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0章 燙手山芋
林銳看著這個老人,不得不承認他分析得比自己更透徹。這是一個老惡棍不假。但是一個惡棍能在腥風血雨之中,混成這把年紀,他也絕對是個聰明絕頂的惡棍。
阿拉丁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帶著他的人轉身離開,他們去了島上的地下設施。
那是一個老舊廢礦改造成的堅固地下公事,原本是用於極端情況之下,轉移黑島指揮中樞的地下工事。在地下延綿五公裏,縱橫交錯。有些地方至今尚未修繕完整。
當初改造這個地下礦坑,就是為了,即便是在遭受嚴重空襲的情況下,依然能夠保持發揮指揮部的正常作用。隻是這種情況也從來沒有發生過。
林銳轉頭看看銀狼米歇爾道,“我們呢,怎麽辦?”
“暫時隻能這樣了,O2全體待命吧。我會讓柯本先去查這個馬克洛夫斯基的全部資料。”銀狼揮手道,“你先和弟兄們在島上休息幾天。隨時有可能出任務。”
林銳搖搖頭,“這種情況之下,恐怕沒人能夠好好休息。水晶雖然加入隊伍的時間不長,但是因為年輕,又作為隊伍裏為數不多的女隊員,所有人都對她照顧有加。
這次她出事了,隊伍裏恐怕誰都沒有心思再休息了。”
“我明白這種感覺,你看情況而定吧。先熟悉一下那個策略家馬克洛夫斯基的資料。”銀狼點點頭。
林銳點點頭,走了回去。
在O2的駐地,隊員們都等著他回去。看到他回去之後,將岸迎上來道,“老大,情況如何?”
“還好,阿拉丁這個老家夥算是沒找麻煩。不過他算是吃定我們了,他和他的人待在島上不走了,除非這件事情得到解決。”林銳猶豫道。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將岸皺眉道,“銀狼居然同意他們留下來?”
“沒辦法,我們和他有協議,是關於水晶的。現在水晶丟了,我們需要阿拉丁的情報資源。銀狼也有他的考慮。”林銳回答道。
“那銀狼知不知道,趙建飛目前就在幫阿拉丁做事?”謝爾蓋突然想起來道,“趙建飛在不在阿拉丁的護衛隊裏麵?”
“這個我還真是留意了。不過我並沒有在阿拉丁的保鏢隊伍裏看到他。可能他並沒有來。而且,我想這次,阿拉丁也不會允許他亂來。畢竟阿拉丁把水晶看得重逾自己的生命。
現在他正是需要我們的時候。所以他不會允許趙建飛在這個時候刺殺銀狼米歇爾的。”林銳回答道,“這一點我倒是不太擔心。”
“那你還擔心什麽?”謝爾蓋奇怪地道。
“我擔心的是能否正常救出水晶。阿拉丁這個人,沒有任何底線可言。為了救他女兒,他可以做任何事。
目前他確實還跟我們在同一個陣營,但是如果秘社用水晶向他施壓,他翻臉絕對比翻書還快。我怕他到時候對我們不利。”林銳歎了一口氣道。
將岸點頭道,“這一點我也想到了。而且銀狼米歇爾也不會沒有考慮到。我倒是覺得如果阿拉丁能夠被這樣要挾,他就不是阿拉丁了。”
“哦?那麽你有什麽看法?”林銳轉頭看向林銳道。
“我的看法是,阿拉丁不會這麽做。他選擇藏身在這裏,一來,是他相信我們和秘社之間沒有勾結。二來,是因為他必須保住自己的命。
他非常清楚,自己才是秘社的目標,而且他和秘社之間,已經絕無媾和的可能。也正因為這一點秘社未必敢把水晶怎麽樣。所以,隻要他還活著,水晶就不會有事。他來找我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將岸分析道。
“好吧,最好是這樣了。我也希望他沒有惡意。”林銳歎了一口氣道。“對了,這些是阿拉丁提供的資料,上麵指出了綁架水晶的主謀,有可能就是此人。”
林銳把資料放在桌上,“掃描給所有隊員看看。我們要救回水晶,就少不得和他打交道了。”
“馬可洛夫斯基,俄羅斯籍的波蘭人後裔?作為一個二十多歲的人,這家夥的檔案可真夠厚的。”將岸看了一下皺眉道。
“此人是秘社大公身邊的幕僚,智囊型人物,和多起國際性的重大事件有關。包括暗殺,綁架和多起金融犯罪。但是,在各國機構,都沒有任何有關於他的犯罪信息。”林銳搖頭道。
“除了阿拉丁提供的資料,幾乎沒有任何可查的地方。柯本目前正在根據現有信息,追查他的蛛絲馬跡。但是依我看,並不會有太大的收獲。因為此人很少行動大部分時間內,他隻從事策劃和籌備。”
“這不是和精算師將岸差不多麽?”謝爾蓋皺眉道。
“確實很像,他是俄羅斯少年軍校畢業,後來加入了俄羅斯聯邦多兵種聯合學院。這個軍校的前身,可是俄羅斯著名的伏龍芝軍事學院。這足以說明他不是一般人。而少年軍校的經曆說明,他極有可能是出身軍人世家。”將岸分析道。
“奇怪的是找不到任何關於此人家世的材料,隻知道他就讀的是信息專業,看起來平平常常,沒有什麽特別的。”林銳皺眉道。“而且根據阿拉丁提供的資料表明,此人學業優異,卻並未畢業就退學了。而且是在畢業前的兩個月之內,原因不詳。”
“或許這一條可以給出相應的解釋。在他退學之後的一周之內,學院資料室裏奇失火,關於他的信息資料都被付之一炬,由於他已經退學,之後也沒有恢複他的學籍資料。”葉蓮娜翻閱俄文資料的速度,比他們幾個人要順暢的多。
“而且之後半個月之內,秘社就有多次行動,大部分被指和新任的l策略家有關。看起來他從是在學校就被秘社大公招募的。這不太符合常規的做法,有些不像是秘社所為。除非他極度優秀,秘社大公是不可能讓一個毛頭小子,來負責擔當自己的策略智囊的。”將岸歎了一口氣道,“我有預感,這是絕對一個燙手的山芋。”