心，失去威信。
常與某將帥手下作戰的士兵與其將領都會產生出生入死患難與共的過命的交情和情感的，很多士兵奮力殺敵也有將領的人格魅力作用，在開戰之際，突然換一個相對陌生的將帥，士兵們會覺得心理失去寄托，而不能無後顧之憂的奮勇殺敵，會心生懼意，士氣低落。這些都是臨陣換將的弊病。”
“你還沒有看到最關鍵的，這支軍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軍閥們的私人武裝。圖拉絕不會甘心自己的領導權被這樣剝奪。而這遲遲未到的後續部隊，就是他用來和柯南叫板的本錢。”林銳緩緩地道。
“不錯，圖拉依然足以掌控著這支部隊，而柯南畢竟隻是一個外來傭兵。在影響力上根本不能和圖拉相比。即便是他有麥格倫總統的授權，也未必就能控製這支軍隊。可以預見到他們內部會有接連不斷的矛盾，甚至有些圖拉這樣的軍閥甚至會故意製造摩擦，來對抗柯南的命令。”傑森點頭道。
“沒錯，所以那些後援部隊會以最快的速度開到，因為圖拉要憑這些隊伍和柯南在實際上分庭抗禮。這對我們而言也並非是一件好事。圖拉和柯南的矛盾是好事，但是他們的兵力的成倍增加卻是對我們的實際威脅。”將岸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